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有时候摧毁一个人是不需要动用刀剑的,简简单的的几个字,就足以致命了。
——莫德雷德
?
【亚瑟王宫?卡米洛特】
?
??王宫内议事房间的正中央放置着那个象征着平等的圆桌,围绕它的两侧已经坐满了奉召而来的骑士,他们正等待着君主的来临,其中包括从府邸匆匆赶来的位列第一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
尊号“制裁骑士”的他和亚瑟王一样刚刚归来,不过在时间上相较于亚瑟王要早一些。其实,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亚瑟,对她一片清明的治理,他无法说不,只是“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并非错误,正在整齐划一的队伍中他们未曾公开听见应有的质疑,这也很不寻常。
但是,这个声音却可以来自他方。比如,那个不断滋扰边境的小国Devour。其使者来国觐见,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决定。隐隐的,兰斯洛特觉得自己的担忧正在步步逼近。
“亚瑟王!”整齐地起立声与呼喊声一并响起。亚瑟王随之入内,贝狄威尔紧随其后。亚瑟按照常理的走向自己中央位置的路上环视一周与每个人进行眼神的交汇。最后落到兰斯洛特的身上时,自己却出现了微妙地闪躲。她利落的转身落座,掩饰了这转瞬即逝的尴尬。
“好久不见了,各位。虽然我很想和你们亲切的交谈我不在的日子你们是怎样度过的,但是这次的事件来得突然,我只能暂时搁置这个话题了。”
寂静。
下座的骑士们没有人去应下亚瑟王出人意料的寒暄。这不是他们所熟知的议事程序的开场环节,在他们的脑中还未思考得出“亲民”这一词语,当然,他们也从未将这个词套用在亚瑟王身上,那是极为不相称的。
或者,再换句话说如今的情形,应该叫做这不科学。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就是,Devour使者觐见的事情了。”兰斯洛特惊讶于亚瑟的改变,感觉上或许自己那是说的话触动了她,因她的改变,兰斯洛特的见面不知所措综合症也病去如抽丝般的消散了。于是,他率先开了口,直切主题,同时帮亚瑟解围。
“是的,兰斯洛特所说的就是我们今天的议题。那么各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化解了寂静无声的场面后,亚瑟王恢复了她一贯的淡泊与严肃,以双肘支撑桌面,双手交叠,开口询问道。
“亚瑟王,依我看来,像这样的小国觐见,为彰显我们的胸襟,首先当然是要同意的。其次,我想他们的要求不外乎是两个选项:一是想依附于我国形成良好的贸易互利,当然前提是他们对这些日子以来的边境滋扰表示歉意。对此我们可以根据他们的道歉程度纳入考虑范围;二是想去寻求独立,不希望我们干扰其内政经济,此次前来希望得到我们的承诺。他们知道我们遵循着骑士道,一旦做出不干涉的许诺是不可能轻易毁约的。我们是热爱和平与自由的所以结果必定会是他们想要得到的。即使如此,我们也要让他们对边境的滋扰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样才足以安抚民心。综合上述两种情况,无论如何,边境问题都是我们要解决的头等要事。以上是我的看法,亚瑟王。”提出详细看法的是被称为“圣战骑士”的加赫雷斯,在众多骑士中他的神勇与出色是毋庸置疑的,很难得的这一次他却没有因边境问题提出主战的想法。其实,这也是他的大国自负思想在作祟的缘故。
作为光荣的十二圆桌骑士之一,他从心理上没有把这个小国的使臣放在眼里。
座首的亚瑟王听完加赫雷斯的发言,并无评论的意思,她沉默着。
“你说的这两点的确是容易想到的。只是难道不会有别的可能吗,加赫雷斯?”兰斯洛特此时接过了话问道。
“你这话的意思是,他们还会有别的选项?”微怒的回答从加赫雷斯的口中传出。骑士团中的关系纵然有他们共同尊崇的骑士道维系,但人毕竟是人,还是会有个人情感的参杂。比如,加赫雷斯是讨厌在圆桌骑士中位列第一的兰斯洛特的。所以轻而易举的,就会被他的质疑挑起怒火,纵然他的质疑是任何一个议事者都可能会提出的。
“他们也有可能是来······宣战的。”兰斯洛特的话掷地有声,造成的效果可谓是平地惊雷。具有素养和礼教的的骑士们也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这个几乎不可能的选项竟然被提了出来。纵然无论怎么想都是实力悬殊这个结果,但是即使那只是1%的可能,他还是不会将它忽略,只会把它当做应考虑项来对待。眼里不容沙,这便是第一骑士兰斯洛特。
“宣战?也不是没可能的。”亚瑟王终于发声,终止了这场无意义的唏嘘。
“不过加赫雷斯最后所说的边境问题的确是首要解决的问题,我们必须要······”
还未等亚瑟王的话说完,因为议事被合起的宫门突然打开,一名骑士慌不择路的冲进了房间,不慎撞到了正要起身询问情况的贝狄威尔。
“这是怎么了?”贝狄威尔认出了进门的骑士是他派去守卫正宫门的那个,他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急切,以及这种急切中带有的恐惧。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宫门外又发生了什么?
