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福村艰难的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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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落地: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4)

丘文荣:你的意思是钱也交了,口头上同意了,这个可以做了是不是?不用签这个字是不是?

童汉阳:你过人家的地盘,你问人家就可以了吗?

丘文荣:就问一下,口头上答应了就可以了是吗?

童汉阳:那肯定的了。

丘文荣:那好,你看,现在做到一半,又说不做了,你说找谁去,怎么办?这个做不了,前面的损失谁去赔?关键是人的态度会改变的,昨天我同意,今天我不同意了,后天喊退钱了,这个怎么搞?你说这个怎么办?咱们之前都说要做,都准备要交钱去了。

童汉阳:不同意的终究不同意。

丘文荣:那昨天同意的,今天不同意的怎么办。或者今天同意了,我马上就开始做了,第二天他又来说不同意了,怎么办?

童汉阳:一个人没有那么蠢的。他们说要把这个猪场拆去,我们同意拆去了,他们说一句,我们就拆去了,我们自己拆,他说他来拆,不要我们拆,现在你不相信你拿电筒去看一下,我们这里全部拆去了。

丘文荣:能够同意,能够这样做当然是最好的啦!那万一有个变卦呢?今天是碰到你了,你好说话,那谁能保证个个都跟你一样呢,那假如仁军明天变卦了,你拿什么去约束他?

童汉阳:我不要你拆,我帮你拆,我拆去还要帮你搞好,他这样说。我们拆去了,原汁原样的给你搞好,他这样子说的。

丘文荣:他做什么,过竹子吗?

童汉阳:他过来全部要搞掉去的啊。很宽很宽的出来,五百斤四百斤的一马,你这个搞得着他啊,他一拉就拉走去了。我们全部搞掉去了,一个人没有那么蠢的,通一下子就行了吗。

丘文荣:那签字不用签,那就开始做吧!

龙甲:挖沟你去挖,开钱给你,三十一天,四十一天,过我地盘的,我没给过,你有卵法?工程完成不了,上面的钱你也得不到,哪个来承担?

童风姣:过管子又没怎么占着地盘的。

童汉阳:又没得什么影响。又没搞坏什么东西。

童风姣:也搞了几个月了,反正凑钱也个个盖了手印了的啊!

龙甲:那个时候盖手印,就证明你凑了钱了。

(龙正到)

童仁军:(问龙正)带钱了没有?

龙正:什么名堂?

童风姣:反正安水是可以,我们也是要种田,他们讲不要对种田有什么影响。对种田有影响我就没安了。

童仁军:少友睡觉去了吗?

童风姣:反正不要对种田有什么影响。

童汉阳:现在还有几户人没签字了?

丘文荣:就剩两三户了。

童汉阳:我就知道只剩下两三户了,这个我很清楚的。

丘文荣:这马上要动工了,又来喊退钱。

童风姣:有人传出风声,说做人畜饮水个个签了字了,到时候你种庄稼没得水,你动手不动手。我讲干死我都没做。

龙甲:这个人畜饮水属集体所有,那你哪个又同意别人来接呢?

龙正:(给少友打电话)你睡觉没有?在打牌吗?哦,那你出来,我跟你讲点东西。

(龙正、龙甲、小丘出来,小丘又回去叫仁军出来。少友也从家里出来,一起到少友的晒坪)

龙甲:他们讲签不签字无所谓,我讲签字关键是过地盘的问题。

龙正:仁军还没出来啊?

龙甲:他没有事,他讲。跟五八(童水乾)吼了下子,这样讲那样讲。

龙正:仁军和五八啊?

龙甲:这样不合(道理)那样没合。

童少友:会又不去开。

龙甲:开会又没去开。

龙正:那你坐在屋里头,人家帮你挑水,人家帮你送钱啊?你坐在屋里头你面子大吗。这些人也是讲废话。(小丘)去叫一下仁军。

龙甲:仁军喊退钱,五八也喊退钱。我讲退钱就改方案了,搞不成就卵屌了。

龙正:就这么户把两户人,这些人还要起这个哄。仁军怎么不出来啊?

丘文荣:他说你们扯吧。

龙甲:童明他们讲,是给人家承包还是生产队承包,开个会讲一下。

丘文荣:童明他们是说开会有些事情没说清楚吗?

