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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天辟地人自立(6)

建议教师有条件的到企业兼职,或参与企业的技术攻关、科研、事故处理等等,提高教师的水平。兼职的可占教师总数的20%左右,改变教委关于不许教师到外兼职的规定,但要加强组织领导。

学校要聘一定数量的兼职教授,兼职教授主要可开展以下工作:

(1)举办专题讲座,如专业发展形势的报告,事故产生的原因及处理、工程上遇到的难题及解决等等,使教师及时了解更多的生产实际;(2)研究生选题可征求他们的意见,这样课题可更结合实际,我相信“空对空”的课题可大为减少;(3)有条件的,可协助指导研究生的论文,评阅研究生的论文、参与答辩。

五、关于思想教育

学习中国近代史,激发学生对祖国的热爱,使他们认识到今天的稳定局面来之不易。

进行热爱科学、坚持真理的教育。

进行敬业乐群的教育。

同时,要他们了解社会,了解竞争和淘汰,使他们进入社会后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潘家华热衷于教育事业,内心充满着激情。通过他对教改的真实灼见,明眼人都能看到他那颗火热的心。这份94年撰写的对教育改革的意见书,时隔6年之久,今天看来仍有新意。

潘家华除了当兼职教授、当顾问外,在到处讲学授课参加学术活动的同时,还科学地安排好时间,撰写学术论文,以此达到更广泛的传授知识的目的,他勤于思索,擅长总结,不断有新的论文和著作问世。2001年4月,《潘家华油气储运工程著作选集》第二卷、第三卷已由石油工业出版社连续出版发行。这两卷文集是潘家华多年来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管道事业的智慧结晶。这些论文和著作,同样是潘家华从事和延伸教育工作的继续。作为传授知识的手段和工具,潘家华的这些论文、著作中有他为人师表做人的灵魂,更有他的精神和品质。如果从1994年8月潘家华退居二线算起,在不满7年的时间里,他已陆续发表论文30篇。如果我们要认真研读这些颇有价值的论文,就可以触摸到潘家华那蓬勃向上的脉搏,就能体会到他那全身涌动的热血,更能看得到他那奋斗不息的精神。潘家华笔耕不辍,精神不老,传授知识的接力棒不丢,他要把自己的一切知识财富无条件的留给后人,贡献给伟大的祖国。

潘家华的文章和著作像他本人一样朴实无华,但有着很旺盛的生命力。那是因为他的理论是从实践中来,而且又回到了指导实践中去。正如他的学生严大凡(石油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全国政协委员)在给他新近出版的《潘家华油气储运工程著作选集》所作的序中所言:“他特别注重从工程实践中发现问题,从理论上寻找原因,并吸收国外的经验,从而找出解决问题的途径。”原管道局局长、现任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西气东输项目部总经理陈吉庆与潘家华共事多年,也有与严大凡教授同样的感受。陈吉庆在他所作的序中直言:“潘家华教授的文集,无论是对在役管道的运营,还是新管道建设,都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观点。他的学术观点是建立在大量的实践与科学研究基础上的,目前国内外许多同行、专家、学者都与他保持密切联系。他的研究成果始终相接于世界前沿水平。”

胸怀祖国敢谏己见

潘家华在少年时代,就立下了报效祖国的宏图大志。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对祖国的挚爱之情始终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多少年了,潘家华在东北小山村下放时的那张照片,一直装在他的心中。祖国要富裕,人民要过上好日子,除了自己的勤劳奋斗,还必须有好的环境和好的政策。潘家华认识到了作主人的重要性,要当好国家的主人,就必须关心祖国的前途,敢于直言上书,尽匹夫之责。

潘家华说:“在国家大的方针政策方面,我曾发表过不少意见和建议。这些意见和建议,有些被采纳,有些未被采纳,有些当时未被采纳,若干年以后采纳了”。

八十年代中期,国家经济开始起飞,潘家华和许多专家大声呼唤要逐步改变我国的能源结构,否则由于空气污染等原因将使国民经济难以持续发展。但当时认为要结合我国国情,仍决策大力发展煤。煤所占比例仍在提高,直至近若干年才提出改变能源结构,但国家已付出巨大代价。现将潘家华在八十年代中期上书的题为《从我国能源发展战略看输气管道的发展》一文部分摘录,力求从不同侧面了解潘家华敢谏直言的爱国之心。

《从我国能源发展战略看输气管道的发展》

自1979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能源发展十分迅速,1997年煤产量达12.4亿吨,位居世界第一,发电量达9281亿kWh,位居世界第二,原油产量1.46亿吨,居世界第十五位,取得了可喜的成就,我国能源工业的发展总体来说充分满足了国民经济快速发展的需求,但从另一角度看,我国的能源结构存在着严重的缺点,如不加以改正,将会产生十分不利的后果,甚至将会制约国民经济的发展。

