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曹操不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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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暂借的“王牌”,象棋中的一杆大“车”

袁绍和曹操大军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又是怎样的呢?这次“亲密接触”其实就是关公经常挂在嘴边儿上的“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

建安五年二月,袁绍遣郭图、淳于琼、颜良带兵进攻白马,袁绍则亲率大军后继,开赴黎阳。黎阳与白马隔着黄河相望,要从北向南渡河,则要走“白马津”。

曹操得知这一消息后,率军离开官渡,准备北救白马。但曹操的兵没有袁绍多,如果带兵去救,很有可能非但没有救成,反而连曹操自己的救兵也会被袁绍聚歼于白马,从而为袁绍南下扫平道路。

曹操又一次纠结了,不知道这时该如何用兵。

就在这时,一个叫荀攸的人给曹操出了个好主意(荀攸是荀彧的侄子)。他对曹操说:“眼下咱们兵少,不敌袁绍,唯今之计,只有分离袁绍的兵势才有胜算。明公,你先不用去白马,而是到白马西边儿的延津,假装要率兵渡河,偷袭袁绍的后方,袁绍必会分兵向西来救,那时明公再轻兵袭白马,掩其不备,定能生擒颜良!”(《三国志·武帝纪》荀攸说公曰:“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公到延津,若将渡兵向其后者,绍必西应之,然后轻兵袭白马,掩其不备,颜良可禽也。”)

荀攸献的这条妙计,其实是叫曹操“声西击东”,先将袁绍的军队吸引一部分,将其诱骗至白马西边儿的延津,然后再轻兵偷袭白马颜良所部。那时袁绍一军被分为三部分,黄河北边黎阳袁绍本部,黄河南边白马颜良部,延津救兵一部分,兵力一分为三,其余两部分都不能及时救援颜良所部袁军,所以在总体兵力落后的情况下,曹操采纳荀攸的计策,制造了在白马局部兵力的优势,集中精锐突袭颜良,结果一举奏效。

不但袁绍上当分兵不说,便连颜良也始料未及,等到发觉曹操轻袭援兵之时,毫无准备,只好仓促应战,结果被关羽一刀斩于马下。关羽也由此一战成名,所以日后关羽说起自己如何如何威风时,总爱引这一战为例子,说自己是“斩颜良者也”,就像《水浒传》里的武松总爱说自己是“打虎武松”,一个道理。

袁绍和曹操大军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袁绍就轻轻松松地上了曹操的当,结果损兵折将。袁绍气得下令延津和黎阳的军队同时渡河追击曹操。

曹操解了白马围以后,带着白马当地的百姓,“循河而西”,到达延津南部之时,已被袁绍前军追及。袁绍兵种编制,与曹操一样,用来追敌的都是精锐铁骑,而曹操一边带着百姓,一边押运着辎重,当时的形势非常危急,所以很多将领都建议曹操不如暂退回延津的营寨,以避袁绍骑兵锋芒。

有一个人就反对了,这人不是别人,还是那个出谋划策、斩杀颜良的荀攸。他对诸将说:“这些辎重正是为了吸引敌军,为什么要撤退呢?”曹操看着荀攸,会心而笑。荀攸正好猜中了曹操的用意,所以曹操才命令所有的骑兵都下马,装着毫无防备的样子,以吸引敌军前去掠夺辎重。

正如曹操所料,袁绍骑兵大至之后,有的骑兵果然就去掠夺辎重,而袁绍这五六千骑兵的统将是和颜良齐名的河朔又一名将文丑,而且同来的还有刘备。曹操出二人不意,突然命令自己的骑兵和步兵展开袭击。曹操的骑兵只有五六百骑,文丑所统骑兵是曹操的十倍有余,结果仍为曹操所败,而且自己也被斩杀,刘备则仓皇逃回。

其实文丑的追军犯了兵家大忌,这就是后来诸葛亮在孙权面前所说的“必蹶上将军”,文丑正应其言。

也许就是在这一战,关羽见到了刘备,所以史书记载,“关羽逃到了刘备那里”。(《三国志·武帝纪》关羽亡归刘备。)

暂且按下这个不表,却说曹操一战斩颜良,二战斩文丑,这二人是河北齐名的名将,授首以后,袁绍大军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军心开始动摇。

曹操从容地退回官渡驻守。

折了两阵,反而使袁绍的头脑暂时冷静下来,他再也没有下令追击曹军,而是十分谨慎地步步为营,向南推进,不肯露出丝毫破绽,连曹操此时也拿他无法,所以“合战不利”。

最后袁曹两军对峙官渡,闻名于世的官渡大战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