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奇侠柳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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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玉灵子传功赠剑谱

屋路上柳云对黄月卿道:“黄姑娘还请节哀,来年开春我一定亲去南疆巫教问清那青年是谁,寻遍交趾也不放过他!”

黄月卿道:“多谢柳少侠好意,只是我不愿连累了你。”

柳云道:“黄姑娘千万别这么说,铲奸除恶本就是我辈应做之事,你又多次相助于我,柳某岂是忘恩之人,这件事我是一定要管的!”

黄月卿道:“既如此我便先行谢过,日后再做打算吧,秀儿也是命中有此一劫,当初进中原前祖师曾对我说秀儿此次同行难能同回,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想起真是后悔当初没听从祖师之劝。”说完又将青霜剑递过道:“当时赌气戏夺此剑,现在物归原主,还请不要见笑。”

柳云道:“黄姑娘多虑了,此剑还请你暂且收下,明年南疆之行也许还能用上,等我除此武林一害为秀儿报仇之后也还我也不迟。”

紫花仙子在一旁也道:“南疆多异术,卿儿你武功略逊柳少侠,有此传世利器在身弥补不足,你二人也好互为照应。”

黄月卿不好意思再说,只好做罢。

王龙道:“小道愿竭全力随二位远赴南疆,昆仑派上下无不听从差遣!”

燕右翔笑道“道友言重了,南疆之行只为探听消息,人多反而不好,昆仑派正值修养元气之时,也不宜劳师动众。”

正谈论间已到了东院,王龙道:“日后天长,且早早休息,我们明天开春再议也不迟。”

众人回房后就各自早早休息,黄月卿自免不了一阵悲泣,刚要朦朦睡去天已转明,只好再起来料理后事,柳云、燕右翔与紫花仙子也都已起来,四人便一同前往后殿。

玉虚观数百道众彻夜未眠,早已将造棺木打好,只等白天众人到齐一起入殓。

大雪兀自下个不停,玉灵子也已康复,正在安排事宜,见紫花仙子四人到来赶忙迎上施礼道:“多亏四位舍命相助,才免去昆仑派灭顶之灾,玉灵子感激不尽!”四人赶忙拉住,紫花仙子道:“火云子作恶多端,气数该绝,我们只是替天而行,道友无需如此。”

玉灵子道:“话虽如此,若非道友前来送信世上已无玉虚观了,又连累黄姑娘贴身至交秀儿遭劫,贫道心下真是难安!昆仑派上下都愿听从黄姑娘差遣,明年开春后定全力寻查那逃走青年,这些时日还请诸位在此安心修养,以备来年南疆之行。”

黄月卿道:“道长不必如此,昆仑派眼下正值修养元气之时,不可再遭变故,秀儿命中有此一劫,只怪我没能照顾到她,待来年雪消能寻着凶手最好,就算寻不到去南疆也只是去查寻消息,人多反而不好,就由柳少侠与我一同便可。”众人也都劝慰玉灵子。

玉灵子道:“即如此日后再议也行,所幸时日尚早我们能做足准备。”说罢便引众入座。早有道众备好早斋,众人吃过已是辰时,雪势略有转小,正好趁此将死去众人入殓。玉虚观有道众四五百人,遭此变故都彻夜未眠,打理后事。早在西院腾出五间房屋来放置棺木。

当下玉灵子带王龙等几名二代弟子与紫花仙子四人一同前往西院,紫花仙子问起观中伤亡细节,玉灵子向四人细说了一遍,原来这次昆仑派遭难毫无防备之心,青蝉子、青阳子、青元子三位中了奇药迷香,又遭火云子毒手都是身首异处,昆仑五子中玉灵子功力最为深厚,当晚道童端来香炉退下,玉灵子便盘腿运功做起晚课,忽觉气息有异,自外而入直冲泥丸,便知不妙,急屏气提神向外走去,没走两步就精消神息,四肢无力,正遇火云子开门闯进,玉灵子举手要骂却是全身虚空再也没了意识,等醒来时已是快四更天,全身仍然乏力,急向王龙问完经过更是心痛三位师弟与众弟子,一下又背过气去,到得天亮已恢复了七八成体力。观中乱斗时夺魂手郭开、判阴阳苏河与穿云燕张吉都死与火云子之手,另有黄月卿的丫鬟秀儿及三十多三代弟子与道众命丧怪装青年手下,追击火云子的路上又有二十多名道众被风雪掩埋,此次恶斗昆仑派竟损伤六七十人之多。

四人听罢无不为昆仑派与秀儿惋惜,更惊异醉魂香的药力。道众已为死去众人换好服饰,抬满了两个房间,因秀儿是女流,多有不便,只为其盖上白布等紫花仙子与黄月卿亲自整理衣容。黄月卿想起多年的玩伴如今阴阳两隔,伤心不已,悲悲泣泣为其整理完衣容,紫花仙子众人都连声相劝。

