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妹”,冷不丁接到一个电话,我正纳闷哪里又冒出一个哥,电话里的人自报家门——“我是谢远飞”。脑子在迅速转,浮出了一张胖乎乎的脸,原来是飞哥。好久不见,这次他要带着太太和三个小孩(真是人丁兴旺)来厦门玩,指定要住能看见大海的酒店,原来粗线条的阿飞也有浪漫情怀呢!旅游旺季到处客满,总算找到厦门会议中心酒店。本着利用一切可以相聚的机会之原则,我们准备把规模稍微扩大一点,把在福建能联系到的同学都叫上,晚宴订在滨北牡丹大酒店。
晚上六点左右,先进来仨哥们,带头的一个男士戴眼镜,书卷气十足,微微发福,声音洪亮,进门就叫我“刘董事长”,我愣了一下,脑袋转速跟不上。后面的继春介绍,这是刘云(绰号“小鸟”),当了副教授确实不一样,不仅是高中同学,还是厦门大学校友,变化很大,领导的气场十足,看来当个主任、校长不在话下。接着是钟宝元,很瘦,斯文如其教师职业,有二十年不见了。继春还是老样子,踌躇满志,聪明的脑袋愈发锃光发亮。我们等了一个钟头,飞哥姗姗来迟,据说现在成功男士在镜子前花的时间不少于女性,理解万岁。为了体现接待的高规格,我和小鸟到酒店大门口迎宾,让飞哥享受博导待遇。等啊等啊,终于来了一个“江湖老大”,肉墩墩的脸,弥陀佛似的肚子,手里抱着一个胖小子,后面跟着的两个女孩像小皮球似的蹦跳着过来,“版权”一看就知道非飞哥莫属,太太倒是娇小可人。
虽然大家久未谋面,可是老同学总能一见如故,把酒言欢,总能找到话题的燃点。我们谈到班里文学青年扎堆的《绵江报》:小鸟当时是主编,是我的顶头上司;余俊、解发还有春朗是骨干成员;还有我们女生半夜起来送俊斌同学去当兵等等事情。高三五班从来不缺故事,大家的回忆把我带回了那个青涩年代,很多关于同学们的记忆慢慢清晰。伴着热闹的气氛,我们干了一杯又一杯酒,阿飞喝酒有军人范儿,豪气冲天,一人包下了四斤红酒。小鸟也喝了不少,嗓门越来越大,和继春叫板,把桌子摔得响,让我看到他率性的一面。宝元静静的,喝酒也不少,夹在小鸟和继春唾沫横飞的中间,默默地忍着头上毛毛雨。席间接通了在福州的同学九九的电话,她盛情邀请我们组团去福州看她,气氛这么热烈,我们当场决定第二天坐动车去福州。
我们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坐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的动车,一路欢声笑语,一个多小时车程一晃就过了,到福州时已经晚上七点,天色已黑,热浪依旧。九九安排了一部九座面包车正好容纳了我们庞大的亲友团,直接把我们拉到了福州市五一中路的荣誉大酒店,豪华五星级,看来九九这次舍了血本。九九和家人已在包间等候多时,用最灿烂的笑容迎接我们,阿飞一见她又是“萍妹萍妹”叫得欢,原来“萍妹”不止我一个呀。菜肴相当丰盛,香格拉红酒醉人,更令我们心醉的是那温暖的友情。我们还分享了钟同学当年传女生纸条上的一句诗:“女人是本书,男人是阅读者,我愿是那阅读者,去翻开你心中的那本书。”令我们捧腹大笑。席间还接到赖班长等同学的祝贺电话,把我们的聚会推向了一个又一个小高潮。
相聚的时候总是太短,离别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我没忘了“售后服务”,问飞哥对我们有没有意见,有意见要提,让我们有改进的空间。飞哥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OK,没有意见,非常满意!”飞哥福建省亲游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