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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春天里的夏日——夏威夷印象琐记

当飞机离开美国本土经过五小时十分钟的飞行到达“岛国”夏威夷时,打了一路冷颤的我们终于有机会剥去一层又一层外衣,轻装上阵了。

说来也怪,同在一个纬度,这美国的东海岸怎么就比中国的东海岸冷上许多呢?走之前是不知这一点的,但在一般概念中,靠海的地方温差小,再说四月中下旬的天气,怎么也该是穿衬衣半袖的时候。启程前,光短袖衬衣和T恤就带了六件,外套只带了一套,仅仅只考虑公务活动时使用。

踏上美国本土后,才知道这长袖衣服是带少了。一套衣服穿一路,根本就没条件脱下来,一路上都是老虎一身皮,不用看背景和注释,光看照片上的行头就能分辨出这是哪里的出处了。大雨肆虐下的纽约还夸张,八九度的温度让大家把旅行包腾了个半空,穿上一层又一层,有的女同志红外衣下面套绿外衣,裙子里面穿裤子,胖哥们穿得活像个棒槌,好是搞笑。

夏威夷位于太平洋中部,北纬18度左右,跟国内海南三亚差不多。我们所去的火奴鲁鲁,又名檀香山,年平均气温25度,最低一般都在22度。适宜的气候使这里成为万物的天堂和旅游的乐园。

檀香山,顾名思义,就是以出产檀香木而得名,现在岛上还有没有檀香树,导游说不大清楚。在夏威夷三天的行程中,既有重点景区游,也安排了环岛游,几乎把这个海岛王国走了个遍。岛上山脉、溪流、湖泊交错纵横,少有平原。适宜的气候使岛上的热带植物种类繁多、生长茂盛,椰树布满城区、海滩,合欢树被人工修剪得如同黄山的迎客松形状一般,加上毛茸茸的红花,一片一片、一绺一绺儿,成了市井中最靓丽的风景线。合欢树在兰州是可以栽种活的,不知何因,兰州街道就只有夏天老掉虫子的槐树呢?

处在热带,夏威夷的草本植物也好,木本植物也罢,林子密密麻麻,花草嫩得能捏出水来,也可能受西方环境美化的影响,夏威夷的当地人十分注重在街区、宅院、河边、路旁,种上风景树和四季不败的花,草坪多而鲜嫩就不用说了。走在夏威夷的任何地方,你都像掉进花的海洋。夏威夷还有两种常见树——榕树和一种只有北纬18度到南纬18度才能见到的树,我曾在澳大利亚凯恩斯见过,那里的当地人叫它火红树,叶子很像柿子树叶,厚厚的也大大的,花像盛开的喇叭花一样,一簇一簇,既大又红,这种火红树和绿得发亮的榕树及合欢树配到一起,那种风景美简直能把人看醉。

当然,最让人留恋的还属夏威夷海滩。檀香山是夏威夷最大的城市,也是这里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檀香山市依山傍海,迷人的海滩多而漂亮。我们下榻的酒店离海滩不过百八十米,碧海映蓝天,海浪逐沙滩,构成了夏威夷的另一个风景线。当你离开喧啸的城区步入滨海沙滩,豁达的心情一下油然而生,只是我们的行程安排的太紧,没有机会下海领略太平洋中部海水的温馨,只在傍晚时分沿滩少许漫步而已。

夏威夷有一种特殊的习惯,就是夜幕降临后,有的街面上会点上高高的火把,团里没有人能准确说清楚其原因和作用。从外形看它不同于加气的火炬,也不是涂油的火把,两三米高的铁质火把以“V”字状从地下引出,火苗不算小,但这肯定不是用来采光的。有人猜测说此举是为了解决地表层的沼气和天然气。不过,它实实在在地成为夜幕下的夏威夷的一大景观。

夏威夷的海岸线较长,在环岛游中到处都能看到美丽的海滨和沙滩,迷人的哈纳雷湾就让游人好好惊叹了一回。哈纳雷湾极像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的一个著名港湾。这里风大浪急,大海的波涛一浪接连一浪,载着冲浪高手嬉戏在白浪和海水间,不用说这里同样是全球冲浪的黄金海岸。

由于没有污染,整个大海、各个港湾的海水湛蓝湛蓝如同墨水一般,和青绿的山峰,形成层次分明的风景图。大概生长在高原的缘故,我原本不怎么喜欢海,即便这样,到了这里我也和大伙同样兴奋。每到一处漂亮的海湾,大家都禁不住喊啊,跳啊,当然照相机、摄像机自然要好好忙乎一阵子。

夏威夷人生活在这样的人间仙境还不足心,他们不断用人的力量创造更美的新环境。在远离城市的一边,居民们曾开创人工河堤,把海水引进来养鱼,或制造人工湖。来到四月的夏威夷,各个住宅区绿树成荫,百花争艳,这里盛产热带水果木薯和芒果,木薯已早早上了餐桌,芒果大的已长够体积,小的还只有桔子那么大,密密麻麻挂在树上。据说,当地人有种芒果的习惯,自家有几个男丁,就必须种几棵芒果树,以前据说死掉一个男丁要砍掉一棵,现在好像早改了砍的风俗,所以,岛上到处都是芒果树。

