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边做日光浴,是这里人的生活习惯,尽管撑着伞躺在阳光下,我还是晒黑了两成。别人觉得是享受,我怎么觉得是受罪呢,莫非阳光明媚并不适合我?后来我才发现,白人也并不觉得是享受,只不过他们觉得这样健康,再者,他们更喜欢棕色皮肤。大家都在海边游泳,感觉还挺美,可惜我没有游泳衣,只能坐在沙滩上晒太阳,因为这里只有比基尼,我还不习惯穿。
晚上轮到我做饭了,我做了一个红烧土豆,里面放了洋葱、蒜,味道很不错,大家都赞赏,我自己也蛮喜欢。还炒了个生菜(我下回准备做蚝油生菜),主食是咖哩炒米饭。谁做饭谁就要做饭前祷告,这是我入住这里时她们规定的,尽管我不是基督徒,也必须这么做,否则,我就会被驱逐。于是我就故意拿着中文的祷告词大声祷告感谢神赐予食物,感谢主的恩情,她们听不懂但却很虔诚地听着,逗得我捧腹大笑。祷告完以后,我有一种调侃她们的满足,但安静下来后,面对她们的表情我又肃然起敬。我深深地感到,信仰的力量是如此的庄严而伟大,我不该用这种顽劣做法去亵渎他们的真诚。正当我在为自己的态度忏悔的时候,那本近百年来全球畅销的童话《小王子》的消息出现在电视上了。这是我在国内时就关注过的一本书,这本书的销售量仅次于《圣经》和《资本论》。
这本书看似一个童话故事但揭示了社会和人生的真谛,深受人们喜爱。作者本是一名飞行员,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德军占领法国,他流亡到美国,其间写下了这本后来风靡全球的《小王子》。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又重新回到法国执行任务,1944年7月他为了拍摄法国路面情况绘制军用地图,独自从科西嘉岛(拿破仑的故乡)起飞,但就此神秘失踪(恰巧与《小王子》一书中的结局相似)。60年以来有关他的传奇和神秘失踪一直流传在法国社会之中,人们为了纪念他,就以他的名字为街道和机场命名,在欧元流通之前,他和他笔下的小王子一直跃然于50法郎的纸币上。但就在本月的7日,事隔60年之后,法国人居然在马赛附近找到了“小王子之父”当年驾驶的飞机残骸,坠机原因不明。这一重大发现不仅使法国社会轰动,而且又一次使人们回忆起了《小王子》。这个最新消息,使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忏悔之情。这件事之后,我才感到尊重别人的信仰,是一个人基本品质要求,不可儿戏。一想到海伦要去改造中国的话,我又不舒服起来。当周围都是中国人的时候,我只知道我是一个人;当周围都是外国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一个中国人!
约翰--我的高考指导教师
约翰来找我,他说帮我具体咨询有关函授课程的事情,南非大学的办公总部在首都比勒陀利亚,他发邮件给相关人士了解情况,因为我是外国学生,而南非大学历史上还从未招收过参加高考的外籍学生,都是本国的学生申请自学的,所以有一点麻烦。但是约翰经过数次邮件往来还是了解到一些情况。原先说的心理学课程不行,因为那个需要一年时间。约翰根据我的情况经过反复比较和挑选,再加上南非大学发来的邮件的建议,认为只有思考技能、学习技能、经济学入门、科技管理这几门课可行,高考只有三门课但问题是不知福特海尔是否接受三门课的函授成绩,约翰还在咨询中。这三门课每一门的学费是660兰特,(又没老师还这么贵!)报名时间从6月10日到7月2日。学生同样要经常做作业,但是,是将作业寄到比勒陀利亚然后那里的老师改过之后,再快速寄回来。好在考试是在东伦敦市内,是在年底具体什么时间还不清楚。南非大学是全球最大规模的12所大学之一,但我没详细问是哪方面的规模大,估计是每年报名的人数很多吧,所以系统的安排不可能很早出来,但是每门课有专门的电子信箱,有专门的老师回信。真感谢约翰帮我,否则再无他法。但我就是很担心我考不过关,因为中国学生普遍适应课堂教育,老师指点着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这种我从未尝试过的没有老师的课堂,我真是不知道深浅呀!约翰说要我别担心,下一步他打算向他们大学的系主任争取一下,等下学期开学时看我能否在福特海尔大学的一年级新生课堂中免费旁听,这样我就可以知道我自己的水平高低和兴趣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