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开国第一任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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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学生运动当先锋

黄敬的大姐俞珊,性情温顺,喜爱演艺,对政治不太感兴趣。但是,黄敬走上革命道路,加入中国共产党,最初却是受到大姐俞珊的影响,他随大姐一起参加了南国社。

南国社是著名左翼戏剧家田汉创办的文化团体,原来的名称是“南国电影戏剧社”,分为文学、绘画、音乐、戏剧、电影等部分。黄敬加入南国社后,结识了社里的中共地下党员,受到进步思想的影响,参加散发革命传单等进步活动,这位“三少爷”的思想逐渐“左倾”,并逐步走上革命道路。

1930年初冬,由于姐姐俞珊在青岛,黄敬进入国立青岛大学做旁听生,后来成为青岛大学物理系学生。“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关东军几天之内占领中国东三省。日本的侵略行径,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怒,全国各地掀起了反对日本侵略,反对蒋介石“不抵抗主义”的浪潮。青岛大学的学生也成立了反日救国会,上街抗议、宣传,要求市民抵制日货,揭露南京政府的不抵抗政策。黄敬成了学生运动中的活跃分子,他领导青岛大学的学生罢课,抢占火车,去南京向国民党政府请愿。经过实际斗争的考验,黄敬经中共青岛大学地下党支部批准,加入了中共党组织,并举行了秘密的入党仪式。

时间不长,由于青岛大学学生闹学潮,中共在青岛大学的活动受到青岛国民党警察局的密切注意。1932年春夏之交,国民党便衣特务突然包围青大,指明要逮捕中共青岛大学地下支部负责人,形势相当危急,黄敬等也闻风逃离青岛到了上海。

1935年秋,黄敬考入北京大学数学系,以读书作掩护从事抗日救国活动。在革命风暴的中心,黄敬参加了北平市大中学生抗日救国联合会(简称“学联”)。这个组织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个抗日爱国组织,学联的秘书长就是后来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姚依林。同年8月,中共中央发表了《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即“八一宣言”),提出停止内战,不分党派,集中一切力量为抗日救国而奋斗。为了响应党的“八一宣言”,中国共产党北平临时工委和北平学联召开了多次秘密会议,姚依林、黄敬等都参加了。他们根据“八一宣言”精神,结合当前的形势和北平的具体情况,决定以请愿方式发动和组织一次抗日救国示威游行。

12月上旬,传闻所谓的“华北防共自治政府”将于12月9日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筹备会”,企图进一步使“华北特殊化”。这个消息极大地激怒了每一个爱国者,于是北平地下党组织决定,12月9日举行抗日请愿示威大游行,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一二·九”爱国运动。

游行开始,学生队伍先在新华门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请愿未遂,由中南海前门转到西四、护国寺大街、北海后门、沙滩,到达王府井大街南口时,遭到国民党军警的阻拦。正当学生代表据理力争,要求通行时,竟遭到反动军警用木棒、皮带和水龙头的冲击,埋伏在胡同里面的警察也对游行队伍发起突然袭击,沿途逐渐扩大的游行队伍顿时乱了起来。

恰在此时,黄敬挺身而出,振臂高呼:“大家不要乱,到北大三院开会去!”于是,爱国学生们又齐集北大三院网球场内。群情激昂,义愤填膺,当场决定组织全北平的总罢课斗争。由于地下党、学联的推动和学生先进分子的奔走呼号,北平大、中、小学校立刻形成同盟罢课运动。

12月15日晚,姚依林、黄敬等在王府井拐角的长安饭店举行秘密会议,决定发起比“一二·九”更大的示威游行,即“一二·一六”游行示威。

16日上午10时,有数万名学生参加的各路游行队伍,经过与军警的激烈搏斗,冲破层层封锁,到达预定集合地点北平南城的天桥一带。黄敬站在一辆电车上,手握扶杆,振臂高呼:“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民族解放万岁!”游行学生齐声高呼,口号声响彻天空。

集会结束后,黄敬带领一部分学生,由正阳门冲入“冀察政务委员会”所在地外交部街,与在此阻拦的军警发生冲突。反动警察向游行队伍冲杀过来,手无寸铁的学生多人受伤。黄敬组织、指挥被冲散的学生突出重围,他又奋不顾身地冲上军警戒严的宣武门城墙,爬在垛口上向城外游行队伍高声喊道:“前面的同学被冲散了,你们可要小心呀!”

被阻于宣武门前的学生队伍在城下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及时互相激励,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警惕着军警的动向。黄敬从宣武门城墙下来,又绕道正阳门出城,寻找被阻于外城的游行队伍。鉴于天色已晚,冰天雪地苦斗终日,饥寒交迫,又听到黄敬在城墙上的劝告,学生们乃决定主动收兵回校。当爱国学生纷纷撤退时,突遭军警袭击,许多学生负伤。

黄敬参与组织的“一二·九”和“一二·一六”游行示威,激起全国人民抗日救亡的热潮,紧密配合了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和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停止内战抗日救国的伟大号召,阻击了国民党和汉奸傀儡政府进一步卖国的阴谋。

1937年抗战爆发后,黄敬奔赴延安,参与创建抗日根据地,先后担任晋察冀区委书记,冀中区党委书记,冀鲁豫区党委书记和中共中央北方局平原分局书记,参加了中共七大。解放战争期间,黄敬担任晋察冀边区财经办事处主任,晋察冀中央分局副书记,华北人民政府委员、企业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