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光北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望了一眼窗外,居然已经到站了。
“死鬼,还没睡够,该走了!”夏蕊没好气的望着张光北,说了一声。
张光北瞥了瞥嘴,嘴里嘀咕了一声:“八婆。”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走吧,再不走飞机又把你给带回去了。”说着,张光北拉着夏蕊就向着外面走。
幸好这女人刚才没有听见张光北嘀咕的是什么,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张光北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一旦脾气上来,把这架飞机给拆了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山北临近青州,虽说各自归属于不同省份,属于两个老大管辖,但是却跟一母双胞胎的兄弟没有什么区别。两方交流的很广,属于嫡系。
这已经三年多没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说来,山北的变化真的很大很大。
这出了出站口,张光北甚至已经认不出来这里居然就是山北。
要知道,三年多前,这里可是一个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如今已经是高楼林立,马路横行了。
“乖乖,变化真大啊。”张光北望着蓝天,长叹一声,“跟女人一样,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是吗?”夏蕊问。
张光北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说道:“你可别自作多情啊,我可没有说你。”
“你去死!”
手包向着张光北的后脑勺砸了过去,这一下痛的张光北龇牙咧嘴了半天。按理说,这包没什么,恐怖的是包里的化妆品。也不知道是哪家孙子想的主意,都用玻璃制品,你弄得塑料的也好啊。
“好男不跟女斗。”张光北冷哼一声,“八婆。”
“死鬼,走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称呼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个死鬼,一个八婆叫着,跟比较特别的小两口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入住锦华大酒店,这里是山北一家有名的四星级酒店。用张光北一句话叫做,这公款不花白不花,先享受是真的。
来到前台,张光北笑眯眯的望着那前台小姐说道:“给我来两间包房。”
前台小姐翻了一下资料,然后说道:“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已经客满了,房间只剩下一间。我看你们两夫妻应该是来这里度蜜月的吧,我们这的房间可是整个山北最好的”
有没有搞错?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赶上流行小说了。
张光北一拍额头,望着夏蕊问:“怎么办?只有一间房。”
“很简单,我睡床,你睡地板。”夏蕊嘟囔了一声。
张光北耸了耸肩膀,接过那前台小姐递过来的房门钥匙就要离开。
这时,那小姐叫住了他,笑着说:“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张光北翻了个白眼。一看这女人看人就不行,自己如此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会有这么一个对象?你眼神不好,难道自己的眼神也不好。
“我告诉你,女人就是用来哄的。只要你晚上”
这越说越离谱,张光北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好气的说道:“摆脱,大婶,你看我们像是两口子吗?她配得上我吗?”
目送着张光北离开,前台小姐一挥手,嘟囔一声:“你还大叔呢!”
拿出化妆镜望了一眼自己,那小姐左看看,右瞧瞧:“这么美的女人,你叫大婶,真是瞎眼了。姐是十八一枝花。”
幸好张光北没在这,不然,还不得吐了一地。
房间在三楼,九一一。
这推门而入,星级酒店就是比接头旅馆要强得多,四周画满了比划,灯都是名牌的。辉煌的灯光照耀着整间房,面对房门的是一张铺着红色被单的大床。
这张床很大,至少四五个人应该都能睡下。
拥有这么一张床是张光北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
这一头倒在大床上,张光北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灯,嘴里还叫着:“舒服,舒服!”
这边,夏蕊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来到张光北身边。
美好的景象从夏蕊进入自己的视野之中的那一刻便被打破了,张光北问:“你干什么?”
“谁让你睡这的,你给我起来。”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光北被强拉硬拽从床上拖到了地下,这情形变化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盯着夏蕊,张光北欲言又止的砸了砸嘴,最后说道:“我去洗澡了。”
说完,张光北哼着小曲向着厕所而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不忘交代道:“我可警告你,别偷看。”
“偷看你个大头鬼。死鬼。”夏蕊拿起一个枕头就向着张光北砸了过去。
这一洗就是二十分钟,也不知道张光北在里面干什么了,又是哼着小曲,又是自言自语的。
突然之间,夏蕊感到自己有些内急,来到推拉门前,扯着嗓子叫道:“喂,我说你洗完了没有?”
“这事能急嘛?”张光北说,“在等一个世纪。”
“快点行不行?”夏蕊按住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错了什么!
