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真水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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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生命是作家的本钱

这几天身体坏到极点。食无味、行无力、写五灵、目无神……

许是“唇亡齿寒”吧,去年,魏铮兄病倒了(魏兄是晚报“一分钟小说”的编辑、电视剧《那五》的编辑)因心脏病突发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在此之前,路遥、莫应丰等中年作家相继仙逝,虽悲痛之极,但并未感到有某种危机。可这一次,我的心去突然地发颤了!在魏铮兄病倒后,我们的又一位兄弟病倒了;他就是大前年卖剧本很火爆的晚报文艺部副主任高立林。

前几天还在一起喝酒论文坛,怎么会就倒在病床了呢?这突然降临的灾难与现实,真如唐山大地震使我对病魔有了彻骨之痛。

记得郭沫若先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年轻人有的是健康。当他们知道珍惜健康时,就如日落西山一样的迟暮了。是的,我们未进不惑,正值精力充沛之年,况又都值创作的高峰,谁会去考虑自己的身体?谁又会考虑一个人每天晚上协作到深夜,第二天还要去报社编稿子,常此以往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呢?

许多作家,似都是从“最底层”爬出来的。无论他们是在当知青的艰苦年代,还是在工厂里三班倒,不都是把别人喝茶闲聊的时间用在读书与写作上,才有今日的成就?!

事业成功了,但身体却垮掉了。这就是现实,也是残酷的人生方程式。

夜,漆黑的夜晚似乎总是属于作家的。不是有人慷慨而言吗?环境越恶劣就越出作家。是的,养尊处优者难以写出悲天悯人的作品。

身体,在作家的笔下一日一日地消耗着,身体,被黑夜和疲劳一日一日地蚕食着。文章之美,是作家用他那殷红殷红的血液所染,文章之利,是作家用他那坚硬坚硬的骨骼所削……如果你是一名作家,一名真正的作家,无愧这称号的作家,那你的身体,甚至你的生命,你都会于不知不觉之中,而且是自觉自愿地消耗下去……

停电了,我点上一支蜡烛,望着蜡烛那欢跳的火苗,顷刻间,顿有所悟:作家,不恰如这蜡烛它照亮了小屋,温馨了别人,燃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