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那喻中兴听到这水名欢的话,有些犹豫的说道。
喻中兴最怕这万道三人从中插手,结果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你是看不起水某,还是看不起万道门?”
水名欢听到喻中兴的话,满脸不悦神色的说道。
“这个水道友不要误会,喻某绝对没有这种意思,不过喻某奉命而来,若是就此回去的话,那恐怕不好向冯掌柜交代的。”喻中兴看到水名欢不悦的神色,不由得面色一变,心中焦急之下,急忙开口解释道。
那柏绣林见到此景,眼珠一动之下,毒计上心,向那水名欢提议道:“水兄,看这二人如此顽固不化的样子,不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两人给灭了,若是日后他人问起,就说这二人对我们万道门不敬!”
这柏绣林当着喻中兴和易云的面说出了此种话语来,顿时让喻中兴和易云二人面色剧变。
这柏绣林说出此话,倒是用心险恶,言语间已然以万道门子弟自居了。
“柏绣林,休得蛊惑水兄,水兄乃是名门大派,岂会受你这恶徒迷惑失听。”
喻中兴心中大怒的同时,还真怕这水名欢听了这柏绣林的蛊惑之言,连忙怒声呵斥道。
易云在地面,同样的听到了这柏绣林言语,不禁也是心中大惊。
若真是这万道三人听从了这柏绣林的蛊惑的话,那二人可真的危险了。
易云心中十分忐忑,同时暗自戒备,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准备。
那水名欢显然也没有料到这柏绣林会说出这等话来,神色一愣之下,笑着向柏绣林说道:“柏兄,你现在可还不是万道门之人,如此说话,是想将我等三人拖下水么?”
柏绣林听到水名欢此语,心中一动,脸上笑意盈盈的说道:“水兄说的是哪里话,柏某怎么会有此意。万道门向来是柏某仰慕的宗门,一心想要加入,怎么会让万道门抹黑呢。我只是见到这二人不识好歹,不卖水兄三人的面子,所以心中不忿,才一时失口而已。”
这柏绣林倒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水名欢话头不对,于是话锋一转的解释道,好像是为了万道三人不平的样子。
水名欢听到柏绣林如此解释,眼中了然之色一闪而过,笑着说道:“我知柏兄乃是一片好心,柏兄不必多加解释什么。”
顿了一顿,水名欢又转头向那喻中兴说道:“好了,此事就此揭过,这柏绣林不日将会成为万道门弟子,你们还是退去吧。”
“柏兄,我们走!”
说完,这水名欢招呼一声,身上光华一闪之下,就要离开。
“且慢!”
喻中兴见到这四人要离开,不禁一咬牙的说道。
喻中兴想起那冯掌柜的命令,感觉自己实在无法回去交代,若是同行之人不是易云,而是个比自己境界高些的散馆修士,那这喻中兴此刻必然会任这四人离去,到时再回复那冯掌柜之时,自然好说,有那高境界之人在前顶着,自己谅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可是如今跟来的是易云,若是自己任由这几人离去,恐怕到时冯掌柜责问起来,自己难辞其咎。
正是有如此思量,喻中兴出言留人。
“怎么,道友还想留下我等不成?”
水名欢把脸一板,冷声望向喻中兴说道。
“嘿嘿,水兄,看来这位喻中兴喻道友不给水兄你面子啊!”
柏绣林见这喻中兴出口,不由得心下暗喜的说道。
“还望三位海涵,我二人奉冯掌柜之命来此,若就此回去的话,难辞其咎。”
喻中兴面露难色的说道。
“柏兄,看来你刚刚的提议倒有几分可能哦!”
水名欢见此,忽然向那柏绣林说道。
“水兄说的是。”
柏绣林见此,嘿笑着附和道。
易云见此种情形,心中更加焦急,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二人明显不宜在此逞强,就算回去复命,想来那冯掌柜也不会怪罪什么的,毕竟来者人多势众,而且还是万道门之人。
易云虽然这么想,可惜喻中兴并没有这么想。
“喻兄,我们还是暂且回去吧。”
易云心中焦急下,这么开口说道。
易云倒是见机行事,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呆板,认死理了。
“易莫言,你说什么!难道你想临阵退缩么!你想要违抗冯掌柜的命令么!”
那喻中兴听到易云的话,莫名的大怒起来,对易云真么训斥道。
易云见此,顿时有些错愕,不明白喻中兴为何会这么突然发怒。
自己所说的话,易云自认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难道你们想挑起万道门和散修盟的冲突么?”
就在这时,那窦临清突然开口说道。
张口就是这么一顶大帽子甩了过来。
这事那里能和万道门散修盟扯上关系,而窦临清这么说,无非是想借势压人而已。
虽然只是个借口,可是喻中兴可承受不起,连忙开口说道:“喻某绝没有这个意思,请道友千万不要误会!”
喻中兴说此话的时候,心中也是窝囊之极,原本只是单纯的接受冯掌柜的命令。
这柏绣林原本就够棘手的了,不曾想又冒出了万道门这三人横加干涉,偏偏自己又不能得罪,所以喻中兴心中很是恼火。
刚刚对易云发的那通无名火,就是此因。
“既然如此,那还啰嗦什么,赶紧滚回去!”
这时那水名欢露出了嚣张跋扈的本性,张狂的向喻中兴说道。
“还请三位给在下一个面子,不要插手此事的好!”
喻中兴见到水名欢如此霸道的样子,心中更加气恼,但是迫于形势,忍住怒火,硬着头皮说道。
不过这喻中兴到底也是个控灵中期的修士,也有几分的脾性,说这话时,声音加重了几分,商量的口气少了几分,强硬之意多了几层。
柏绣林看着这微妙的场面,心中很是高兴,希望双方动起手来,到时候就可以有自己表现的机会,向万道门表忠心了。
水名欢岂能听不出这喻中兴话中的意思,不由冷笑一声,面色闪过一丝恶毒的神色。
“水某记得,在那次拍卖会上,你曾出言不逊,对万道门不敬!”