一、落后的能源结构必须改变

我国是世界上很少几个以煤为能源供应基础的国家,在五十年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均以煤为能源的基础,但在近五十年内,煤在能源结构中所占的比例逐年减小,1950年在世界上煤在能源结构中所占的比例为58%,而至1993年降至22%,在我国由于政治上及历史上的原因,煤在能源结构中所占的比例基本没有任何改变,这是我国经济落后的一个重要标志。

我国能源增长如上所述,非常迅速。但在增长过程中这比例关系基本上没有改变。

落后的能源结构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的不利后果。

1.空气污染严重:我国近若干年经济发展十分迅速,然而距经济发达国家尚有很大差距,但空气污染已相当严重,远远超过工业发达国家,目前二氧化硫及酸雨的扩展面积已达到1.09百万平方公里,约占国土面积的11.4%,在过去几年中二氧化硫的排放量达到2300万吨/年、有关部门估计如不加以控制,至2000年可达到2730万吨/年,空气污染如此严重完全是由于能源结构不合理造成的,更严重的是,据有关部门统计,在全国30%~40%的面积上落下过酸雨,且无任何减轻迹象。

酸雨及二氧化硫严重的危害人民的身体健康,降低了生活质量,危害生态平衡,且能腐蚀结构和建筑物。

2.低热效率,如以天然气或液体燃料代替煤作为燃料可以大幅度提高热效率,仅以工业锅炉为例,有人估计若以天然气或液体燃料代替煤作为燃料,则效率至少可提高10%,且建设投资亦可大幅度降低,再以化工工业为例,全球化工工业仅有5%以煤为基础燃料,而我国有近60%的化工工业仍以煤为燃料,有人估计在化工工业上若以天然气或液体燃料代替煤则可减少30%~50%的能源消耗,且投资亦可大幅度节省,产品质量亦可有所提高。

二、我国的能源发展战略

我国能源的发展战略可以归纳为以下几方面:

1.提高能源利用率,中国能源的利用率在世界范围内也属最低的一类,一般来说,做同样的功,我国与工业先进国家相比要多耗30%的能。由此看我国节能降耗的潜力是很大的,有人粗略估计,如将现有的落后的技术及设备加以改进和提高,若改为国外的先进技术及设备,则可节能50%,如改为国内先进的技术和设备则可节能30%。

节能、降耗在能源战略中是放在首要位置的。

2.优化能源结构,虽然在较长一段时间内煤仍将在我国能源结构中占主要地位,但以后天然气及原油所占比例将逐步提高,尤其天然气将会得到更优先的发展,据有关部门预测,至2010年,天然气消耗量将达到750至1100亿立方米/年。在能源结构中约占6%。

我国当前人均耗能还远低于工业发展国家,在未来,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的能源工业还会有很大的发展,而且在发展过程中,将逐步改变能源结构,向世界水平靠拢。

三、我国管道工业发展预测及大发展前的准备工作由以上论述可知,由全民的长远利益考虑,随着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随之的能源工业的快速发展,我们必须逐步改变能源结构,我国政府有关部门已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改变能源结构中最为严峻的任务是发展天然气。由能源结构看,我国天然气与世界水平相差高达12—13倍,石油差2.3倍,电力差2倍,我国政府确定优先发展天然气是非常正确的。据初步估计,在能源结构中天然气所占比例若达到25%,中国还需50年时间。

天然气只能靠管道运输,亦即在近50年将会大力发展天然气管道,而在2010年以前要建成输气能力达900-1000亿立方米/年的输气管道。

在各种输送介质的管道中,输气管道是技术要求最高的,一旦发生危险其事故的后果也是最严重的,为迎接未来50年内的输气管道工业的大发展,我们在当前就必须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准备工作初步考虑可以有以下几个方面:

1.落实两头,合理界定管线的经济界线

两头指资源及市场两个方面,一般来说后者更难以落实,以陕京线为例,北京最早提出用气量为10亿立方米/年,管线临近建成时又提出用气量为4亿立方米/年,而投资后实际用气量不足1亿立方米/年,这就是市场未落实。

市场包括工业用气和民用气两个方面。工业用气主要用于发电和做为化工原料,民用气是将气送入千家万户,二者均要花费大量的投资。有许多国家先把气发电,将电送入千家万户,这可能是一种较为省事和较为安全的办法。

管线越长、输送量越小,运价越贵。井口价与市场可接受价的差值越大则可接受较高的运价,亦即经济评价中可允许管线越长,其输量亦可较小。总之我们必须在落实资源及市场两头以后,再正确估算井口价及市场可接受价并最终确定长度及输量的经济范围,这项工作是首先要做的,这也是规划的基础。

