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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桌湾晨曲——南非开普敦印象随笔

清晨七点多,地处桌湾的开普敦,早已是艳阳高照了。站在酒店12层房间窗前,蔚蓝的大西洋南端,茫无边际,偶尔有几艘船只隐隐约约穿过。

大概是礼拜天的原因,我所在的位置虽处在市中心的闹市区,但街上的行人车辆少了很多。东侧的开普顿地标——桌山、狮头山与往日依旧,在瓦蓝瓦蓝的天色映衬下,风光依旧,迷人依旧。

今天是2010年1月30日,是这次南非行的最后一天,上午去游览开普顿的门户信号山后,去一些免税商场购物,下午返回约翰内斯堡,转机直飞埃及首都开罗。游览项目虽少,但行程并不轻松,飞行时间十几个小时,从遥远的南部非洲到北非埃及,遥遥万里,那种熬人是相当难受的。

要重返回国路,今天的心情有些别样,是惜别这个天涯海角,还是留恋这里的风土人情,粗粗梳理,好像都不是,想来想去还是感叹人生罢了。

人一生要走出许多路,只是各人走的历程不同,有的以远近计算,有的则以时空衡量。中国大多数农人一生没有出过省,相当多的没有出过县,甚至就没出过他那个乡,他们默默地起居生息在几公里半径的生活圈里,十分辛苦但却满足地为生息奔波,他们不曾关心村子以外的事,也许他们对天气的关注就是范围最大的事了。除此之外,他们只惦记老婆孩子热炕头,只关心一年的收成和来年的打算,尽管对生活的需求是那样的简单,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在他们心里感觉美滋滋的。因为他们不曾有或不具备渴望对村外世界的向往和追求,最大的目标就是活着。

与农村人相比,生活在都市里的“城里人”,从生活条件,文化理念都要高出许多。但不可否认城里人的价值取向不见得就高而合理。空虚、生活无味成了城里人顽疾,相当多的人宁愿喝酒赌牌,醉生梦死,也不愿外出走一回,看一程。想起前几年的一件事,一个特殊的场合,我见到几位中师同学,他们大多已是中小学校的校长和骨干,正在从事教书育人的神圣职责,当他们得知我自费出国观光的消息后,大为困惑,认为花那么多钱出国去玩,好像就是大逆不道一样,那种目光俨然我就是个傻子。他们可以天天教给学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哲理,但摊到他们的身上,这含义就大打折扣了。

这次一同来非洲的旅友,以家庭为单位的组合就占了一大半,且他们大多都不是第一次出国,有位张姓的河北廊坊的旅友,一家三口都来了,大人即一对夫妇是大学的老师,女儿是大学二年级学生,即便是小小年龄她已去过包括美国、英国、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由此我想到了同样上大学的儿子,尽管我非常疼爱我的儿子,视儿子为自己的一切,但对他的管教过死,某种程度讲,限制了儿子的成长和发展,孩子的天性没能很好地给以足够表现,尤其是儿子的身材没能足够长高,这让我常常感到内疚,尽管儿子长得非常帅气,天资聪明,但个子娇小成为我一生的缺憾。现在自己做某件重要决策和重大行动,都要拿对儿子的有利和不利做标准,以致有的重大行动迟迟举棋不定。

落笔到此,扯得有些远了,也没时间了,要集合去信号山……

再此提笔,时间已不再是开普敦的早晨,而是晚上从约翰内斯堡飞往埃及首都开罗的航班上。今夜又是整整一个晚上的空中行,加上从开普敦到约堡的近两个小时,从三个机场的进出到两个航班的飞行,足足十七八个小时只能围着飞机打转转。

在飞往开罗的航班上,凑巧落座在一位南非德班的二十四岁姑娘比安卡旁。比安卡模样俊俏,是西方少见的靓女,个子很高且有些发胖,一身紧身衣穿得很是得体,和坐在另一侧的团友吴丽萍一起老是傻笑。比安卡大我儿子二岁,跟个女儿一样,她很懂事,多次给我提供帮助。

这地球人都一样,心灵、思维和肢体语言都是相通的,就是口语不同,相互间对话仿佛就是听鸟语!吴丽萍大概也喜欢这位南非本地姑娘,不时用半懂不懂的“半吊子”英语加汉语跟比安卡交流,闹出不少笑话。机上送晚餐了,我告诉吴丽萍让她给空姐翻译,我要吃鸡肉的那份餐。机上供应的有三种餐饭:鸡肉、牛肉和鱼肉。埃及航空公司的空姐纯粹不懂汉语,她说我听不懂,我说她也听不懂,餐盒外表都一样,又不能亲自挑选。这种情形下只有求援,小吴一时也想不起“鸡肉”的单词就和比安卡交流,可问题是小吴发音不准,比安卡听不懂。俩人灵机一动在纸上画起鸡、牛、鱼的平面图来,这时的空姐本已耐心的听了一会她俩的鸟语了,这时看到俩女子又画上了,再也耐不住性子:“on!”“on!”,并随意拿了一盒“咚”的一声放到我的桌板上,推餐车服务下一位去了。我打开一看,哦,牛肉的。一切都白忙乎了!

一晚上的飞行时间确实让人难以打发,比安卡拿着一本厚厚的英文书不时地翻着,她是日内瓦大学的二年级的学生,随本次航班去开罗,然后转机去瑞士日内瓦。比安卡也走过不少国家,曾到过中国的北京、上海、西安、香港。比安卡和张先生一家的做法我要好好地借鉴,也让儿子多走走,做一个世界公民。

……

愉快的南非之行就要画上句号了,此时,从雷达上可清晰地看出,飞机已途经博茨瓦纳、津巴布韦、赞比亚、坦桑尼亚领空,快进入苏丹了,飞行航程过半了。苏丹和埃及毗邻,尽管还有一半路程,但感觉要快到了。埃及航空公司的飞机飞行高度倒是在12000米高空,但速度最高只有800多公里,是不是空客330机型就不如波音系列机型平常九百、一千公里的时速快呢,谁也说不准。

飞机已远远离开南部非洲了,但对南非的印象始终不能淡出记忆。出国前一位多年的朋友、北京的老导游张经理告诉说,好好去南非看看吧,那里才是全世界最美的国家,尤其是开普敦地域风景如画,你会不虚此行的。实话说,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心想以前也去过另外四大洲了,美的地方见得不少了,然而,张经理言准了,南非约堡、比陀两大山城的迷人景观、东北部草原的旖旎风光、开普敦好望角的山海仙境,一切都让人醉心痴迷……难怪有国人感叹:这无与伦比的人间仙境都让老黑给占了,要是到咱中国人手里,这地方会更好!的确,从非洲总体而论,上帝对南非和北非是厚此薄彼了,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和怎样讲。

二〇一〇年元月三十日夜于约翰内斯堡到开罗的MS840航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