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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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婷儿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阿真大为诧异,一手搂过仙子宝贝,俯唇一啄,“青楼里的姑娘再美,也美不过我仙子宝贝。”另一只手掌揉过慕容翩,也是对准小口压波,“勾院姐儿再可爱,也可爱不过我的亲亲小可爱。”

“才怪。”慕容翩依偎于他怀里,刮脸羞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阿真哥哥终日于翩儿婷儿恩爱,不免有些兴味盎然,男人的劣根。”

苏婷婷仙脸溢满红潮,掩嘴轻笑,嗔嗔睇着他,细声喃语:“婷儿再美,却有了身孕,相公要去尝鲜,婷儿虽不赞成,亦也不反对……”

“我反对!”慕容翩一双小臂膀死紧搂着心爱男人腰际,腮儿紧贴于他胸口,跺脚道:“翩儿才不要阿真哥哥去与勾院狐狸厮混。”

阿真听得好笑,一手抱住一个,“你们到底胡想些什么,有你们我就满足了,哪里会去做这些事?”低头一人再亲一记,“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出去逛逛。”

“翩儿要跟阿真哥哥去。”慕容翩抱住他的腰,对婷婷吐了个舌头,嘻嘻道:“婷儿就安心睡觉,阿真哥哥若敢不轨,我便把他捉回来。”

苏婷婷脸蛋漾笑,摇了摇头,嗔怪了慕容翩一眼,自然说道:“姑姑怎么可如此缠着相公,怎么可干涉相公之事。”

“没事,没事。”阿真嘿嘿摆了摆手,作个童子军动作,“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与忠诚,牙一咬,脚一跺,就让养不大小姐跟了。”

“咯咯咯……”刹那间满室皆欢,两个女人笑的花枝招展,又嗔嗔娇娇,绝艳无可匹敌,娇俏忍人难忍。

牵着翩儿走出婷儿卧房,阿真脸上挂满微笑,散步入了堂厅,厅中烛火通明,四下婢女皆回寝睡,雪豹于厅外寒雪中值岗,蔡经治与王可姑也已不在。

安静里,阿真坐于椅上与翩儿谈情说爱,夜半私语。聊着聊着,恍惚走神,自然而然脑海运转起难于解释的一切诡异。

婉真岳母与周帛奉相见哭了,婉真岳母与和亲王能扯上什么关系?倪婉真数十年皆呆于苏州没来过金陵,贤惠持家、温和礼人,最多就与倪天芳有书信往来,初来之至会会故友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怎么会认得周帛奉?倪天芳怎么还刚巧与周帛奉有染?问题如迷宫,乱闯乱撞只会混乱,得一条一条拆解。且不管倪天芳与周帛奉是如何荀并上的,婉真岳母与周帛奉如何看都不似故交。那么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那么婉真岳母为何会哭着从周帛奉的别府哭跑出来呢?

婉真岳母可以确定是没有问题的,若婉真岳母没有问题,那就只有是苏府有问题了。若要扯到苏府,就得扯到苏老太爷。苏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如何建立苏府?如何做上镇南大都护?这个,没听人说过,也完全不知,唯一知晓的是……

苏州苏府、杭州殷府、西宁慕容山庄,三人息息相关。其中的关系错宗复杂,剪不断、理还乱。慕容青印是西夏走狗,苏康是镇南大都护,殷宇宝血楼楼主。三人年少是为好友,后来在一次出游绝裂。

为什么事而绝裂暂且不提,太老殷雀本是宝血楼千金,是宝血楼的小师妹,又是殷宇师傅的亲生女儿。太老在宝血楼身份之尊贵无可匹敌,可她却被殷宇逐出了师门。

这个殷宇是什么人?从杭州老太君李艳身上来看,从临死之时所说所做来看,绝对不是个凶狠恶毒之人。若真是狠毒之人,殷沌老爹如何会彬彬有礼,宽善仁爱?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殷宇是仁善之人,仁善到已故铁血楼主把心血交托给他,他纵然不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娶太老,亦也要照顾她一生一世,怎么会把太老赶出铁血楼?

再来说苏州苏府,苏康原本就是一名游侠,身无长物,武功自然很好,然天下武功好的何只是他,远的不说,殷宇、慕容青印就足可与他匹敌。三人共榻好友,因为一次外出绝裂,从此分道扬镳。苏康认得太老,是绝裂之后的事,做个假设,苏康没有家庭背景,向上之心自然比一般人重,心计当然也会比别人重。若是我的话,当然也会选择一根云腾攀爬。

慕容青印有家族后盾,殷宇则是杭州富商,唯独我苏康什么都没有,论武艺,慕容兄与殷宇兄半点不输给我,可是两兄一位地方之霸,一位是地方之豪,面对他们我必自惭形秽。所以我一定要闯出自已的版图,可是我去哪里闯出自已的蓝天呢?