“贝狄威尔阁下!啊!亚瑟王陛下!我···”见到了自己日常绝对见不到的大人物,这个年轻人一下子因为激动忘记了该说什么。
“慢慢平复你的心情,年轻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不顾制度的冲进来。”亚瑟王向正宫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没有极大的骚动,变现定下心来询问事由。
“是、是的,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我本在正宫门守卫,突然间我隐约看到王宫外的树林中似乎有人影在向我方接近,我怀疑是Devour派来的奸细来刺探情报,毕竟陛下你们正在商讨这件事。而后,一道金光闪过,我确信我看到的是一个人影,然后他消失了。”
此时的亚瑟王,听到金色闪光,消失什么的,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这个联想联想令她更不由得皱了皱眉。
“接着,我的眼前出现了金色的光点,它们慢慢的聚集,那个人影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我可以起誓陛下,我说的都是真话!”
“你形容一下那个男人。”这简直就像在验证她的猜想,现在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是,陛下。他身穿黄金铠甲,同时还是金发,不过眼睛是红色的。给人嗜血残忍的感觉。而且···他的话极度的狂妄,就好像他是王一样。”
“他的话?他说了什么?”
“他的话有的部分让人难以理解,他说让什么···叫saber的女人出来见他,因为这是她的国家所以他暂时还不想破坏,但是他的耐心有限,让我赶快去告诉她。我哪里知道什么saber的,但这个男人不好惹,我便对他说你找的人我不知道,这里是王宫重地请你离开。”
“我这么说完后,那个男人一个带着盛怒的眼神扫过来,对我说了一声杂种,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竟然感觉到了······死亡。忍不住的,身体开始颤抖。后来,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说我怎么忘记了,在这个时代,应该叫她亚瑟王的。然后,他就对我说,要我来通知您。”
“那个男人,是不是在说话的时候,除了你觉得他发泄愤怒的那一刻外,连看都没看你一眼?”
“是啊,陛下,所以我才说他狂妄。不过,您是怎么猜到的?”
“那个混账没有用‘我’字吧,他用了什么自称?”基本已经肯定了来者何人,saber自动把那个男人的代称换成了“混账”
“他用的是···”
“你大胆的说吧,我允许你说出来。”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词,但saber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不是他。
“是,陛下。他用的是——本王。”
要是自称本王+叫人杂种+黄金铠+红瞳金发+叫她saber=?她还不知道的话,那这几月来的自己的艰辛岂不是付之东流了。与此同时,兰斯洛特也意识到了那个人的身份。想起他的实力和对亚瑟的执着,不由的替亚瑟捏了把冷汗。
也罢,他既然来了,还堵在自家大门口大放厥词,见面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可避免的了。虽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的以及的目的,但是眼下只有面对了。至少现在,她也不是完全被动的,他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无关圣杯;并且根据守卫的话可以判断,他可以进行灵体化。Saber想,即使自己开始询问那日圣杯吐出淤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混账男人也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索性省省力气,留着去面对他吧。
“这个人我的确认识,我现在出去见他。对不起各位,这边的会议暂停,交由兰斯洛特处理。请各位不要过分担心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你们不需要跟来。那么就这样。”交代完事件处理措施后,saber与兰斯洛特交换了一下肯定的眼神。随后离开了房间,横穿走廊,向正宫门走去。
“又是交给兰斯洛特吗?亚瑟王,你的眼中就只有兰斯洛特吗?”加赫雷斯在人群外小声的腹诽。
“别说了,加赫雷斯,收起你的抱怨。这种话,这种念头都不是一名骑士该有的。”劝说他的是被称为“光辉骑士”的第四骑士拉莫洛克。他与加赫雷斯是好友,于是受其影响有一些厌屋及乌的讨厌兰斯洛特。但拉莫洛克是一位更加理智且对亚瑟王忠诚不二的骑士,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去腹诽他的王,即使是他的好友。
“好吧,拉莫洛克,我听你的。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知道吗?”
