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原亜番外谢谢你们离开我
我叫塚原亜,还记得我吗?我曾给你们讲过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记不记得都没关系,我只是补充那个故事并且.纠正自己的谎言。其实我并不想说.只是或许很久没人听我絮叨了吧,呵。
我该如何描述我十九年的生活?一个性格乖戾的疯子如何将身边的人的耐心一一消磨殆尽?以至于他们离开的那么决绝.或许前六年的人生还算正常吧,有个身为塚原家族族长的父亲和一个温柔的妈妈,虽然我看不出来她哪点温柔、、、后来塚原家族长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取走了塚原璃(再说一遍,塚原璃是塚原亜他妈,嗯。)的心脏,我隐约还记得塚原璃绝望的眼神,却没有一丝反抗,我不明白,她明明有能力捏死整个塚原家,为什么不反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报仇吗?后来我知道就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模模糊糊的知道了世上最悲哀的不是被背叛,而是心死,因为连你自己都放弃了,又有谁会多管闲事把你从深渊里就出来呢?什么?你说鸣人?咳,那个白痴不算。
从那时开始,我变得偏执又冲动,乖戾且冷漠,如果这个乖戾的男孩是别人,我一定会大骂他‘活该’。但是这个人是我,我该如何面对自己?我根本没脸面对自己,谩骂,嘲讽,甚至暴打一顿都不够。可我忘不掉那天我歇斯底里的叫喊,和眼前浓的化不开的鲜红,我答应过塚原璃替她报仇,这是我亲口答应她的,我一定做到,不论代价的做到。我的偏执与冲动并不是次次都能被包容,比如或许在我看书的时候,他们叫我吃饭,我会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摔门而去,此类种种,发生的次数太多,他们终于打算放弃我,我却为何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由此引出我上文说道的谎言,我曾说过那个领养我的女人死于病魔,实则不然,她死于一场火灾,那场大火中若非她叫醒我,我必定会死的很难看,我不在乎死不死,但我答应的事还没做到,我不能死。我逃出去了那是一定的,她却在半路摔倒,我明明可以救她的,可我不敢,是的,我不敢,面对冲天大火,我甚至迈不动脚步,就好像脚被钉在原地了一样,我几次想冲过去都没能做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被大火吞噬,他的眼神极度绝望。我真的好想问问她:‘你有怪我吗?你有恨我吗?可不可以原谅那时的我那么懦弱?’
那天我失魂落魄的站在路口,看着化为灰烬的房屋,死亡而已,我抚上左胸,我的心不是早该死了吗?为什么还痛?死亡已经太过伤人,我当时闭上眼也好,为什么要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我那时真的不知所措。大概站的太久了,有人发现了我,那个路人很柔声细语的问我‘这么晚了怎么站在这里?跟家里吵架了吗?’‘、、、’我不出声,转身离开这里,不,准确的说,我默默的看了他半分钟然后低下头走人,我就这样默默完成这些动作,像一座冰雕一样,远远的就让人觉得寒气逼人。我该怎么说?我说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挖走心脏,我不敢握紧手中的刀冲上去保护她?我说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养母被大火吞噬而自己连一步都不敢迈出去?原谅我说不出口。有些人他在你身边时你不觉得幸福多少,可是当你失去他的时候,你才会恍然觉得,心口空荡荡的,辛苦许多。
我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己租了房子自己一个筹划所有的事情,没有人以为我是一个人,可我偏偏就是一个人走到现在,塚原家族长以为我有朋友,同学以为我有家长,但是抱歉,我都没有。那之后我继承了塚原璃的空间法则,过程苦不堪言,那时候我就明白,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不敢想象塚原璃一个女人如何熬过那抽筋剥骨般的疼痛,实在不想提起那个时候,我几乎是哭着用头撞墙,丢尽老脸,好在我能熬过来。第二天我给班主任打电话,捏着嗓子道‘喂,老师你好,我是塚原亜的母亲,他发烧了我想替她请个假。’‘、、’当然班主任又不聋,我只好处理了额头的伤口继续去上课,班主任说他完全想不到我竟然会干这种事。嗯,毕竟我是高冷。
比起恨别人,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软弱,什么都做不到,以至于想保护的人一个都没办法保护住,甚至以折磨自己的方式才能变得越来越强。我做不到百痛穿身过只微微点头示意,真的做不到,我不是东西,我会痛,塚原璃说拥有空间法则并且不受空间法则束缚的人便是使神,但我不是神,我是人,即使我拥有不同常人的能力,但是越是凶猛的动物就越脆弱,它们怕孤独,更怕输。
我用那段孤独学会了承受,也谢谢你们离开我,让最后的我能那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