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梦想与升华:十七岁 我走进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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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寄人篱下的滋味

星期天的早上我到厨房忙碌,凯琳阴阳怪气地说:早上好,你到底是不是在这儿住的?我觉得很奇怪,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原来是她嫌我早上没主动跟她和她孩子打招呼。我不打招呼是有原因的,先前每次早上我跟她打招呼她都爱搭不理的鼻子里面哼哼,所以我以为她不爱打招呼,这次没打又错了。我心说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因为我在你家住,我能给你洗那些人盘子狗碗儿吗?哼!我没吭声装作不理解她的问话,把他们吃剩的早餐盘子顺手洗了洗。然后她补充了一句:我们都吃过早饭了,锅里有剩的面条你要是想吃可以吃,然后转身走了。我拿了个碗,刚准备去盛剩饭,她又过来,因为我前一天晚上回家时关掉了防盗闹铃,训斥了我一番,我一边道歉她还不肯罢休。气愤之余也就不想吃她们的剩饭了,晚餐时间问我那面条我还吃不吃,我要不吃就给他儿子当晚餐了,我巴不得,赶紧拱手相让了。整整一天,我只有忍着辘辘饥肠度过。

每天晚餐后,我都要洗早餐+午餐+晚餐的所有锅碗瓢盆,我边洗她边四处寻找不知道是哪一辈子剩下的脏碗碟,递过来一个又一个,不谢我就算了,还一会儿嫌我把她的窗台弄湿了,一会儿嫌地上滴水了,不停地指责。她自己不注意卫生,又是猫又是狗的家里有动物味儿。另外我住的屋子就在客厅旁边,而这个屋子实际上没有正规的门,只是一道布帘子挡住,所以不隔音,她小孩一大早7点就起来玩钢琴,下午小孩儿们看电视,晚上大人又看电视,很吵,很吵。气愤的是凯琳从不考虑我的感受,也不阻止她孩子。别人在你家住,至少应该顾忌一下嘛。吃饭时还问我父母是不是基督徒、又问我是不是,我说都不是,她说,哎呀,那你还等什么呢,你有没有把自己的心给上帝。我心说,哼,就凭你这基督徒的表现更坚定了我不跟你们一样的信念(这种理解是错的,是逆反心理所致)。

临近考试的前一天早晨,我因为倒了半杯牛奶令凯琳颇为不满,她说牛奶4兰特一升,很贵,在她们家没有人单纯地喝牛奶,就连她的孩子也是一样的,她从不给他们一整杯的牛奶喝,要是我那个喝法,她可无法承受。我惊讶于她的说法,因为在外国家庭里牛奶是最最平常不过的食品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其实除了一周4顿晚餐和面包花生酱以及对水的浓缩饮料,我再也没有吃她们家什么额外的东西了。我还常常因为她做饭时量少不吃或少吃。客观上也没什么现成的食品可以吃,冰箱里的剩饭也经常用一张专门给我写的标语盖上,上面写着:不许吃这个!有些早餐的食品比如麦圈之类泡牛奶吃的食品,都被她藏了起来,可能只有早餐时拿出给她孩子吃,往往是刚买回来的时候放在架子上第二天就不见了,过后只看见吃完了的空盒子。挨饿已经是我的家常便饭。糖罐子里的糖没了,也要查问一下我每次喝咖啡放几勺糖,但实际上我从来就不喝咖啡,因为一喝就睡不着觉。惟独一次大方是她给她孩子爆的爆米花结果太多了,爆米花隔夜就不能吃了,那次她慷慨地说我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她很少和我说话,要说也是看见我时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哦!原来你的确住在我们家呀,还故意把“的确”二字拖得长长的。哎……光嘴上信仰上帝是进不了天堂的,上帝只喜欢能够善待别人的人。不过想来也没什么,人都是性情动物,凯琳性格有缺陷,再加上她的特殊经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真不容易,宽容能化解一切。一些不愉快的小事过后就忘了。后来我还是主动邀凯琳看了一部英国的影片,画面很美,也算是边消遣边练听力了。再说了梦梦回归已进入倒计时,这可比港澳回归更为激动人心呀!一切的不快乐都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