龙甲:不是,他们是说给别人承包还是生产队承包,统一开一个生产队会。操你妈,你搞通几个,他又出来一个。

童仁军:操你妈这个扯,那个扯,到最后老子难下台。

龙甲:哪样子难下台。那今晚上有什么问题,你说一下啊!

童仁军:关明他讲紧追着签这个字,五八讲老子不安,哪样不是过,老子有水吃。

龙正:他今天晚上讲啵?

龙甲:那你解释给他听啊。

童仁军:我解释了,解释顶个卵。

龙甲:那以后挖着你给挖没有。

童仁军:妈个掰的,老子……

龙甲:像童明讲地盘随你哪样子搞,他讲。随你怎么过,你总有个答复是吧。

童仁军:他讲我没看见合同。

龙正:关明没签这个字。

童仁军:签个卵啊,你去了没有。

龙甲:去了,但他跑过来这边。本身桂弟(耳丰)想要好好跟他解释下子的,他都没机会解释。然后我们不是先到童明那里去了。

童仁军:安我个卵,安。

龙正:这个事情到这个地步了。

龙甲:本身同意安的,没同意签字罢了。

童仁军:没搞成这个工程,以后的工程做不定的。做我个卵,干脆就莫搞。

童少友:搞得起水就搞得定,搞不起水就一样定不得。

童仁军:搞得起水也是一样定不得,你看下子吗,搞这条路,搞我个卵,老子干脆就不搞。

丘文荣:搞吗,一两户不同意也奈何不了的。已经有百分之九十多的人签字了。

童少友:总是和龙正讲,这些事情都不理。那个钱都还没有报销,报销个卵啊。你垫的钱啊!

龙正:那个钱你讲喊汉口报,我又没拿着。

童少友:那不是讲。这些人都晓不得。

龙甲:我讲喊你去开会你又没去,他讲我几十岁了还跟你去开会啊。

童仁军:去了的也没得出什么结果,得了什么利益。

龙甲:你上来讲吗。

龙正:没有,有些东西还是不要那么急的。五八都几十岁了,韩申都签了字了,他做得了主没有呢?

童仁军:三天和你讲五六次,你受的了啊。

童少友:做什么事情都有钉子的。

龙甲:肯定吗?

童少友:没得一帆风顺的。

童仁军:像上次给猪打针,喊我帮他先出钱,我管这个掰事,我帮你出。老子都没理。

龙正:这个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马上就要得变了。

童仁军:变不得。

龙正:你不能因为他一户这样你就翻啊。做大事的不能因为他一正一邪,是吧。

童仁军:操他妈个掰,队里就做不了事,莫安了。

龙正:早两天我跟汉口讲,莫要因为这一两户人就这样子,定不得搞个卵啊。

童仁军:要反我就反去。

龙甲:有人要等个个签完,现在已经签到这个程度了。他讲拿这个签字做打靶,做交易,哪样子变得。刚才我不是讲,又讲你没签字,过你的地盘,你同意没有。做到半步过程,你又没给过了,是吗,到底哪样搞你讲?

龙正:他妈的这些人,一点皮毛都没做,哪样子对得起教授?

童仁军:我没做了,你做吗?

龙正:你又是汉口那句话,他什么人没有,影响子孙后代的东西,子孙后代都跟着这个样子了。

童仁军:操你妈在我们这个村子,就是这个样子。

龙正:他个别人那个样子你莫理他,你理他你都伤心。

丘文荣:仁军叔啊,气归气,工程还是要做的。

童仁军:我要反就反了的。谁都劝不了的,没有药救的,这个事情。给你一百块,要你几块钱你都不要这个钱。

龙甲:操你妈低保低保你没给啊,你拿钱随你哪样搞,你晓得吃好多,搞完去了。那我们也得压制着啊,有个卵法。给个机会给他们解释啊!

龙正:有些东西也没必要解释的。

龙甲:五六十岁的人都有低保了,我没得他讲,那不是随你哪样给,他讲。

童仁军:你们搞吗。

童少友:以为好耍哦。

龙甲:他讲几个只有你晓得。我们不晓得,只有你们晓得,他讲。好多人的低保还不是你一个人吃去,他讲。你哪样讲吗。有些东西,不能解释的,我冷下子先,我慢慢解释,没要紧的。

童仁军:什么事情都在我面前提,他们在你面前提了没有?你得劳这个神,讲也是这些人,猜也是这些人,那你卵做。你装到钱了,你就给我,没装到钱就明天给我。

龙甲:你是受不了这个气,但是安还是得安。

童仁军:安我个卵!