水名欢忽然话锋一转,转头看向地面的易云这么说道。
易云顿时愕然。
“易莫言,这时怎么回事?”
喻中兴听到水名欢忽然转了话题,提及易云,同样纳闷,于是开口向易云问道。
“这个,水前辈,晚辈绝对没有说过对万道门不敬之言,那日乃是我散馆好友发的几句牢骚而已!还请水前辈不要误会。”
易云没有立即回答喻中兴的话,而是先向这水名欢解释道。
在散馆,不以境界高低划分晚辈后辈,此刻突然向外人提及,易云心中感觉有些别扭,一时适应不了,同时对于称呼万道门之人为前辈,很是厌恶。
“那日易某和尤兄去了附近的坊市,当时尤兄发了几句牢骚,才让水前辈误会的。”
易云又向那喻中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喻中兴这么说道,脸上若有所思。
“哼,既然你和那人交好,相比你也是心中对万道门有所不满!该受罚!”
那水名欢听到易云的解释,一本正经的说道。
易云顿时无语,这是什么逻辑。
易云明白,这水名欢不过是在找借口罢了,找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
不过这水名欢的话倒无巧不巧的说中了易云的心事。
易云心中对万道门岂止是不满!
虽然如此易云心中如此,但是口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水前辈莫要误会,易某绝无半点对万道门不敬之意。”
“嘿嘿,这位小友,何必这么急于否认呢!”
柏绣林在旁阴阳怪气的插口说道。
而那喻中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多说什么。
“若是灭杀了你们,作为对万道门不敬的惩罚,未免有些过重了,毕竟你们也是散修盟之人,这样吧,对你们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水名欢忽然又这么开口说道。
喻中兴听到这话,面色一变,自己竟然也被扯了进来,刚想张口辩解些什么,却没有了机会。
因为在那水名欢说过后,那窦临清和章远夕二人十分的有默契,根本不给易云二人再辩解的机会,直接出手了。
那窦临清手中灵剑光华一闪之下,化过一道白森森的冷光,向易云直袭而来。
而那章远夕则同样的出手,闪电般的扑向了那喻中兴。
喻中兴自然大怒,这万道门欺人太甚。
随即喻中兴立刻挺锤迎敌。
易云更是没有到这万道门之人说动手就动手,心中同样愤怒不已。
易云见到那窦临清扑了过来,无奈之下,虽然知道难敌,但是并不会坐以待毙。
猛然一抖手中的乌黑菜刀,向那直击而下的窦临清劈去,同时左手一抖之下,白茫茫的寒气脱手而出,正是易云的冰封千里。
与此同时,易云也将眉宇间的那团神识放了开来,一散之下,顿时对那电闪而至的窦临清的举动了若指掌。
那窦临清见扑面而来的一道白茫茫寒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见其手上一道红光一闪,一道火红的法力喷薄而出,轰然声中,化作了一道五行火焰。
这窦临清竟然也是个火灵根的修士。
其实这万道三人都是火灵根的修士,各自都非常的精通火属性的神通。
当初这万道三人和那柏绣林相识的原因,就是这柏绣林也是个火灵根的修士,在火属性的神通方面很有见识,才会相识的。
一声巨响后,易云的那放出的寒气和那窦临清的五行火焰消失于无形。
窦临清微感讶然。
自己可是控灵中期的境界,虽然只是随手一击,但是法力凝厚程度绝对不是凝灵境界的修士可比的,可是却被易云的寒气轻易的化解了,这着实有些让其惊讶。
易云对此却并不感到惊讶,自己唯一可以算的上有些天份的就是法力比的凝厚和威力了。
所以易云对并不感到有什么惊讶的。
当然了,这也是那窦临清有些轻敌之意了。
当然,窦临清惊讶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因为其依然仗剑扑到了易云的面前。
一声响后,易云感觉菜刀仿佛重逾万斤。
双脚更是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境界的差距显而易见。
不过这窦临清并没有下杀手的打算,正如那水名欢所说的一样,不过是对易云略施惩戒而已。
所以这窦临清一剑劈退易云后,舞动着手中的灵剑,继续扑向了易云,并没有动用其他的神通。
但是饶是如此,易云的压力也不小。
易云见那窦临清劈了过来,猛然一提体内法力,双足一蹬地面,向后飞跃而起。
腾身空中,易云撇眼看了一眼那乌黑菜刀,只见上面裂纹密布。
心中很是无奈。
连灵器都不是的菜刀若是不是由那深海乌铁炼制而成,坚硬异常的话,恐怕早就碎裂开来。
那窦临清同样的身上光华一起,却一下窜遁到了易云头顶处,随手一剑劈出,火红的法力从那灵剑上喷薄而出。
易云正是身形上升之际,躲避不及,面色一变之下,立刻双手一抖,将自己修炼到地三层的冰封千里尽情施展出来。
顿时两道白茫茫的寒气迎了上去。
轰隆声响后,易云受力之下,急速下坠。
砰然一声,双脚落地。
易云刚刚落地,从斜刺里一道火焰急速而来,向易云身边覆盖过来。
易云一惊,不得不不再次一提法力,身形一动,跃离了原地。
易云刚刚所立之地爆出一团火芒,汹汹烈火燃烧了起来。
这道火焰并不是那也落在地面的窦临清所发,乃是空中的章远夕和喻中兴二人交手波及所为。
“不错么,你这个散修盟的修士比一般的凝灵中期的修士强多了!”
那窦临清落下后,并没有急于进攻,反而轻笑一声的好似在夸赞易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