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24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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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序

就数字而言,24,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比如24小时,24节气,以及24史。

当然还有别的,这里只说最为司空见惯的联想。

24小时和24节气,代表着时间。一个昼夜,一年。24史,毫无疑问是历史。

小说所需要勾勒、描述、呈现和保留的,恰恰是这两样东西:时间和历史。无论面目模糊,或清晰,时间在现实和文字中的形态,最终将达成契和。作家穿透其间,将液态的、流动的时间固化,之后做成时间的“切片”。那些时间的切片,像是一把扑克牌。或者做另外的想象,它们就像是“标本”。一只蝴蝶,一片树叶可以制成标本。那么,一块时间,一段历史,应该也可以。

切片也好,标本也好,我现在说的是书籍。好的书籍,试图拥有并保留所在的时代。

《24小说》不过是24篇小说,纯短篇。24个不同的个人史,集合起来会是什么?如此而已。

这之前我出版过中短篇小说集《雨水》,随后出版了中篇小说集《越狱》。期间,又陆续为一些杂志写了些短篇小说。发表后,想收集起来做个短篇集子。刚好篇目上是24个小说,我一向喜爱简单,朴素,真实,所以随性将书名定为《24小说》。

从《雨水》到《越狱》,我的写作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敏锐的评论家和细心的读者,已经看到了。那些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太清楚。但变化的确发生了,谁也不能老是写一样的小说。

而在《24小说》里,因为时间上的交叉,有早期的,也有近期的。所以既有变,又有不变。小说的艺术形态,可能有些混杂。对这些小说,我其实不应该饶舌。小说是写给人看的,而不是说给人听的。

《24小说》有机会面世,我要感谢长江文艺出版社,感谢刘学明先生和方莹女士。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