龙甲:总有点东西的,我们没劳那个神,没得那个能力,是不是啊。我讲第一步总是要走出去,第一步走不出去,第二步第三步更是难走的。

童仁军:这些掰人,下下都来搞你。

龙正:你也不要那么伤心了,呵呵!

丘文荣:做了那么多努力了,也别前功尽弃啊!

龙甲:已经搞了百分之九十了,你这样子放弃,哪样子搞得定呢?

童仁军:我不搞了,我翻脸就翻的。我垫的钱一起退了,你喊别人担保。

龙甲:他哪样子就哪样子,你没得法忍。有得法忍,他又没想去参与。既然喊开会,你就得来开会,莫讲……

童仁军:这些人希望世界大乱,操他妈的掰,这些村上的人。

丘文荣:不做事光说话是最轻松的。

龙甲:没得用的,不做事没得用的。

童少友:本身喊韩申去开会了的。

龙甲:没去开会,那人家哪样子搞就随人家哪样子搞,你就莫反对了。

童仁军:那关明没签字卵做吗?没签又没和少友讲,叽里咕噜又哄起来。

龙甲:万一过地盘,挖到那里又没给挖了,那人工是不是浪费了呢,假如做了半步工程,没得做了,放着了,那人工我喊你去做,上面没给钱,做不定了吗,上面得不到钱了,那损失哪个来给呢?他又答不出。

童仁军:搞不定了就喊政府来搞,就这样子。

童少友:那没有签字啊。

龙正:没有,那你冷静下子先,我和甲哥过去,签字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做,哪个出来扛的话,他再牛掰,踩到他去。

龙甲:关明那边,没有签字。

龙正:没签字就不要做了。

丘文荣:童明是同意了,就关明了。

龙正:同意了就拿去签。签了明天就开工。看谁敢来阻。

丘文荣:已经有百分之七八九的人都同意了。

童仁军:政府不是讲,有百分之六七十就可以了。

龙甲:我想挽救到。

童仁军:挽救个掰,挽救不到的。

龙甲:工作慢慢做,多解释点。喊桂弟和他聊下子。

童仁军:聊个掰。

龙甲:和关明聊下子啊!桂弟讲真正没给过了,就从对门山这边过。那样子损失就大了。真正你关明你又没讲什么事情,又没签字。

童仁军:你过去了,他又走开。

龙正:我过来本身想哪个牛掰我就准备大发火的。

龙甲:变不得的这样子啊。

龙正:我真正要走到那一步,我就没理那些人,我莫跟他扯那么多。

龙甲:他们讲李总要接水,那样子就要解释给人家听啊。水塔建成以后,属于集体所有。本身那个管子,哪里到哪里好大的,一根总管子到这里分叉的,下来就50管,卵大的管子,给人家金山打牙祭都没够。那么个样子去用水了?水塔所过的地盘通过你们集体。

龙正:小丘,你现在跟我甲哥去找一下关明,看一下怎么说。

龙甲:他在打牌。

龙正:打牌你莫理他。他讲不安就卵屌了。

丘文荣:在哪里打牌啊?

龙正:就这里,少友这里,你跟我堂哥去看一下。看他怎么说。

丘文荣:(龙甲)你拿着这个(签字本)。

龙甲:他不签都罢了,看他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或者是想装,主要是问他过地盘的事情。

丘文荣:怎么好像我们老是追着他跑。

龙正:你就跟他说签完字明天就去(水利局)交钱,看他怎么说。

我和龙甲进少友屋里,童关明、张飞燕、吴敦在打牌,童水贝、童少明在看打牌。龙甲先和他们闲聊,一直没问关明的态度。我在旁边等了许多,见龙甲不说,打牌的人也专注于打牌,我忍不住就阻止了打牌,直接坐在关明旁边问他。

丘文荣:稍等一会,稍等一会,关明叔,我跟你聊几分钟。那个我跟主任今天来吧,就想问你的意见。

童关明:反正今天吃饭的时候,我都说过了,要我签字我就不签。

丘文荣:不签字也没关系,那过地盘的时候同不同意啊?

童关明:过地盘你们就过了。

丘文荣:那就同意了?