和美国本土比,夏威夷的城市建筑,虽有自己的特色,但总体讲就逊色多了。市里同样有二、三十层的高大建筑,也有知名的大饭店,但就建筑的规格,特别是档次就差远了,没有一处建筑能代表城市形象。

当然作为美国侵吞的一个州,夏威夷少不了自己的屈辱史。如同人类发展的自然史一样,夏威夷很早前就有人类活动。约在4世纪,波利尼西亚人开始乘独木舟到这里定居,1795年酋长卡米哈一世征服大部岛屿,建立夏威夷王国,1840年法美英三国承认夏威夷独立地位,但1898年这里被美国吞并,两年后设立了夏威夷地区,1959年改为美国的第五十个州。夏威夷岛上居民为纪念老国王卡米哈,曾在州政府对面的王府前院塑有国王的铜像,以示永久纪念。

既然是“半路改道”,这里算是美国领土,飘的美国国旗,但从民族构成上讲,大大地去美国化了。美国白人在这里占一定的比重,但更多的面孔则是亚裔模样了。他们大多继承了波利尼西亚的血统,脸膛黑而平缓,男士穿西裤花衬衣为正装,女的则多以裙子为正装。男女有事没事爱冲客人喊一句“啊——努——哈!”以示问好,也喜跳草裙舞,在参加当地组织的乘船海上游的活动中,除了吃自助餐外,三四个小时,大多跟当地人疯跳草裙舞。那玩意没有太多章法,既像迪斯科又不如迪斯科洒脱,只是疯跳而已。为了引导游客跳好草裙舞,蓝眼睛导游在开往海边的大巴车上喊叫了一路。我是没有太多兴趣参加那玩意儿,只顾到甲板上照日落了。

也可能是有钱的小日本在这里买豪宅度假定居太多的原因,日本文化在这里似乎比中华文化影响更广泛,夏威夷城市街道上,汉字招牌不少,但日文招牌更多。会说日语在这里好像更是一种时尚。

在夏威夷三天的观光中,城市,海滨、沙滩、游乐场都转到了,让人记忆最深、感慨万千的还当属参观珍珠港。珍珠港地处檀香山市以西八公里的狭窄的海湾处,是一处天然的深水良港,陆地面积4万多平方公里,港口具有26平方公里的适航水域和几百处锚地,因曾在这里发现过带珍珠的牡蛎而得名。1911年美国政府将此地建成军事基地,成为美国太平洋舰队驻地。1941年12月7日,日本出动350架飞机,55艘战舰,突袭珍珠港,炸沉炸伤美军舰艇40余艘,炸毁飞机200多架,太平洋舰队主力几乎被全部摧毁,损失惨重,这里因此成为举世闻名的珍珠港事件发生地。

美国西部时间4月25日上午,我们一行来到珍珠港参观。六十多年过去了,战争的硝烟早已散尽,过去的战场已变成战争纪念地,在亚里桑那号舰船和随舰牺牲的一千多名海军将士的沉没地,美国政府于1986年建起了一座白色的船形纪念馆,对岸建有战争博物馆和便于人们了解当时实情的电影院。到这里参观首先排队,观看20分钟的珍珠港事件纪录片,让游人从影片中了解事件梗概。

从中国人的情感角度讲,珍珠港事件唤醒美国人参与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意识,感谢他们为消灭法西斯而两线作战付出的巨大的人员牺牲,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他们的功勋。但单就事件本身付出的惨重代价,还是十分痛心的。所以,看电影时,大家的心情还是很沉重的,放映场面是寂静而严肃的。据说,有一次在电影院还发生过一起让人嗤之以鼻的事,同来观看电影的一帮日本人,看到珍珠港事件的惨烈场面时,居然为日军叫好,拍手起哄,在场的美国人十分愤怒,但为不影响其他人,很有绅士风度地忍了,等电影放映结束后,美国人一轰而上将小日本一个个修理得在地上睡了一绺儿。

美国人纪念珍珠港事件心情是真诚的,但纪念馆博物馆却是超乎寻常的简单,博物馆满打满算也就四五十平方米大,纪念馆就建在沉在水底的船体上,空间也不大,里面也没有陈设,后墙只有一千多名官兵的名字。这艘沉在海边的亚里桑那号,相当多的部位还露在水面。

事件本身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但战争的创伤却永远不能抹去,几千名战死军人的英魂永远不会散去。随着科技进步,美国军方把许多沉船打捞出海,唯独没有动作亚里桑那号,一千多名英魂依旧和舰船沉在阴冷的海水中。据说,当时亚里桑那号加满了65万加仑汽油准备出港,还未动身就遭此厄运。65万加仑汽油一直渗漏冒泡至今,没有人因环保问题提出打捞舰只,因为,人人都认为这是一千多名不散的英魂在活动,人们也就随他去了。

参观活动结束后,利用休闲的空间,我仔细看了珍珠港地形。这里三面环山,海面较为狭窄,本是难得的安全港,可问题就在于美国人小视了日本的小人伎俩,以致吃了大亏,当然,小日本最终落了个全世界唯一尝过原子弹滋味的国家。

时隔六十年后,日本又给中国人玩小伎俩,中国政府和人民是有精神准备的,它永远不会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