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代君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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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蛊门修心(1)

“就算不是千门主将,就算没有这天谴一说,你这功夫也不能乱用。”姬海风正色道:“习武本来就是对人体机能的拓展和延伸,身体的耐受力和武功的威力是成正比的。这一套妖刀九势本来是极为上乘的武功,你虽能领悟其中精髓却并没有与之配套的体魄,偶尔用之尚无大碍,若是勉力提刀恐怕要折你的阳寿。”姬海风所言非虚,枫用两年时间完成了姬海风二十年的努力,那这二十年所应该经历的苦难和风险便会十倍地在枫的身上显现,时有时无的噩梦和突然间的心脉错乱就是连刀留下的后遗症,这些事儿恐怕要等见到井木犴才能知分晓。”更何况武功虽然是技艺神魂的比拼,然而绝世武者的比斗却比的不是这些,真正的武者不拘泥于技法,不假借于武器,他们比斗的是岁月。”姬海风说的似乎有些玄了,岁月这东西可以比么?

“岁月也能比?难道是比谁更老么?”枫不明所以,这样的言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事实上姬海风也是近些年才体悟到这一层概念的,岁月才是武者最终要追求的东西。

“不错,就是岁月。阅历造就的积淀是无法训练和领悟的,就像参天大树和发芽的种子一般,他们本身都是从一粒种子发展而来,可是因为时间上的差距终于有了质的飞跃。”代君筹刀法再秒,功夫再巧,他终究还是个年轻人。

“好了好了。我本来就是个书生,这一套刀法留着防身就好,平时也没指着它打架,再说了,要出手不是还有斗木獬那小子么?”枫想起那个和尚就一阵的感慨,不知道弟兄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你明白就好。这把刈鹿刀你就带在身上,下一步你还是去蛊门看看的好,要不然这摄魂紫瞳可真是白白埋没了。”姬海风和枫并无师徒之名,二人倒好似忘年交一般,喝酒划拳,切磋武功。

“也罢,这一耽搁就是两年,要是蛊门留我太久那我可不干了!”枫心里挂念着生死与共的兄弟们,出去两年多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据我所知。蛊门的心法往往的典籍记载,照你的悟性,再加上蛊门门主的点拨,恐怕不出三个月你这紫瞳就有小成。”姬海风和蛊门门主还有过一面之缘,至于这百年不遇的紫瞳,姬海风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枫不是一个疯子。

从大兴安岭下来枫直奔沂蒙山,蛊门就坐落在沂蒙山水之间,幽雅僻静,景色非凡。迎客童子拿着手机正玩得兴起,枫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咳。”枫心想就这么个切西瓜你玩儿了十分钟了,再不理我我闯山门了啊。

“等等啊,这一盘没准能破纪录。”童子头也不抬,一双眼睛随着炸弹的起落而移动,专注的样子惹人发笑。

终于看着他切完了最后的爆炸石榴,枫才理理衣角,正身道来:“相烦通报,代君筹拜山而来。”

“代代君筹!你是哪个代君筹?”迎客童子瞪大了眼睛,正好对上了枫的紫瞳,这下子什么疑问都没有了,蹭地窜进门里,一路高喊着:“代君筹远来是客,沂蒙山十里相迎。”

还真的是十里相迎啊,枫足足走了三刻钟才看见了蛊门隐藏在山谷里的建筑群,带路的是两个辈分不低的蛊门弟子,蓝门主就等在一处凉亭里,挂霜的鬓角,佝偻的身形。看得出来和看不出来的寂寞,留得住的和留不住的青春。

“小侄拜见蓝门主。”点点是枫的义妹,他自称小侄倒也恰当。和蓝门主上次见面还是因为点点的牺牲,不知从何时起,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变得很复杂,像朋友,像亲人,或许,还有一点点淡淡的怨恨。

“坐吧。”蓝门主上下打量着枫,或许枫还不知道,因为和梁先生的角逐他一战成名,现在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偏偏还神秘地失踪了两年有余,老金沟那个地方人迹罕至,江湖风媒们也没有探听到那里的消息。

“你这两年是去什么地方学武了?”枫身上偶尔溢出的刀气还是被蓝门主细心地捕捉到,眼前的枫不再是一副书生模样,更内敛也更江湖了。

“这两年跟着姬海风前辈学习刀法。”枫老老实实地答道,果然江湖上人人不可小觑,没听闻蛊门功夫有多强,自己竭力掩饰的刀气还是被发现了。

“妖刀九式?”蓝门主蹙眉沉思了一阵,“千门主将万不可习武!更何况是这么霸道的刀法。”千门主将不习武,这是千百年留下的规矩。

“当日李先生并未将千门传给我,他只是把千门托付给我罢了。”枫只不过是代为掌握千门萤石扳指而已,又不是真的千门主将。

“不是也差不多了,这一套刀法你万万不可轻易动用。”蓝门主依旧蹙着眉,“来我这是为了研习紫瞳摄魂之术?”他当然忘不了枫那一双隐匿在墨镜下的紫瞳,那是女儿的眼睛,漂亮的近乎妖异。

“三妹曾经将它托付给我,纵然我无法像蛊门中人一般让紫瞳在江湖上大放异彩,我也绝不能埋没了这份情谊。”枫插下墨镜,深邃的紫色瞳仁映出了蓝门主淡淡的忧伤。

蓝门主似乎一直在担心着什么,“你可知道,紫瞳虽然是蛊门至宝,可却是伴随着诅咒降临在这个世界的,紫瞳开眼,魔王降临。拥有紫瞳的人最后都没有善终。当日我害怕点点为此忧心就没有告诉她,历代拥有紫瞳的人无不惨死江湖。”

原来紫瞳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是真是假暂且不论。”蓝门主若是担心我的归宿,那大可不必。”枫顿了顿:“我这样的人一定是不得善终的,就像师傅从容地退出江湖一般,我只希望能选择结束生命的方式而已。”为了心中的那份信仰,枫早已有所觉悟,就算是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