因为某件事,我苏康与两兄绝裂了,虽然身有武艺,可武艺不能饱腹,若去当人护院求个温饱,能有什么出息?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吗?若不寻找法子温饱,纵有远大理想又能如何?

阿真替当年苏康的一腔悲哀所想,目光幽幽与烛光辉应,三人分道扬镳后,苏康为温饱肚子会有无数种可能,但从太老嫁于他来看。他有可能是机缘巧合认识了太老,也就可能故意接近。不管是如何,苏康成功了,与太老谱出了一段神雕侠侣的英雄柔情。

但是又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太老的爹不赞同他们,其间殷宇也出现了,本来分道扬镳也就完了。又因这件事,苏康与殷宇铸下了血海深仇,这也就为什么分道扬镳后,慕容青印依稀有和苏康连络,而殷宇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还有一件事,江湖人皆称慕容山庄和苏府是妖孽,慕容青印野心极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妖孽自是实至名归,可苏府并没有什么不好言论,如何也是妖孽了呢?

苏武迂腐透极,迂腐可以读书读出来,但是一慌乱就失了理智,大西北当时救他之时,他凶残抄着石头把尸死砸的面目全非依然不肯罢休,婉真岳母让他白白送于人睡也甘之如殆,婷儿心魔一起略带的疯狂,一切的一切来源于血缘关系。

这些可做不了假,纵然读书读傻帽了,心底那一股邪恶之气压仰不住依然也窜冒出来。苏武老爹不能比殷沌老爹那种温温儒雅气息事,二十一世纪可是有因子学说的,无数科学家皆有证明的,绝错不了,所以……

阿真非常的平静,手撑着下巴目光无焦想着,佛家讲求的是有困必有果,辩证法所教是没有破败就没有发展。有了起点,必定会有个终点。随着太老被赶出宝血楼,苏康愿望落空,有的只是满满的仇恨,武功与仇恨不能当饭吃,凭着一颗不甘现状上爬之心,与一腔无法诉说的仇恨。人格扭曲下,会干什么事?

“哎……”想到这里,阿真心底浓浓一股折措,头脑内自编自导婉真岳母来到金陵反常的举动,原因显然是上一代为下一代种下的。

慕容翩坐于他对面,看着阿真哥哥出神,听着他一声叹息,回过神柔唤:“阿真哥哥……”

阿真收回无焦的目光,微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呵呵询问:“亲亲小可爱,你爹爹是名门之后,出生之时就坐拥金山银旷,可是野心却不断的澎涨,以至最后为了个莫须有的头衔,竟然叛国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慕容翩怔怔,小小月眉死拧,思索了一番,不明白地摇头道:“爹想要的是呼风唤雨的权势,西夏十年前策封我为文远公主,那时爹开心的不得了,直说慕容家马上就要不一样了,从此以后西夏就没再给爹什么,反而爹总给西夏无数的金银财宝。”

“对了,钱太多了,多的麻木了,想要的只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巅峰权势。”慕容青印当世一霸,都会如此不满现状,甘为走狗。那就别论一无所有的苏康了,凭着谷底里强爬上来的一颗不甘的心,甘愿去给权豪为奴为仆,亦有什么奇怪?属不知此就是一条直通云端攀滕。

阿真又是一番思索,扬声大喝:“来人,把小治小姑都叫来。”

“是!”厅外一声应喝,随即黑夜无声。

慕容翩被吓了一大跳,双目茫然看着他,小小月眉拧成一团,“阿真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真但笑不语,见着小治和小姑从小门内闯出,目光打量两人衣着,双手撑着椅柄站起身道:“安排一下,明日早晨,护送两位夫人到雷州祭祖,路过苏州接苏太老全眷、路过杭州接老太君全眷,若他们不愿,就说我奶奶想与他们见面,我奶奶行动不便,只能让他们长途跋涉了。”

两人闻此命令,马上明白大王是要回大理了,急忙询问:“那少爷的安危又该如何?”

“你把布哥他们二十人留下来,再把刀疤和楚兀两队密密安插于金陵。”阿真眼内绽光着光芒,不管苏府是怎么样,他现在都不想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遣开所有人,那么他要决解也就容易多了。

蔡经治与王可姑想了想,有布哥、刀疤、楚兀三队,应该没事,安心应喏:“是。”

“下去安排吧。”阿真的手一挥,两人退下。

慕容翩搂过他,虽然知道这一日会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浓浓不舍嚷嚷:“阿真哥哥,翩儿要留下来陪您,翩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