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入苏黎世，特别是经过班霍夫大街、西尔波尔特大街和交易所大街，只见街道两旁银行一间接一间，交错连片，使人眼花了乱。不过苏黎世不只是银行。那些高耸入云的教堂和各种形式的大学、图书馆和博物馆，也充分展示了它古老的历史和发达的文化。苏黎世历史悠久。相传早在两千年前，就有人群聚居在利马特河左岸菩提园；公元前15年罗马人在此设立关卡，成为军事要冲；中世纪已成为商业与行会中心；1218年成为城邦，1336年接受自治，1351年加入瑞士联邦。在历史上，苏黎世是宗教改革家兹温利活动的中心，也是1799年法兰西两场革命战争的爆发地。列宁1910年旅居此地，他的名著《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最高阶段》等著作，就是利用这里的丰富的图书资料写成的。到了十八、十九世纪，苏黎世发展成为讲德语民族的文化教育和科学中心。1854年创建的苏黎世联邦工艺学院是一所综合性大学，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包括爱因斯坦和核物理的创始人之一的沃尔夫冈·波里都在这里学习和工作过。创建于1833年的瑞士规模最大、最重要的大学－－苏黎世大学响誉全球，其中“东亚教研室”内设有中文系，可见其对东方文化也是极为重视的。这些历史的承载，也足以令人感到敬佩。
苏黎世的建筑在利马特河两岸，有着各种各样的建筑。双塔式罗马大教堂、修女院、市政厅和许多现代化的住宅、旅馆、饭店，都为人们称道。据称：苏黎世内共有23家图书馆和档案馆，20家博物馆，98个画廊。一个世纪前（即1898年）开馆的“瑞士国家博物馆”内，收藏着许多古代历史文物和美术作品……难于胜数，目不暇接。
四、过眼洛桑国际奥委会总部
瑞士的洛桑有个国际奥委会总部。我们很想去看看这个总部。早上，我们从伯尔尼出发，驱车沿着侏罗山南行两个多小时，便抵达日内瓦湖北岸的美丽城市洛桑。
洛桑城依山濒湖，同瑞士其他几个名城一样，也是旅游胜地。费隆河和卢夫河从市内穿过，将城市分为三个部分。站在侏罗山眺望全城，风景如画，美不胜收，难怪历来都是文人墨客必游之地。许多著名的欧洲文学大师如拜伦、卢梭、雨果和狄更斯等都曾先后在此居住过，故有“国际文化城”之称。
洛桑历史悠久，文化发达。导游介绍说：“公元四世纪就已建城，历经千年有很大发展。所以这座城市既古老又年轻。建于公元十二世纪的哥特式天主教大教堂，被誉为瑞士最精美的建筑。建于公元十四世纪的主教宫的塔楼，内有一座藏品极其丰富的博物馆。在洛桑的市郊，还有一座建于十四世纪初的奇隆古堡，内有武器库、钟楼、吊桥等，可以从中窥见中世纪的瑞士的历史和风情。洛桑教育也很发达。早在1537年，这里就创办了一所神学院，后来成为一个著名的研究法国宗教改革家卡尔文教义的中心。1890年发展成为一所综合性大学，即现在的洛桑大学。世界上第一所旅游学校也在洛桑，这就是创立于1893年的洛桑旅游学校。这里还有一所欧洲癌症研究中心。瑞士联邦上诉法院也设在这里。洛桑还是瑞士富裕农业地区的贸易中心，有发达的葡萄酒酿造业。1906年辛普龙隧道开通后，洛桑成为法国巴黎至意大利米兰，日内瓦至伯尔尼的必经之地。这些都为旅游者所瞩目。但来去匆匆，都来不及仔细参观。我们的兴致还是去看国际奥委会总部。国际奥委会总部设在日内瓦湖北岸，沿湖而建，现在成了一个“奥委会村”。这里有一个系列建筑和设施。我们来到这里，看见国际奥委会总部是一座不高的欧式大楼，门面很大方、美观。大楼旁边是奥林匹克公园，这是人们游玩的好去处。
国际奥委会是个世人关注的神圣的国际体育组织，有悠久历史。我参观奥委会总部时，收到一份很有参考价值的资料，其中说到：国际奥委会是一个运动竞赛组织。最早一次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古希腊人于公元前776年在奥林匹克举行的。以后每隔四年举行一次，公元394年罗马皇帝狄奥多下令禁止。