童关明:你们要安就安咯,反正你要叫我签字我就不签。

丘文荣:签字不签没关系,就是一个形式,只要你同意了,那我们明天就准备把这个钱交上去了。就要开始做了,因为必须征得每个人的同意啊,不是说来追着你跑,因为每个人同意了才好做啊。

童关明:你叫我签字反正我就不签,随便你们怎么搞。

丘文荣:那意思是说签字不签,但是同意做,如果需要的话,地盘……

童关明:那个地盘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三个人的。

丘文荣:那我挨家都问过来了。

童关明:不是我一个人的。

丘文荣:童明他们说也同意了,现在就剩你一个啦,如果你同意了,我们就准备开始做了。我不打搅你打牌,你给个答复啊!

童关明:这个就不应该要签字的。

丘文荣:哦,不用签字了。

童关明:是什么理由,什么手续了,是不是啊?

丘文荣:签字是在那张协议上签的,又不是在另外一张纸上签的。

童关明:不管你在什么地方签,反正这个字是不能签的。不是说是水利局搞的吗,你叫水利局来同我讲。

丘文荣:我们自己做水,找水利局来干嘛啊?

童关明:刚才他(龙甲)也说了,是水利局搞的。

龙甲:那不是水利局,是水利局给的项目啊!

童关明:要就叫水利局来,水利局才有这个(资格)。

丘文荣:那我给你看这个协议啊,这个是我们给水利局的承诺,人家里面就有一条,嗯,我找给你看看啊。

童关明:我不管你那么多哦!

丘文荣:你看,供水管经过的地方,无论是田或者是地,均无偿提供,绝不收取任何费用。那如果我们做不到这几项,我们就不用做这个水啊,水利局给你这个承诺。给你这个协议,你同意了才能做啊。

童水贝:他这个水表安来做什么掰?

龙甲:水表啊?你没安水表,谁来管理呢?

(童水贝在向龙甲提出安水表的质疑,龙甲在做解释)

丘文荣:那就可以了?如果开始做了的话,那挖管沟就得给挖了。你看全部都签完了,你不签也没关系,但是你同意了。

童关明:我同意了,但是还有我弟弟啊,不是我一个人啊。

丘文荣:你管你的嘛!

童关明:我几个兄弟啊!

丘文荣:你就管你的嘛!

童关明:那个竹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丘文荣:我就问你一个人。

童关明:就我一个人我可以啊。

丘文荣:可以啊,那行。那有这个就可以了,签字都无所谓。

童关明:那个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

龙甲:少明呢?

童少明:反正给我钱就得了。

龙甲:过你的就要钱。

童关明:那不是我的,是不是啊,是我一个人的我可以啊。

丘文荣:哦,少明什么态度?

童少明:安水表是不是要钱?

龙甲:安水表要钱是……

童少明:安水表要钱,我的地盘不要钱啊?

童关明:这个很难说啵,装水表要钱,我的地盘就要钱。

丘文荣:装水表要钱,你们的地盘也要钱。

童关明:肯定的嘛,随你怎么修。

丘文荣:我没理解你们的意思,是买水表要钱,还是装了水表以后要收水费钱?

童关明:肯定的咯,不然你装这个水表来干嘛?肯定要收钱吗,是不是?

丘文荣:是,要收水费。但是收多少是你们村里面自己决定的。

童少明:反正过我的地盘我就要钱。安水表都要钱,我的地盘不要钱啊?

龙甲:水表收钱是以后洗水塔,水管,都要维护的。

童少明:就是要买水吃了?哪个买水吃了?

龙甲:哪个地方不是买水吃啊?

童少明:别个地方装自来水,人家一分钱都不要。随你哪样用。

龙甲:生产队……

童少明:我们这里就要安水表,我们就要去买水吃。安水表要钱,我就必然要钱,就是这样子讲。我有钱我不晓得安水啊?我还要来买水吃啊?

龙甲:没有这个道理啊!你自己安也可以啊!

童少明:你安水表就是要钱,那有钱买水吃没有。人家几百年都没买水吃,现在到我们这里却要买水吃。你说有这个道理吗,根本就没这个道理。

龙甲:这个钱又不是凑给人家的。

丘文荣:少明叔,你的意思是说装水表要钱,你过地盘就要钱。

童少明:肯定要钱嘛。

丘文荣:那如果装水表不要钱,你过地盘要不要钱。

童少明:不要。

丘文荣:好,如果装水表收你一分钱,过你地盘就给你一分钱,行不行?

童少明:可以啊!

童关明:不行这样。

丘文荣:这样不行啊?

童关明: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