“去相信王的判断吧,加赫雷斯。”
接近宫门,saber便一眼望见了那黄金的英灵。和记忆中的人一样,狂傲不逊睥睨众生般的站在那里,带着一脸的不耐烦,两侧的士兵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在她的印象里,archer的确没有把谁放在眼里过。见此情形她也见怪不怪了。
这时archer好像对saber的接近有所感觉,他将仰起的头微微低下,把视线向前抛去,果不其然的看见了戎装依旧的saber缓步走来,好似从容不迫。从她投来的眼神看来,已经从那个愚蠢的士兵身上知道了来人是自己的事。呵呵,这女人一身戒备的样子,看来自己在她那里的形象就是个暴君了。Archer略微的因为这个认知感到不爽,亏得本王还千里迢迢的过来看你,你居然这么定义本王?真是需要调教了。
“呐,saber,你可真是让本王久等了,你打算怎么给本王赔罪呢?嗯?”
“archer,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有什么目的?”完全无视了archer自顾自的问话,saber目前充满了危机意识,提出了自己最想得到解答的问题。
“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却向本王提问,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不列颠的亚~瑟~王~哟”
“如果你把自己定义为客人的话,那么作为不列颠之王,我当然会以礼相待。如果不是的话,自然也没有必要了。”面对archer的张口就来的调侃,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调戏······saber报以一贯的无视态度。从他的话里判断,他不是来动粗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么,对于马上要进行谈判的自己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仔细想想,他的确不是那种对战都有这狂热心的英雄。那么,来此的目的果然还是针对自己的莫妙奇妙的所谓愉悦的兴趣吗?一想起自己确认之后不得不要对他‘以礼相待’,saber自己还是觉得和要战斗一样头疼和紧张。Archer,真是个麻烦至极的男人。
“怎么,你那个愚蠢的士兵没有传达给你,本王是来做客的意思吗?在这个不怎么样的世界里,没想到连人都糟透了,引不起我的一丝兴味。不过——除了你。我可爱的骑士王哟”先是鄙夷的抱怨了这个不满意她的世界,后又想表白般的说着对她的重视,这让saber感到愤怒。
“archer,我应该和你说过的,我不允许也不接受你对我以及我的国家的那种评价。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既然你说你作为宾客而来,那么就不要成为我的障碍。我会为你安排住处,请你先去休息吧,我忙完回来找你的。”saber带着怒气说道。
“你这么说,好像本王是一个等你宠爱的姬妾呢,saber。你可真是大胆啊,而且,本王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呢?是这不堪一击的宫殿和守卫,还是那些愚昧无知贪婪无耻的民众给你的自信呢?”
“archer,作为王,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子民!”saber说着,拔出契约胜利之剑,剑尖直指archer。(由于没有了圣杯的魔力作为支撑,saber不再具有风的魔力可以隐藏剑身。)
“好了,saber,本王原谅你这不了解真相的女人。收起你的剑吧,趁本王还不想拿出EA将你的世界毁掉。”archer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让saber冷静了下来,的确,如果此时爆发争端,只能是有害无利。Saber默默地收起圣剑,看着archer的下一步动作。
“这就对了。本王用不着你给的住处,想必你的那些地方也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我自行灵体化就可以了,你可以感觉得到我在哪。至于怎么向你身边的那些人解释,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我的自由行动你是干涉不了的,这点你很清楚。放心,我对你的国家没有什么兴趣,要说兴趣也只是对你。你不是还要接见使臣么,去准备吧,saber。”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有,在人前,不要叫我saber或者女人。这个身份或者说是圣杯战争都是保密的不是吗?而且,在我的时代,我一直是女扮男装成为王的,女人为王在这时代是绝对不会被认可的事情···这个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希望你不要透露出去。”
“呵,快打消你那怀疑我参与边境事件其中愚蠢的想法,呃···骑士王。本王可不屑去降低身份去做这种事,那不符合我的审美观。而且,本王有洁癖。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要我叫你亚瑟王么?本王怎么可能和那些凡人一样无趣呢,你不满意这个称呼的话,是我叫你阿尔托莉雅么?”
“好吧,随你怎么叫吧。”骑士王不想再听到更多会让她面红耳赤的称呼,就这么敷衍的达到。
“那么,作为回报,你也要叫我···吉尔。”是她的错觉么,她竟然会觉得archer有一点不好意思。一定是看错了。
“好。吉尔。你先灵体化吧,我去做准备了。”骑士王答应得很干脆,原因是,这两个字让她想起了那个变态caster,果然很像。这让她有一种‘吉尔’被替代发泄的感觉。
“好。你要小心留意,那个使者。”因为她利落的答应和那一声呼唤,吉尔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出口的话也变得软化了许多。说罢,他灵体化消失在骑士王的视野里。
?