2.关于管线的经营模式、资本构成

管线可采取国家独资经营,也可采取管线使用家联合共建,更可采取融资的方法,实行股份制。

据了解,国外许多大投资公司对中国未来管道的兴建很感兴趣,相信融资不会有多大困难,这样既可解决资金短缺,亦可减少投资风险,改善管理。

3.水平——当代国际先进水平

建议新管线无论在硬件及软件方面,均要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至少在20内不必做大的更新改造。

首先我们要摸清当代的先进水平主要表现在哪几个方面,有必要对国外几条先进的管线进行考察,使之有一清晰的轮廓,在设计、施工阶段用户要提出明确的指标。

4.关于设计及施工

我国对大口径输气管道的设计及施工均缺少经验,为少走弯路,确保质量,早期宜由可行性研究开始就与国外有经验的设计公司进行合作。我国有相当强的施工实力,但施工设备陈旧,且多数只能用于28英寸或32英寸以下,故应提早调查研究,以期选购到物美价廉的施工设备,我国手工焊(尤其是下向焊)技术已达到国际水平,但随着管道直径的增大,半自动焊及自动焊可能更为经济,宜提早做好培训及设备选购。

我们的施工管理水平较为落后,早期宜聘请国外专家或有经验的管道工程公司参与施工管理。

5.关于管道穿过断层的准备

目前我国所位于大陆板块正处在压缩状态,地震及断层的位移均处于相对活动期,我们应与有关部门合作,事先测定管线所经断层的具体位置及该断层的位移量,目前GPS系统可相应准确的测定出断层的微小位移,这可为管道的抗震设计提供可靠资料和原始数据。

6.关于调峰方法的研究

调峰可采取地下储气库调峰和用LNG装置调峰,前者投资少,但必须有相应的地质条件,后者投资高,但可在前者无法达到时不得已而为之。

管线设计之前,首先对峰值应有较准确估计(民用气占比例越大峰值越高),调查沿线可能储气的条件并确定调峰方式。

7.关于管材及钢管

输气管线尤其是大口径输气管道对管材及钢管有较高的质量要求,而且根据硫化氢分压的高低,多数输气管线对管材及钢管有抗氢致工裂[HIC]的要求,故宜专门组织技术力量,事先编制大口径输气管线的管材及钢管规范。

8.关于通过河流、山脉重点工程的研究

规划中的输气管道将多次穿过大山大河,对一些难点可事先做些工作。

按我国习惯均采取管线爬山的方法,而在国外要采取穿和爬两种方案对比,穿山还要考虑在哪一个高度穿合适。对于河流也可事先做好穿越、跨越及隧道三种方案的比选。我国铁道施工队伍有很强的开隧道能力,我们也可与之联合进行。

四、结束语

近十余年来我国国民经济增长非常迅速,名列世界首位,但在这一过程中也暴露出我国能源结构的严重缺陷,这一缺陷主要表现在煤所占的比例过高,石油及天然气,尤其是天然气所占比例过低,从而造成空气污染严重、能源利用率较低。

能源结构不合理的状况,将随着能源工业的发展而逐步得到改变,改变能源结构的主要措施是优先发展液体燃料及天然气,尤其是天然气将得到重点发展。

我国天然气若在能源结构中达到国际水平,即由2%达到25%估计要50年时间,由于天然气只能靠管道运输,故可预见到未来50年天然气管道将会得到持续的发展,我们应提早做好准备。

潘家华的建议,在当时看好象是脱离了中国国情,很有超前意识。但是从发展角度看,还是很有道理的。尽管十年后采纳了他的建议,潘家华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他说高兴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已为国家尽了一点力。

香港回归祖国后,潘家华和全国人民一样欢欣鼓舞。当他了解香港供油、加油系统被外国商人控制时,心中很不平静。他与严大凡、梁翕章共同探讨并执笔写下了《关于打破外商垄断,在香港特区逐步建立我国自已的供、加油系统的建议》。这份建议通过全国政协提出,引起了党和国家的重视,现已被采纳并执行。这份建议针对性强,对巩固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政治稳定和经济安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现全文摘录如下:

关于打破外商垄断,在香港特区

逐步建立我国自已的供、加油系统的建议据了解,香港特区天然气、水、电的供应,均掌握在中国人自己的手中,而汽油、柴油、LPG、航煤等均控制在外商手中。外商控制的这些油品价格均高居世界第一,以93号无铅汽油为例,价格高达10港元/公升以上(大陆同样产品价格为2.2元/公升~2.3元/公升)由于油品价格居高不下,引起香港居民不满,最近连续出现示威、游行等事件,抗议油价过高,要求打破油品经营垄断。在香港居民、社会舆论及特区政府的压力下,目前价格有所下降,但远较大陆为高,且仍居世界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