直到1896年由于法国教育家顾拜旦的热心倡议才又恢复，并成立了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奥林匹克运动会可以在世界各地举行，这份材料介绍：各届举行的时间和地点：第一届：1896年，希腊雅典；第二届：1900年，法国巴黎；第三届：1904年，美国圣路易斯；第四届：1908年，英国伦敦；第五届：1912年，瑞典斯德哥尔摩；第六届：1916年因第一次世界大战未能举行；第七届：1920年，安特卫普；第八届：1924年巴黎；第九届1928年，荷兰阿姆斯特丹；第十届：1932年，美国洛杉矶；第十一届：1936年，德国柏林；第十二届、十三届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未能举行；第十四届：1948年，英国伦敦；第十五届：1952年，芬兰赫尔辛基；第十六届：1956年，澳大利亚墨尔本；第十七届：1960年，罗马；第十八届：1964年，东京；第十九届：1968年，墨西哥城；第二十届：1972年，德国慕尼黑；第二十一届：1976年，蒙特利尔；第二十二届：1980年莫斯科；第二十三届：1984年，美国洛杉矶；第二十四届：1988年，韩国汉城；第二十五届：1992年，西班牙巴塞罗那；第二十六届：1996年，美国亚特兰大；第二十七届：2000年，澳大利亚悉尼。国际奥运会的竞赛项目有田径、体操、足球、排球、蓝球、射击、游泳、水球、划船、拳击、举重、自行车、击剑、骑术、帆船、滑冰、滑雪、冰球、雪撬、冰上游戏、曲棍球等几十个项目。有些项目只能在冬委举行，所以又通过了每隔两年举行一次冬季奥运会。我国曾断断续续参加过一些国际奥运会，并取得过一些金牌。近些年来，我国在国际奥运会上竞技大大提高，取得了金牌数逐年增加，成为国际奥运会的一支劲旅。我们在参观洛桑国际奥委会总部时，想到我国运动水平的日益提高，金牌数与时俱增，不意间泛起一种自豪感。但同时，又因为中国申请2000年国际奥运会没有成功而感到一些遗憾。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在中国举办国际奥运会的，我们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我们在总部门前留连，看到国际奥委会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都很神气，显示出他们的权威性。我们没有机会见到被称为“体育皇帝”的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当然，这时奥委会受贿的丑闻还没有暴露，在我的心目中对他们仍然保持着那种肃然起敬的感情。
奥委会总部旁边是奥运训练场和奥林匹克公园。这个运动训练场没有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上古代奥林匹克运动场那么古老，没有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奥林匹克体育场那么壮观，但却有着各种训练项目的设施。这里的奥林匹克公园，不同于德国慕尼黑1972年为举办第二十二届奥运会而修建的“奥林匹克公园”，也不同于美国华盛顿州西北部奥林匹克半岛上的奥林匹克国家公园。洛桑的这个公园显得静谧而温馨。我们在公园里，看到不少人举家在这里游玩，铺开油毡地毯，摆开食品在这里野餐。这些在公园小憩的人们，对外国游客充满着友情，他们主动同我们打招呼、问候。当我们邀他们合影留念时，他们都显得十分热情而愉快。
五、日内瓦奇异的“三脚椅”
瑞士的美集中体现在日内瓦，体现在那个多彩多姿的莱蒙湖的山光水色之中。我们在瑞士游览了苏黎世、伯尔尼、洛桑之后，最后一站到达日内瓦。日内瓦不是瑞士的首都，却是许多国际机构的所在地。这里有联合国驻欧洲总部，国际劳工组织总部，世界卫生组织总部，国际红十字会总部，国际电信联盟总部，以及世界气象组织总部等几十个国际机构，各国在这里工作和来往的人都很多，因此，这里的旅馆非常昂贵。不过，我们还是住上了位于日内瓦湖边的一家不错的“温莎酒店”（HotelWinyor）。我不知道这家酒店是不是英国人开的，或与英国有什么联系。因为“温莎”是伦敦以西泰晤士河南岸温莎镇的英国王室行宫，被称为温莎堡，莎士比亚曾写过一出戏叫《温莎的风流娘儿们》，表现王室女眷们的生活情调。但是在我们下榻的这个温莎酒店，究竟有什么样的情调，我们几乎来不及体验，只是当天晚上听到窗外一片喧嚣，听说晚上有一批公众在这里举行有关科索沃事件的游行，是反对或者拥护北约轰炸科索沃呢？我们没有去探究。但总感到晚上举行这样乱哄哄的游行，破坏了日内瓦的静谧与安宁，给人以很不协调的印象。