【华丽的插播:吉尔内心独白】
为她的一声轻唤,他展颜。
那时候身边的臣子唤他王,毕恭毕敬,带着恐惧,那时的他,是唯一的王;
也有不知死活的人触怒了他,临刑之前,怒吼道吉尔伽美什,那时的他,是个暴君;
还有那么一个人,恩奇都,他天上天下唯一的友人,他叫他兄弟,让他感到温暖;
而后,他被卷入了那场战争,他们叫他,Archer,带着敌意与敬佩;
今天,她叫他吉尔,和那些人都不同,她是特别的。从她的反应来看,我,对她也是特别的吧。
为了这件或许该称作微不足道的小事,吉尔伽美什很高兴。
?
【接见大厅?使者觐见】
“Devour使者觐见——”随着侍从的一声宣告,身着黑色纹金长袍的使臣走入了宫殿。
“尊敬的亚瑟王,我仅代表我的国主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问候。”他是个三四十岁之间的男人,没有留胡须,说话铿锵有力,身体健硕。褐色的短发自然垂下显得精明干练,幽绿色的眼睛中有着执着的信念,然而却是闪闪烁烁的,看不真切。身侧的佩剑无论侍从如何劝说,他都不曾想摘下。以亚瑟王的伟大神勇,即使我带着佩剑也伤不到他,不是吗?面对侍从的命令,他如是说道。
是个狠角色。听了侍从报告的亚瑟王心想。
“你叫什么名字?”亚瑟王问道。
“莫雷莫德。陛下。”
“你此行的目的是?”
“希望两国进行贸易互惠互利,并且宣布我国的独立性。陛下。”
“在此之前你难道不该对你国滋扰我国边境事件作出应有的道歉吗?莫雷莫德?”
“我觉得完全没有此必要,陛下。”莫雷莫德的话坚定莫名。
“你说什么!”
“陛下,在您动怒之前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日耳曼人为何要进攻不列颠呢?”
“······”亚瑟王知道他要说什么,以沉默应答,拒绝走入他的陷阱。
“您的心中是有答案的不是吗?为何不敢说出来呢?侵略是因为他们的贪婪,他们不满足于现有的土地牛羊,人口资源。我们,也是一样的。人都是贪婪的,都在渴求,只不过克制力有大小之分罢了。”
“如果您认为我们是错的,那么不列颠击退了日耳曼人后,不是也获取了一定的资源么,我们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所以若我们是错的,那么不列颠便也是,做过恶魔的勾当!最终不过是,成王败寇,胜者有一个光辉的谎言罢了。”
“放肆!竟敢那我们神圣的骑士道与恶魔的勾当相提并论!陛下,此人其罪当诛!”拉莫洛克再也听不下去莫雷莫德对亚瑟王的诘难,顾不得身份礼制,当庭直谏。
“拉莫洛克阁下,你们伟大的亚瑟王,可是没有说话呢,莫不是默认了?”
亚瑟王感到讶异,并只是为了莫雷莫德的才华,还因为他似乎熟知着她身边的重要骑士,包括他们之间的关系,各自的性格,实力。对方是,有备而来。短短时间内,建立一个小国不难,但完美的操控一个小国却不易。她感觉到有些变化在她身边悄无声息的发生了。这很可怕。犹如一股股清流跋涉千山终于汇海形成气势呼啸而来。使她更加警觉的一个原因是,她明白了一个事实——她的身边,有内奸。作为一名骑士,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我在此驳回你的所有请求,莫雷莫德。今天,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若你执意商谈,与兰斯洛特商量再约时间吧。贝狄威尔,送莫雷莫德回房间吧。”
“是,亚瑟王。莫雷莫德大人,既然王言尽于此,您请回吧。”贝狄威尔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过,是带有强制意味的。
“好吧,陛下,在这里您是陛下,我又只是宾客,所以是您说了算的,我自然要听从。只是,我国的礼仪是,客人要在主人之后撤离。所以,请陛下先走吧。”
“好。”亚瑟王觉得疲惫,暂时没有心情去思考他这么做的意义,只想先离开他,找个地方重新理清思路。
亚瑟王起身走下台阶,在中部大厅与莫雷莫德擦身而过时,却听到他的低语:“你知道吗?有时候摧毁一个人是不需要动用刀剑的,简简单的的几个字,就足以致命了。”
亚瑟王不明所以的守住了脚步,看向他。
“啊,准确的说应该是七个字。”这次他的话是正常的音量,未走出大殿的骑士和贵族们不由的也望向他,等待下文。
“诸位不列颠伟大的骑士和贵族们,你们好像不知道这件事的的样子,我觉得这实在是瞒着你们的人的不对。不过,她既然为不列颠立下丰功伟绩,想必也会得到你们的原谅吧。相信你的臣民吧,亚瑟王,我觉得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你想说什么?”亚瑟王还猜到他想攻击她什么,更未曾想到他居然会在此时对自己发难,而且敢对自己发难。他的把握到底是什么?
“我说过了,只有七个字,诸位。那就是——亚瑟王是个女人。”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