众人忙碌到未时才将所有尸首入棺,大雪又随着狂风铺天盖地卷来,因雪势太大不能入葬只好放置在这五间空房里,青蝉子、青阳子、青元子三位昆仑派长老放置一间,黄月卿贴身丫鬟秀儿独在一间,剩下阵亡的二三代弟子与道众均放在三间大房里,玉灵子又派道众日夜守灵,只等来年再入土,玉虚观外·遇难的二十多名道众也只能等雪消再找。

昆仑五子本收有二代弟子十余人,除了此次阵亡的三位外就数铁剑客王龙功力深,行事也最老练,玉灵子便其命为掌事大弟子。西院事了玉灵子陪紫花仙子四人回后厅歇息,王龙早命人备好斋饭,此时后事料理完众人心里也松了口气,方觉腹中饥饿,吃完已是申时,因昨夜大家都没有休息好,玉灵子请四位都回房歇息,自和王龙等二代弟子商议昆仑派后事。

到戌时王龙来东院请紫花仙子四人用斋,饭后上茶,众人商议起年后如何寻查逃走的怪装青年,玉灵子道:“这次大雪下的急,想那青年不会逃太远,最远是躲进山下农户家中,若真是如此农户家怕要遭难,年后雪势一小贫道就多派人手下山搜查,能将其抓获最好,若是查不到,还真需南疆一行,到时柳少侠与黄姑娘难免一路艰险,我玉虚观愿一路相助,二位如有难处只管说出。”

柳云道:“多谢前辈爱怜,只是南疆之行只为探问消息,巫教虽不与中原武林往来,但听闻是当地一大教,门规极严,少有劣迹,我们以礼拜见应该没太大风险,而且昆仑派正值修养元气之时,不宜再抽出人手远赴南疆。”黄月卿也同声婉拒。

玉灵子道:“事虽如此贫道心下也是难安,况我昆仑派全由几位舍命保下,南疆民俗与我中原大有不同,此去福祸难定,贫道愿传两位一路剑阵以助一臂之力,还望两位不要嫌弃,别再推辞了。”

紫花仙子与燕右翔知道昆仑派向以各种玄门阵法名冠江湖,一听要传功给柳云与黄月卿都替二人高兴,柳云与黄月卿一听都吃了一惊,昆仑派剑阵一向是不传之技,就连本派中人现在也只有二代弟子才能练习,自己竟得掌门人亲传实为意外,都连忙下座谢让,柳云道:“多谢前辈美意,只是我二人年幼无知,功浅徳薄不能受此大爱,况昆仑派剑阵为本派不传之技,万不可为我二人毁了昆仑派几百年的门规。”黄月卿也道:“多谢前辈好意,此次围斗火云子是我江湖人份内之事,我二人绝不敢以此邀功,何况南疆之行未必会有风险。”

玉灵子道:“两位且莫再推辞,当初昆仑派立下不传门外之人的规矩是怕传非其人,遗害江湖,况规矩没有一成不变的,中原武林本不该持有门户之见,且得人不传是谓失道,昆仑派有一套两仪剑阵已近百年没人习得,两位根骨品行都是修道的上乘之材,是此剑阵的不二人选,下午时我与众徒子已商议一定,要将此剑阵传与两位,两位再不接受,难道要拒我玉虚观以千里之外吗?”

紫花仙子与燕右翔也道:“玉灵子道长一片好意,你二人就拜受吧,以后在江湖上仗此绝技多行善事也算是替昆仑派积了外功,不必再拘泥小节。”王龙与几位二代弟子也都相劝,玉灵子更是从身后取出两本剑谱下座来让,柳云二人才忙拜倒谢受。

玉灵子又道:“这两本书便是两仪剑阵的剑谱,内容是一样的,你二人一人一本收好,明日起贫道便细细讲解其中之意,可笑我只知其意,未能习得,你二人平时要多多研习,有不解之处要勤向紫花道友与我询问。”

柳云与黄月卿各自收好回座,众人又谈了一会才回房歇息,王龙一路相陪将四人送到东院,大雪还是下个不停,因怕积雪太厚观中行走不便,玉灵子派有道众轮班值雪,一刻不停清理主要通路。

柳云与燕右翔回到房后又都运了一个时辰的内丹功才准备入眠,燕右翔道:“云弟大仇得报又得此玄门绝技真是可喜,日后切记行善除恶才不枉玉灵子道长一片美意。”

柳云道:“师兄教训的是,小弟谨记在心,还不知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来年一定要查清那逃走青年是谁,还昆仑派与黄姑娘一个公道。”

燕右翔道:“这些时日你无需多想,只安心练功便可,要争取在下山前将剑阵练成,明年之行便可省心的多。”二人又谈了一会便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