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梦之继续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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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皇上有些儿惊诧的看着黛玉,过了片刻道:“妹妹说得哪里话,倒是哥哥不曾照顾好妹妹,让妹妹受委屈了。”黛玉摇头道:“受委屈的不是我一个,可只有我还给你们添不自在。只顾得自己难过,竟然将哥哥还有母后,还有正儿丹儿给抛到脑后了。才刚我做了个梦,见了丹儿,说我是小人长戚戚,这会儿想来倒也是。丹儿似乎真的是茶花仙子,是应命而来的。她怪我太过哀戚,伤人伤己,损了圣德。”言毕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皇上将亶皇子交给灵珠,方搂着黛玉道:“妹妹亦不用太过难受了。不论丹儿是人是仙,都是我们的皇儿,如今猝然失去,难过亦是有得。只是不该如此伤了自己的是,否则丹儿见了亦是难过。许是她见了妹妹如今这副模样,很是不忍心,才违了天条来奉劝妹妹的。如此说来妹妹很该听丹儿的话,否则来日她既不曾劝得妹妹回转,还得受罚,岂不伤心?”

黛玉闻言点头道:“哥哥说得是,丹儿既然是仙女儿,自不该偷偷来告诉我的,如此必定是犯了天条了。她既然冒着这么大危险来看我,我很该改改才好,否则真要对不起丹儿了。”言毕抬起头来看着哥哥,仔细打量了半日,说道:“哥哥,这许久我都不闻不问的,可有何事情是我不知的?才刚那张纸上说丹儿丧葬违制,还说我丢弃天下事天下人,可是如此?”

皇上怜爱的摸着黛玉瘦削的脸,叹道:“亦不用怎么改,不过总要别为难了自己得好。别的亦就罢了,丹儿的事情已经如此,再者她是我们长女,又有如此奇功,亦不算过。别的事情都不着急,待过些日子妹妹缓过来了再说。”

黛玉点点头,又看着一直在旁边乖乖儿坐着的正皇子,拉着他的手道:“正儿,母后不曾好生照顾你,让你受委屈了,会不会怪母后?”正皇子难得见黛玉松了眉头,忙摇头道:“回母后,儿臣很好,并没什么委屈。倒是不曾好生陪着母后,让母后伤心难过,是儿臣不孝。”黛玉抱着正皇子叹息不已,一家人,除了丹儿,还是要继续相互扶持一块儿过的,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一个人耽误了全家。

一家人说着话,尚食来回早膳已经备好了。皇上牵着黛玉与正皇子,一块儿到前面厢房用膳。黛玉因着心头活络了,故而早膳亦难得的用了不少,吃着可口的莲酥,黛玉心头一动。这许久了,不仅忘了这所有的人,连这些吃得,亦不曾有过什么味道。一会儿很该好生问明白才是,必定是又有谁被怠慢了。

皇上与正皇子见黛玉吃得多,亦很是高兴,竟将桌上三五十个菜吃了将近一半。皇上心下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妹妹能走出来,他愿意再多费些心思,做好一切,让她放心。洗手漱口毕,黛玉问道:“哥哥,那莲酥可是王嬷嬷做得?”皇上点头道:“妹妹最近吃得几乎都是王嬷嬷做得,她姐妹二人皆来宫里了,专门给妹妹做吃得。”

黛玉惊道:“那怎么可以?王嬷嬷年岁可不小了,别累着她了。”皇上起来拉着黛玉与正皇子依旧去正殿坐着,一边儿应道:“靖献王几次见妹妹瘦了,回去告诉阳嘉侯他们,王嬷嬷就来了。说是给妹妹一个人做吃的,亦不会累着。再者往常在五香斋亦时常给妹妹做吃的,如今反倒便宜许多。亦不在御膳房做,而是在后面一个偏殿里住着,很是方便舒适的。”

黛玉方点头应了,靠在哥哥怀里道:“哥哥,这些日子我丢了许多的事情,可是有何事情要告诉我的?”皇上看着黛玉才刚略略缓过来的神情,原本想让她歇息的,后来想着不如告诉她些事情,一忙起来兴许心里就更能放下丹儿了,故而想想说道:“如今倒是有些事情,虽则不急,亦该商议着办才是,倒是想听听妹妹的意思。”

黛玉点头道:“这么些时候,又是天下才安定,必定有许多事情的,哥哥不妨一件件说来,我都听听。”皇上接过雪雁递上的茶给黛玉吃了两口,自己又将剩下的吃了,方放下茶碗说道:“倒是有两件大事,看妹妹能否帮着先定下来。如今事情已定,靖献王与敬肃王都是首功,虽则已经表赏,然则二人如今年岁已大,看是否该给二人赐婚了?”

