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清朝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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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范承谟

爱民

靖南王耿精忠在福建日久,实力雄厚。王府之人或者依附耿精忠的人,时常倚仗势力欺压百姓,历任总督、巡抚都不敢惹,睁只眼闭只眼。范承谟被任命为福建总督之后,福建的百姓闻之欢呼庆贺。耿精忠对此深感不安,派人带着重礼到杭州送给范承谟,并且承诺说,以后犒军费用非数万银子不够,早已准备好了,不劳范老爷操心。范承谟婉言谢绝。

受命

吴三桂起兵叛乱,第二年耿精忠在福建响应,时范承谟正任福建总督。总督府与耿精忠的靖南王府相距不到五里,王府有精兵万余,而总督府只有两千兵。靖南王府有人曾经找到范承谟,比较隐晦地劝范承谟向朝廷告病离任。范承谟乃正色道:我是受命而来,怎么能只顾个人安危呢?过不多久,那人又来,说也不要告病了,赶快逃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范承谟坚决不逃,只准备了一把刀,睡觉时放在枕下。

清军水师兵器耿精忠起兵,巡抚刘秉政投降,将范承谟诱骗至王府囚禁。范承谟初绝食,但没有死成,被带上刑具关在一间小屋。刘秉政奉耿精忠之命前来劝降,刚要开口,范承谟忽然飞起一脚,将刘秉政踹倒在地,随即被人抬了出去。

范承谟被送回关押的小屋,夏日炎炎,蚊子遍布,虱子满身;冬天更要命。范承谟只默默地忍受,痛骂之余还作诗。牢房中没有笔墨纸砚,就捡拾炭块在墙上写。

被囚禁了两年多,范承谟还是被杀害了。

海禁

范承谟关心民瘼疾苦,刚到福建任职,见海禁严厉,百姓们不能出海打渔,断了生计,立即变相地改变政策,向渔民购买海鲜,人们就传言说范承谟要解除海禁了。可是朝廷也曾放松过海禁,但只允许渔民在近港用木筏捕捞。同时,沿海官军常常抓捕渔民,谎称是俘获的盗贼而邀功请赏。所以渔民尽管有范承谟的默许,仍然不敢驾船出海。

范承谟索性就告诉渔民,说上面所谓的“近港”,是指不允许到外洋去,距离海岸几百里范围,就都算“近港”。有了总督这一解释,渔民就放心大胆地出海打渔,海禁实际就废除了。

变通

对于在沿海焚毁村庄不许居住,不允许在距离海岸近的地方耕种等政策,范承谟也加以废除。提督对此提出异议,以为这是公然违抗上面的禁令,擅自行动,范承谟大怒,说我出京的时候曾得到指示,边疆一带的事情我全权负责,况且有书面命令,巡抚、提督都要听我指挥,只要我的措施有利于百姓你阻拦作甚?

破竹椅范承谟的总督府里严禁不必要的陈设,大堂上只悬挂红绸一幅,内室中只有木头凉床几张,破竹椅子几把,木头小桌几张。范承谟曾经要把那几张木头凉床也要撤掉,幕僚就笑说,你把床撤了,我们在地上铺席子睡吗?

晚上一起喝酒,大家都坐在破竹椅上,略一伸腿,椅子腿断了就把人摔在地上。如此摔了好几个人,没几天时间椅子坏了一半。后来索性不用椅子了,换了几只木头凳子。

资料来源:《范忠贞公文集》、《范忠贞公承谟传》、《闽中纪略》范承谟(1624-1676),字觐公,一字螺山,镶黄旗汉军人。范文程第二子。顺治九年(1652)进士,历官浙江巡抚、福建总督。任上历勘浙江荒田,请免赋三十余万亩,赈灾抚民,漕米改折,甚得民心。“三藩之乱”起,被耿精忠囚禁,死不从叛,终被逼死。诗宗盛唐,字则骨劲神清,法兼颜、米。虽不以书见长,而字里行间,一种方正严毅之气令人起敬。有《陆光旭忠贞遗墨跋》、《频罗庵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