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穿过圣卢西亚河口,我惊讶地发现,虽然我们的马不是很经常游泳,但它们能非常容易地游过宽达至少有600码的河流。在蒙特维的亚谈论此事时,有人对我说,一艘载有骗子和马的船在普拉塔搁浅了,一匹马曾游了7英里,然后上岸。那天,我们被一件事情逗乐了,一名高卓牧人驱使一匹倔马游泳,他脱光身上所有衣服,跳到马背上,骑入水中直至水漫过马背,然后从马背后滑抓住马尾。马儿每次转头,他都手掌击水泼溅马脸、以惊吓它。一旦马卧入水底,他就立起来。在马到达对岸前,他一手提缰,稳当当地坐着。裸男骑裸马,确实是一道风景。我从未知晓这两种动物是如此绝佳合配的一对。
马尾确是非常有用的附属肢体。和高卓人摆渡方法一样,我曾和4个人乘船摆渡过一条河。如果一人一马要穿过一条宽河,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马鞍或马鬃,并随机利用另一只手。
在要穿过里奥·科罗拉多河时,我们被一群群的母马耽搁了。这些过河母马,是想跟着先前一支马群去内陆。从没有如此搞笑的景象让我如此着迷:成百上千的马头,竖起的耳朵,仰天的鼻孔,共朝一个方向。马头在水面上,就像一群两栖动物在浅滩上。母马的肉是探险勇士的唯一食物。这给勇士们非常良好的出行条件。马儿在这平原上的奔跑的路程让人相当吃惊。我确信一匹不负重的马一天能跑一百英里,而且可以连跑几天。
在拉斯维格斯附近的一个牧场,每周都有很多的母马因它们的马皮价值而被杀掉,虽然每张马匹只值5美元。起初你会感到惊讶,只为了这么一点小钱就去杀掉母马。
但是,在这个国家,去驯服一匹母马或去骑它都被认为是荒谬可笑的,母马除了配种,别无价值。我在那里唯一看到母马的用处是把小麦从麦穗里踩出。母马在一个围场里被赶着跑,场上散撒着一束束麦穗。
在南美,当地的马本应生长、繁衍、进化、消失,但没过几代就被和西班牙殖民者一起到来的寥寥马匹的大量后代取代。这着实让人惊奇。大象、乳齿象、马、空角反刍动物,它们的遗骨可在西伯利亚和白令海峡两边找到。我们的想象也不由得被引导到北美大陆的西北角,这应是人们所说的新世界和旧世界的物种集散地。许多幸存的或灭绝的同类物种在旧世界生长。
北美的大象、乳齿象、马、空角反刍动物,看起来很可能在海水还未完全吞没白令海峡之前,从西伯利亚通过白令"路桥"到达北美,再从那里,在西印度群岛淹没以后通过陆地到达南美。
在南美,它们和带有当地特征的动物混居一段时间后,从此灭绝。西班牙人带来的第一批马于1537年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然而在那不久这块殖民地被抛弃了,马因而也变成野马。1580年,仅仅43年之后,我们听说在麦哲伦海峡就有了这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