黛玉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皇上,过了一会儿方点头道:“是的,不达与唐儿果真不小了。当初林叔叔与不达为着这事儿,一直将不达的婚事压着,不如这会儿去召不达来问问,如是他果真还是那个意思,亦好办,否则亦很该给他另外寻个良偶才是。唐儿亦是,赶紧叫来问问,若是他不曾变心,不如二人一块儿办了更好。如今他也大了,很可出去开府了。”

皇上见黛玉来了热情,便忙让人去召来二人。黛玉见吩咐完毕,复又拉着哥哥的手道:“按说如今娴儿与四妹妹的年岁亦大了,耽误了这几年,很该给她们赶紧完婚才是。”皇上点头应道:“既如此,一块儿召她们来问问即可,母后与母妃必定不会有何意见的。”黛玉闻言又忙让人去召这二人。

想起另一事来,皇上拉着黛玉道:“妹妹,一会儿还有一事,不如先商议好赶紧得去置办。如今朝中还有几个要职,想等着妹妹拿主意。先说靖献王,这几年他行事稳妥爽利,上下亦颇为赞同。如今礼部侍郎空缺,不如将他擢为礼部侍郎。如今天下宁定,很该以礼教持天下了,若是能得靖献王一心协助,想来是会有些功效的。”

黛玉摇头道:“礼部?周驸马原来不就是礼部郎中吗,为何不擢他为礼部侍郎,偏要让不达去,是何道理?”皇上拉着黛玉道:“如今兵部尚书出缺,周驸马比靖献王大许多,再者靖献王得岳父遗风,将来做个礼部尚书更妥当些。再者若是他掌了兵权,唯恐有人非议,如此挪移开来,便稳妥了。”黛玉闻言方点了点头。

皇上道:“靖献王不仅功高,而且颇有古风正气,哥哥想晋封他为亲王,待得娴儿下嫁时,亦不给娴儿另外开府,只在靖献王府增设公主属官而已,妹妹看着如何?”黛玉闻言又要晋封林速,很是不愿意的摇头道:“不达乃是异姓,无缘无故又要晋封为亲王,天下必定侧目。再者若是不给娴儿开府,会不会委屈了她?本朝的公主皆是有府第的。”

皇上道:“礼部侍郎乃是要职,将来我们皆要极为倚重的,此时晋封了他,亦是劝勉之意。他亦就是一家人了,行事自当格外尽心周到些。再者林家别个皆不曾封得,只有他一个,便是日后吕嬷嬷她们,亦算是有个依靠,否则妹妹与皇儿又该担心如何赏赐孝敬她们了。”

黛玉闻言看了看吕莹与灵珠她们,倒是亦有理,她们既是林家之人,抚育皇儿有功,将来必定是要行赏的,倒果真是个头疼事儿。如果尽皆封赏,又该惊动天下,恐有人说她偏私,若是不赏,则对不起这些日夜操劳的奶娘。若果真不达那里有了依靠,则将来赏赐还是至不达一处,亦能少招惹些碎语。

片刻外面来报,敬肃王来了,又有报娴公主与惜春一块儿来了。几人见过礼皆赐座后,皇上方看着敬肃王道:“唐儿,如今你也大了,很该出去开府,亦该在朝廷供职当差了,你可有何想法?如今皇后要为你指婚,你可愿意?”敬肃王闻言看了眼旁边的惜春,应道:“回皇兄,回皇后娘娘,臣谢皇兄与皇后娘娘恩典,一切但凭皇兄与皇后娘娘处置。”

黛玉闻言点点头,看着娴公主与惜春道:“娴儿与四妹妹如今亦大了,很该有自己的归宿了。不知你二人可有何想法,说出来朕自当为你们做主。”娴公主与惜春闻言皆羞红了脸,低声应道:“回皇后娘娘,但凭皇后娘娘做主。”黛玉颔首应了,方看着皇上。皇上很是满意,拉着黛玉的手按了一下,方对着敬肃王道:“唐儿,既如此,自明日起你便跟着周驸马到兵部去历练去吧,待得将来有出息了,再做定夺,如何?”

敬肃王谢恩道:“回皇兄,臣叩谢皇兄恩典,一切听从皇兄吩咐。”皇上点点头道:“择日你与靖献王一并晋封亲王,亦会赐你府第的。至于你终身,一会儿皇后自会为你赐婚,你日后要更加尽心为天下操劳了。”黛玉点头道:“四妹妹亦是,要细心辅佐夫君,建功立业,天下为重。”敬肃王与惜春皆跪地谢恩不迭。

外面又来报靖献王求见,黛玉便命召进来,林速还不知是何事,见得黛玉今日神情尚可,略略放了心。黛玉见林速苍凉憔悴了许多,必定是为的丹公主之事,心下很是不忍,待其行礼后说道:“不达如今可好?皇上倒是有许多事情要不达去做的,还望你勤勉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