作为世界风景名城，日内瓦确实富有迷人的色彩。日内瓦市南面是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勃朗峰；西部面临汝拉山。日内瓦湖与法国隔湖相望，罗纳河穿城而过，将市区一分为二。左岸是老城区，右岸是新城区。日内瓦历史悠久。当地人早在公元一世纪就在此建城，受罗马人统治。16世纪由于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的影响，神权政体瓦解，1798年被法国人占领，并入法国版图，到1815年才独立划入瑞士联邦。因此，老城区多为中世纪的名胜古迹和富有特色的哥特式建筑；新城则沿日内瓦湖而建，街道宽阔，树荫浓郁，到处都是现代化的高层建筑和种有各种花卉的公园。
我们来到罗纳河的勃朗峰大桥上，步行走过这座跨河大桥。这是市内七座桥中最大的一座。其实，日内瓦就是围绕着这座桥发展而成的。罗纳河中有两座美丽的小岛，其中之一为卢梭岛，岛上矗立着十八世纪大哲学家卢梭的铜像。横跨在河上的岛桥上有一座‘岛堡’，被称为日内瓦的‘巴士底狱’，这里曾囚禁过日内瓦的爱国者贝尔·贝尔特利埃。日内瓦的城市建筑都是围湖而建，很有历史感和现代感。建于13-14世纪的圣·彼尔大教堂，仿巴黎大剧院建成的剧院以及艺术博物馆、历史博物馆和民族博物馆，都非常著名。当今享有盛名的“万国宫”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于1919年国际联盟在这里建的。1954年关于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及印度支那问题的国际会议，就是在“万国宫”举行的。周恩来总理率领的中国代表团参加会议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联合国驻日内瓦总部也是很值得一看的。这个总部范围很大，其规模仅次于纽约总部，许多机构都设在这里。我们在总部的南门和西门，看见都有荷枪实弹的卫队守卫着，我看比纽约总部还要森严。据说这里原来只有一般的防护墙，最近又加了几道铁丝网，是因为科索沃事件暴发以后，为防止突然袭击或游行示威者的冲击而建立的。总部南门的广场上，没有雕像，没有花坛，却有一把奇异的缺了腿的“三脚椅”。我们不解其意。据说，这不是一般的椅子，而是作为某种标志的建筑物。椅子高20多米，（足有好几层楼的高度），三只腿竖在地上，还有一只腿半腰折断，本应四条腿的椅子缺了一条腿。究竟是何种寓意，有各种解释：有的说表示世界不稳定；有的说，世界是多极的，现在缺了某一极……各种说法，莫衷一是。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权威的解释。
最美要算日内瓦湖了，它又名莱蒙湖，或称利曼湖，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风景。不知城市因湖而命名或者此湖因城市而得名。日内瓦湖西南端同法国东部接壤。据介绍：日内瓦湖长72公里，宽8公里，面积580平方公里，分属瑞士和法国所有，约各占一半。湖面海拔375米，平均水深150米，最深处达310米，湖水由东向西，是阿尔卑斯山区的高山湖泊（相当于我国云南大理的洱海，难怪有人称洱海为东方日内瓦湖），湖水涟漪，烟霞万顷，波平似镜，水不扬波，清彻浑蕴，终年不冻。湖中有一人工喷泉，是用强大电力使湖水喷出一股的如塔水柱。喷泉高达130余米，直冲云天。泉水喷至高空而又变成四溅的云雾，阳光照射，呈一若隐若现的彩虹。微风飘指，水雾飘忽，又像一幅飘羽轻纱。天鹅和水鸟嬉戏水上，游艇和彩帆游戈湖中。一群群天鹅在湖畔徜徉，和平宁静，别有风趣。湖边别墅连绵，红墙碧瓦掩映在绿荫之中，花月扶流，水色绿碧，被称为人间仙境。我国元帅诗人陈毅1962年游日内瓦湖后作《西行》诗云：“湖光晴最好，轻鸥款款飞。雪峰直似玉山堆，看她素装淡雅让人宠。”表达了诗人对日内瓦情景的感受。
沿着莱蒙湖周岸，有着许多不大的公园，诸如激流公园、玫瑰公园、珍珠公园、英国花园和植物园，均可供人游玩和观赏。而最吸引人的是湖畔的那座“花钟”了。“花钟”是一个圆形花盘，直径有十五、六米，中间是正常运行着的一座钟，指针随时间而转动，既有记时功能，又给人以观赏功能。瑞士，我在瑞士度过了难忘的几个日日夜夜。但对我来说，瑞士仍然是一个永远的梦！
（写于199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