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梦中梦之瑕不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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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晟灏看找那秀才,道:“怎么,这位秀才有事情吗?”那秀才道:“这位公子,看你也是大家子出身,在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晟灏道:“所谓的交浅言浅,我们是素昧平生,秀才有什么话要说吗?”听了晟灏的话,那秀才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在下虽然贫苦,却也是刚直的性子,看见不合礼仪的事情就要说上几句,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晟灏正要拒绝,黛玉拦住他道:“听听他们说什么也就是了,本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既然喝茶,又品这难得之水,总要有佐茶之物的,我们全当解闷也是好的。”

听了黛玉的话,晟灏点头道:“好,那么就请秀才说话吧。”那秀才看晟灏对黛玉的样子,眼中竟是不屑,黛玉见了也不言语,只是拉着那名女子,两个人倒是显得亲热不少。晟灏看秀才不说话,而且不是的用不尊重的眼神看着黛玉,不悦的道:“这位秀才有什么话要说,可否说开来。”那秀才收回心神,道:“看公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竟是没有丝毫的礼仪呢?”

晟灏道:“此话从何说起?”那秀才道:“在下说这话,可是要得罪尊夫人了。”晟灏正要说话,黛玉一边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有道是疏不间亲,尊驾既然知道你的话会伤到别人,又何必再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又何必他人前来置喙。这秀才自称知礼懂礼之人,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情?”黛玉的话让那秀才红了脸。那秀才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说的,不然这世道哪里还有正义礼仪而言。”说到这里,那秀才转向晟灏道:“公子,这就是在下要说的。”

晟灏看看黛玉,见黛玉眼中有些调皮,知道黛玉是要戏耍与他,就道:“愿闻其详。”那秀才道:“公子,这就是在下要说的,就是这女子插嘴之事。在下看得出来公子伉俪情深,不过宠妻也要有个限度,不能坏了规矩才是。”这是一边的洪亮道:“什么规矩?”那秀才道:“身为女子就该谨守闺门,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不该随便走出闺门的。贵夫人不仅出了闺门,还堂皇的来到这里吃饭喝茶,而且还洋洋洒洒的说那些话,吸引他人的目光,这就已经违了妇德了,严格说起来,已经犯了七出之条。身为女子,就该守着女子的本分,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个妇人,就该坐在家里,不能抛头露面的。”

听了秀才这话,那女子粉面一红,道:“夫人,这秀才说得有理,小女子这就告退,以免坏了名声。”黛玉拉住她,笑道:“你不用如此的,姑娘就呆在这里,这秀才的话虽然看起来字字在理,却是不经一驳的。”那秀才哼了一声道:“你一个不守闺门的女子懂得了什么?不过就是知道些女儿家的事情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洪亮笑道:“这秀才倒不要瞧不起人,我们夫人的才华,不是你所能够比拟的,还是请你闭上嘴,远远的离开我们才是,不要到时候后悔。”

那秀才道:“我乃洪门秀才,遵守的就是礼仪,这位夫人如果自认有理,满可以与在下争论的,只要这位公子不觉得丢脸就是了。想我于仁礼倒也不怕的。在这里,没有几个不知道我的。”黛玉冷冷的道:“流芳千古也是留名,遗臭万年也是留名,知道也是在所难免的。知道岳飞的,就能知道秦桧;既然知道海瑞,自然就知道严嵩,这有什么奇怪的。”听了黛玉的话,整个二楼的客人都笑了起来,夸张的还把茶、酒吐了出来。可见的黛玉这话说得多么得恰如其分。就是黛玉身边的掌柜的女子,也是掩口而笑。

那秀才胀红了脸,对着晟灏道:“这位公子难道就不管管令夫人吗?怎能允许她这样的侮辱斯文?”晟灏笑道:“我的夫人就是这样,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她的才华,她的伶牙俐齿,一般人都是不能的。”听了晟灏的话,那于仁礼道:“那就请问夫人,未出闺门的时候,你的家人是如何教管于你的,难不成你就没有个家教吗?”这话一说出来,黛玉可是气大了,对云锦道:“这个酸秀才辱我父母,掌嘴。”

云锦走上前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将那秀才打了一个趔趄。只听那边喝茶的有人喊道:“打得好。这个人最是可恶的,贫嘴贫舌让人受不了。”那于仁礼看样子被打得次数多了,竟然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道:“这有什么,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有野蛮人才动用暴力,这又算得了什么。”黛玉笑道:“云锦,罢了手吧,对这样的人,岂不是脏了你的手,还不快些洗洗手去。”

一句话又让大家忍俊不止。那秀才道:“这位女子,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三从四德’。”黛玉笑道:“当然知道,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秀才是如何解释的。”那秀才道:“当然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黛玉笑道:“可见的秀才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听黛玉这样说,那秀才道是一愣,道:“你,你怎能如此侮辱与我。”黛玉笑道:“父母也有错误之时,夫君也有糊涂之处,自己儿女,有道是百善孝为先,若是一味的听从儿子,那儿子何从谈孝。我倒要问问秀才,家中还有何人?”

那秀才道:“家有老母在堂,也有一个妻子。”黛玉笑道:“你秀才平日里又作何事情,以养活母亲妻儿?给母亲妻子儿女一个舒心的日子。”那秀才道:“万般皆下品,只有读书高,我做那些事情做什么,我只要读书就是了,其他的自然有她们婆媳来操心。我一个堂堂洪门秀才,岂能去管家里的琐碎事情,我要做的是以后报效朝廷。”黛玉道:“先人有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秀才自己衣食都不能够,据我所知,一个七品官的月俸也不过就一担米,五两白银,今日里这酒楼上一顿饭,我倒不知道秀才用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