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延寿认得这个男人,入学那天就是邢保安带自己在这个男人地办公室办的入学手续,他是这所武校的招生办主任,也是仅次于校长的权威人物,贾延寿连忙用手擦了擦鼻血,毕恭毕敬地站到了一边。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动静,连兵器架子都倒了?”招生办主任问。
“没什么事,学员们练实战,不小心碰倒的,我这就叫他们收拾起来,影响您办公了,真对不起。”洪教练道。
“哦,这么回事,有不听话,恣意闹事的只管讲出来,学校有规定,蓄意滋事,不守校规者,开除!”招生办主任说着看了一眼贾延寿,“我说洪教练,实战也要有个分寸,可千万不要有学员受伤,象他这样鼻口流血,让外人看到会影响我们学校形象的。”
听到刚才洪教练替自己开脱,贾延寿已是满心感激和惭愧,现在听招生办主任这一说,贾延寿连忙抢着回答:“不是的,我这不是练习实战弄伤的,是刚才翻跟头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碰到了鼻子。”
“闭嘴!”招生办主任又厉害起来,“我跟你说话了吗?我和你们教练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招生办主任的一通话吓得贾延寿呆立在那,一声都不敢吱了,尽管他心里不服,但表面却一点都不敢显露出来,他完全被招生办主任震慑住了。
招生办主任转身走了,贾延寿还是呆呆的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洪教练走过来,拍了拍贾延寿说:“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下去跑圈?”
“哦!”贾延寿反应过来,这才向操场跑去,他刚跑了两步,又转身跑了回来,对着洪教练深鞠一躬:“刚才的事真对不起,谢谢您的指教!”
“去吧,以后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肯下苦功,你会练好武术的,我看好你!”洪教练说着,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从此以后,贾延寿又开始了体能的训练,这次无论别人怎样耻笑他,他都装作听不到,看不见,只是一心一意的练习,再练习,长跑之后,是跳高、跳远、铅球、翻跟头及在石阶上练习兔子蹦,最后是面对沙袋挥拳出脚五百次、一千次、两千次..一个月后,贾延寿终于完成了体能训练,可以进行散打学习了,而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变得矫健灵活了,四肢充满了力量,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叶美凤可以轻易的躲开自己的攻击了。
洪教练表面上很冷漠,但其实是个很不错的教练,贾延寿的勤学苦练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对贾延寿也很肯定,所以练习散打的时候,他对贾延寿也格外严格,指点起来一丝不苟,直到贾延寿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做到完美为止。
唯一令贾延寿难过的是,他在这里没有朋友,几乎所有的学员都比他小许多,最大的学员也要比他小四五岁,年龄的代沟使他无法和这些学员们成为朋友,而他本身性格内向,也不喜欢主动说话,尤其是他抓了叶美凤的胸部后,那些女学员更是对贾延寿避之不及,仿佛贾延寿就是一只色狼一样,她们常常聚在一起远远地对着贾延寿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而贾延寿离她们稍近一点,她们就会紧张得捂着胸部跑开,以至后来连负责校区卫生的大娘也对贾延寿避而远之了。贾延寿渐渐的愤愤不平起来,一次普通的学员间切磋,竟让他享受到了强奸犯的待遇。
而那些男学员则更过分,在他们眼里贾延寿就是一个大笨蛋,傻大个,有些学员想欺负贾延寿,可又对贾延寿那铁塔般的身躯敢到害怕,于是,他们开始对贾延寿进行小举动的撩骚,今天用贾延寿的牙膏刷一次牙,明天又用贾延寿的洗脸手巾擦脚,贾延寿为了早日练好功夫,对他们这些无理的挑衅并不在意,倒是他们的这些挑衅行为有几次被洪教练发现了,都被狠狠的处罚了一通。
学员中的“佼佼者”莫过于孙刚和张强了,他们两个虽然只比贾延寿早入学一个月,但却深得学员们的拥戴,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富二代”,时常会拿父母给的钱买些零食偷着与学员们分享,再加上他们两个也确实聪明,无论文化课,还是散打都是出类拔萃,因此他们在学员中的威信越来越高,逐渐的形成了他们的小集团。
但是,最近,他们两个却闹起了别扭,因为孙刚和张强都是好色之徒,他们都把目光盯上了同他们一起入学的学妹叶美凤,为了博得叶美凤的好感,两人难免明争暗斗,拼爹拼钱,以至形同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