这里面那位是悠闲自得了,可苦了外面的夏蕊。
如果张光北不是光着身子,只怕她都敢冲进去,别以为这女人不敢这么做。因为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十分钟后。
“你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张光北打个马虎眼说。
终于,这位姑奶奶做出一个让张光北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吃啦一声,推拉门直接被拉开。
张光北当时愣住了,望着夏蕊盯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双手一捂下档,顿时遮住了羞处,吞吞吐吐的问:“你你干什么?”
“给我出去。”夏蕊非但没有什么惊慌,反而拉着张光北就把他推了出去。
这一头泡沫还没冲掉呢,房门吃啦一声被锁上了。
张光北砸着房门,大叫着:“你干什么?有没有搞错?你到底哪根神经不对劲了,我这头还没冲呢!”
结果回答他的就是一阵嘘嘘声,人家根本就不鸟他。
张光北双手放松,咬着牙死命的往里看。可惜那玻璃非透视,根本就看不见什么。
“死八婆,你该不会在里面开坦克了吧?”
砰地一声,房门被打开,夏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张光北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问:“我你你没事吧?”
“你刚才叫我什么?”
“姑奶奶!”
“不是吧!”
“是的,绝对是。”张光北望了一眼自己下方,连忙捂住,笑嘻嘻的望着夏蕊,“失误,失误。”
“拿开!”
“什么?”
“把手拿开!”
张光北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一副难以自信的样子。
“你你要干什么?”
夏蕊瞥了瞥嘴,冲着张光北竖立个小拇指。
这下张光北急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靠,感情是遇到极品中的极品了。
这下,张光北也放开,丝毫不顾及自己此刻的形象,指着夏蕊大叫一声:“死八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夏蕊冷哼一声,就要走。
这下,张光北可不乐意了,一把抓住夏蕊的胳膊,怒喝一声:“你不给我说清楚,今天就别想离开。”
“怎么,你还想干什么?”夏蕊挺了挺,一卷衣袖,“老娘还就陪你玩玩了。”
这下,张光北气短了,只是冷哼一声:“得,我惹不起,我躲得起行吗?死八婆。”
“你”夏蕊脸色瞬间发黑,眼见得乌云密布,暴风雨就要来临,张光北一闪身,直接进入了洗手间。
“你个死鬼,给我开门,信不信老娘把这房子给拆了。”夏蕊用力的砸着房门,这一声声砸门声震入张光北的心中,就好像有人拿着大锤一下又一下的砸着自己的心脏一样。
“不开我就不开,有种你将这酒店给拆了。”张光北不顾及外面的狂风暴雨,冲着澡,哼着小曲。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只听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哎呀哎呀的惨叫。
夏蕊拼命的向这里面望去,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恶心的踩了一下香皂,摔倒了。”张光北应了一声,大叫起来,“不好了,骨折了,哎呀!”
突然之间,张光北从洗手间冲了出来,又蹦又跳,指着夏蕊:“老子跟你没完。”
“完了,完了。老子这辈子算是完了。”一边望着自己的下方,一边嚷嚷着。
“哪儿骨折了,我看看。”夏蕊说。
“用你管!”张光北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一头倒在床上,气呼呼的就要入睡。
这时,夏蕊直接将他拉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你也不用睡了。”
“好,好,好!”张光北站直了身子,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算吧,陈芝麻烂谷子的帐咱们也好好算算。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还不信了,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制服不了你一个小娘们头子。”
“你说我是”夏蕊咬着牙,一把抓住张光北的耳朵,“服不服!”
顿时,张光北的底气一下子就泄了,龇牙咧嘴了半天,连忙求饶:“服了,服了。是我错了,姑奶奶,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不行。”夏蕊一口回绝。
这时,张光北找来一条白布,四处看看,样子异常可疑。
“你干什么?”
“我被你的想要上吊自杀。房梁呢,怎么没有房梁?”
“给你。”
“这是什么?”张光北望着夏蕊手中的一把菜刀问。
“上吊太费劲了,给你一把菜刀自己抹脖子吧。用不用我帮你。”
“你想谋杀?”张光北说,“某人想让我死,我还偏就活着。”
“随便你,反正菜刀在这,你想怎么样,怎么样。”夏蕊一头扎在床上,“老娘我要就寝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晚安。”
“喂,那我睡哪?”
夏蕊一指地板。
张光北望此一拍额头,点着头,用食指点了点夏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