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好望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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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碰上李莫愁

烟波浩渺,江边正停靠着一艘客船。

船老大对着船里坐着着的一位少年书生说:“客官,蓟州已到了。”船里的少年听到船老大的报站,便从船里面收拾好包裹,整理好着装之后,走出舱外来。

少年书生身着玄青色长袍,前额平宽,两庭饱满,头上束着发髻,明眸善睐,好一种潇洒丰韵之态。少年书生正是未央生,见已到达家乡境内,想一路上历经艰辛,差点命丧天涯,却能平安归来,好不欢喜。

上得岸来,船渡口有一迎往亭。小亭拦杆油漆剥落,檐角上已长出杂草。上次一批读书朋友,曾在这里摆酒送自己远行,致远辞犹在耳边萦回,而今,亭里边又有一批读书人在这里聚集,热热闹闹,看起来又是送人远行的一批风流雅士。

看来,时光晃悠,岁月无痕,此时,亭在,却感物是人非。千百年后,谁会记得这里有着一批又一批的人在“长亭外,古道边“的迎来送往。痛感人生短暂,突又想起,前不久的修真一说,不禁神往至极。

未央生沿着河边行走,找了一干净的酒楼,径直往二楼上去,找了一处靠江的厢房,坐下来,小二客气地静候旁边,便问起小二,此处有什么特色菜,上几盘来,小二滔滔不绝地向未央生介绍起来:“我们这儿,有新鲜出湖的鲈鱼,有吃芦苇汁生长的螺丝,------。”

听酒小二讲毕,未央生便随意点了几道菜,同时又叫了一壶热酒。过了一会,菜便上座来,未央生便独自细嚼慢饮起来。窗外,江上,来往客船繁忙,也有一些木排在江边停着。

一阵阵歌声从江边传来,轻柔婉转,情恨交织,听起来,让人百感交激。循着歌声,在烟火蒙蒙的江岸寻迹。发现歌声来自于一艘正缓缓而驶过来的小船,船上有几位小姑娘,纯是道装打份,长的艳丽非凡,而船头站着一修长女子,也是一身道装,她站在那儿,悄然不动,劲中插着佛尖,柔丝随风飘曳,江风拂动着她杏黄色道袍的下摆,丰姿绰约,仿佛画中仙子,仔细瞧去,低眉凝思,一种悲怆气息,散发开来。

“此女子,好似有千万种愁思,远远见了,也让人顿生伤感。不知是何方女子,怨愁之气息,如此深不见渊。”未央生思之。

想着,未央生也不再细瞧,继续边嚼边饮起来。

过了一会,突听店掌柜在下面拦人,说楼上没有位置了,此时传来一声娇斥,同时传来一声沉闷的打脸声,硬要掌柜到楼上腾出一间房来,只听掌柜此时哭丧着地对楼下女子说:“楼上倒有一间房,只有一位客人就座,若客官不嫌弃,将就着拼着用如何”

楼子女子又是怒气上涌,一边上楼一边对着店掌柜喝斥,“拼什么拼,叫他滚下楼去就是了。”

未央生刚听着,就见一女子推门进来,站在眼前,正是刚才船上那道姑,见她眼睛也不瞄自己一下,盛气凛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此时,跟在后的的掌柜走过来,见他脸上巴掌痕迹处,肿大像馒头,血色斑点,掌柜躬下腰,对未央生说:“客官,抱歉的很,今天的用资免单,能否把房间腾出来。”

未央生是读书之人,见到这美若天仙的女子,蛮不讲理,与外表难以有任何般配之处,虽然欺侮人到如此程度,心中气愤,但又心想,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了,大丈夫何必与小女子计效,便也不怪,气息平稳如常,不见一丝反常,

“那么就请此位仙姑上座吧。”未央生立起身来,瞧也不瞧道姑一眼,便要离去,待要走出房间,又听里边的道姑喝斥道:“谁让你走了,回来。要么自罚十杯酒,要么从窗户外跳下楼去。”

未央生心想,自己若要走,何人能拦阻得了,毅然向房间外迈出脚,原本轻盈至极的身子,此时突感重若千斤,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邪门。对方一定使了什么妖术。今日恐怕不能安然离开了。”未央生心想。

这么一想,未央生便不再坚持下楼,心里虽有点怯意,但也心中的倔强气也冒了上来。

费力地回转过身子,便觉全身一轻,未央生走回桌子,一屁股坐下,对着道姑说:“喝酒可以,倒不知道姑酒量如何,何不拼酒。谁若输了,谁从窗户外,跳下去,如此公平才好。”

道姑冷笑。道:“不自量力。”又转向小二,喝道:“小二,拿酒来。”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不下十数杯,未央生喝的醉意朦胧,讲话都口舌打结,而见道姑却是毫无醉意,犹自捧起酒杯细饮。

“这点酒量,也有资本对本仙姑叫嚷。不尽兴,好不尽兴。”道姑坐在那纹丝不动,仿佛什么心事,勾起了她万丈愁绪。

此时未央生手里捧着酒杯,感觉酒杯很重,头也很沉,有点坐不稳,似要摔下座位去。

突然,腰袋里一物,仿佛自己动了一下,一股气息沿着胸部,闪入口鼻。一股清香味道,在脑中滋生,醉意一挥而去,脑子迅即恢复清醒。

未央生感觉喝起酒来,轻松自如,没有任何负担,道:“小生再喝上几十杯,都不会问题,恐怕是仙姑不能让小生尽兴,”

“醉话,还是疯话,喝死才怪。”道姑仍然眼睛不打量未央生一下,犹自说着。

又是十数杯下肚,未央生仍然没有醉倒,道姑好生奇怪,才抬起头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未央生,“好个俊逸男子。”

想自己有功力支撑,现在也是有点酒气在身上散上开来,此人看来一点内功也无,这酒量倒惊人,但凡体总是凡体,那能在喝酒上拼得过功法之人。

心里愈想愈不服气,愈不服气,愈是继续拼喝着。一时三刻过后,未央生仍固坐不倒,而道姑已经醉态尽露,再也不见那纹丝不动的样子,见她拿起酒壶,把未央生的酒杯添满,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未央生一边,问未央生:“我美吗?”

未央生是风流之人,不敢隐瞒心里想法,说:“不瞒仙姑所问,仙姑是小生所见过的世上第一绝美之人。”

道姑的离恨情绪一层层在空间中漫延开来,自言自语地说:“我那一点比不上那姓何的小妖精,陆郎为了那小妖精,竟与我不告而辞。为了怕我杀那小妖精,竟躲藏起来,十年来,我终于找到他们了,此恨长绵绵,在这世界上抹去他们,才方解我心中之恨。”

说着,从窗户上一跳而出,耳中只听到:“我叫李莫愁,来此地是了结一件缠绕十数年的恨事,酒缘一场,送君一语,君且记下,负心郎当不得。”

未央生一惊,心想不会寻了短见了吧,忙追过去,细瞧,却见道姑已在不远处的小道上,只见那头劲处插着佛尖的背影,过了一会,就消失在眼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