一、西夏守势作战
初西夏桓宗赵纯祐,接得乃蛮大阳汗约会出兵共击蒙古铁木真汗,以恢复克烈部之使者时,赵纯祐以自己在位十年,国内兵精粮足,拥有进可攻退可守之形势,对于北方隣国战争事,正好坐山观虎斗,准备收取实利,不宜出兵助乃蛮恢复克烈部,因胜不得实利,败足以自损,而且结下蒙古铁木真汗之深怨,招来蒙古强敌。又知乃蛮部已遣使者东去约会居在其东北之东胡汪古部,且看汪古部如何行动,再定自己行止,故对乃蛮大阳汗使者,口头允许出兵协力东征,而实际上全无出兵之诚意。及闻汪古部已拒绝乃蛮使者,且已遣使洩其谋于铁木真汗,使之预作准备。于是即以防备汪古部及金国将出兵帮助蒙古来侵为藉口,愿坚守国土东境,以掩护乃蛮东征大军右侧安全为理由,拒绝出兵。同时也拒绝铁木真汗求协力之约,而守中立,以坐观二虎相门之成败,而图从中取利。
及铁木真汗擒斩乃蛮大阳汗后,大阳汗之弟古出古敦不亦鲁及大阳汗之子屈出律在今外蒙古地方科布多及唐努乌梁海一带,集聚势力,准备再与铁木真汗决战时,乃密遣使南来,以约会西夏对铁木真汗施行前后夹击。赵纯祐此时以铁木真汗之实力,已不可轻侮,乃仍前策答允乃蛮所请,却希望乃蛮在北方先与蒙古决战,以观成败。又为本国安全计,乃一面集结国中骑兵,控制在国土北部,一面令国内步兵,督率各州县人民,坚筑城池,严备防守,以为是期作战准备。
西夏对新邻国蒙古决定此防守政策后,乃逐年增强其城寨工事设备,因而从宋宁宗开禧元年(公元1205)
与蒙古开始作战起,直到宋理宗宝庆三年(公元1217)6月,西夏南平王赵睍出降蒙古……被杀为止,实际防守二十二年之久。
二、蒙古攻势作战
成吉思汗过去作战之对象皆为游牧部落,在助金攻塔塔儿之战中,也仅是攻打临时土寨,从未有进攻城池之经验。在其仅有之攻打土寨经验中,知寨中财富极厚,不像所得游牧地区之只有人畜水草而已……又前曾在破坏札木合与塔塔儿联盟作战中,曾数度进出金之泰州边堡长城,虽深知长城内之富足,却也得悉长城进出不易。故此时对进攻城池,既具有羡心,又有戒心。
西夏为半农半牧之城池国,初与成吉思汗牧地隔有突厥克烈部落及汪古部落,彼此无甚相干……待成吉思汗袭破克烈部,拥有其全部牧地后,始与邻接。迨成吉思汗与乃蛮及蔑儿乞诸部在杭爱山与色楞格河流域对峙时,见西夏国未曾听从乃蛮大阳汗之约,遂派人前往试行拉拢为自己之盟友,但结果被拒。
成吉思汗既战胜乃蛮,拥有其游牧场地,于是与西夏国之邻接面更加宽广,对此不友不敌之强邻,乃有“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之慨。及北追大阳汗之子屈出律战役中,又闻西夏国增筑城池,因认其有与蒙古为敌之可能。
于是乃决心自阿尔泰山之东回军,进攻夏国。但对此中立国家实行攻击,出师无名,于势不顺。因乃采用兀洼思蔑儿乞部长歹亦儿兀孙之女忽兰之建议,藉词夏国曾“容留突厥克烈部部长王罕之子不勒格鲜昆之罪”为藉口,而兴师致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