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福村艰难的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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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迈脚:收取自筹款背后的艰辛(3)

徐杰舜:有困难的就免交,就是18岁以下的,60岁以上的,和这个残疾人就免交,免交不等于不交钱,是我们负责去找这个钱来补这个洞,那还剩下80个人要交钱,那还有人说有困难,那么你们领导小组讨论,拿出一个方案来,哪一些人还可以减,这要你们来讨论,但是另外还有人提出,减掉的人,这个钱减掉了,好比说100块钱减掉了60块钱,还有40块钱,这40块钱还要打到全村人来平均,所谓公平,那我觉得呢,当然这也是他一种考虑,这也是一种方法,那我们现在减掉68个人,还有80个人,那么把68个人减掉以外,这80个人的钱还要平均到148个人里去交,这也是一种意见,这种意见就会公平。今天就想叫你们来讨论一下,本来你们打牌不想管你们,那就想明天讨论算了,但是明天呢,仁军要去桂林,医院里躺了一个病人,他又要去照顾,又要少人,是这样的。本来是真的不会来管你们的,那我想什么事情重要啊,今天不讨论,明天不讨论,后天什么时候讨论啊,是不是?所以你们要把这个当作自己的事情,我就想这个事情你们领导小组讨论,提出一个意见来。除了这三种人以外,这80个人里面哪些人还可以减,只要你们提出理由来,而且这个理由又是你们大家同意的,我就可以解决这一部分问题,但是村里不可能一分钱都不交,有能力的还是要交。

童耳丰:他这个60岁以上的不交,小的从多大起。

徐杰舜:我刚刚讲了,18岁以下,60岁以上。

童耳丰:18岁以下的不交,60岁以上的不交。

徐杰舜:还有残疾人不交。

汉口: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多少人?

徐杰舜:还有80个人。

汉口:这80个人,每个人还要凑多少钱?

徐杰舜:148个人啊,那每个人是85啊还是84啊。

丘文荣:84。

童耳丰:大家发表意见吗,大体我也懂得了。除了这个60岁以上的,18岁以下的,这80个人中,还有一部分困难的,交不出钱的,还是免,还是大家帮摊。

龙甲:摊没摊,就是减免。刚才我就提了这个问题,你免这里,有的又没免着。

童仁军:纯粹一个没免着的,就是大地(童水楚)。

龙甲:大地和小弟(童水木)。所以我讲问题扯到投工这一方面,还有集体以后得到的这个钱,包括户口没迁出去的,这一方面的人好多的。

徐杰舜:我现在问148个人,户口都是在这里的吧?

龙甲:我不知道在不在,这148个人,是按照我们现实的人口。

徐杰舜:但是户口在这里的人啊,不然算这个钱干嘛啦。

龙甲:有些不知道,她结了婚嫁到这里来,可是户口没有签过来啊。

徐杰舜:那我们村里有没有这种情况啊?

童耳丰:有,我家都有。包括我大女儿,我报也是报了,我钱也同意出。

童仁军:(汉口)你老婆(户口)迁过来没有啊。

汉口:没迁。

龙甲:这种东西总要商量清楚的,你讲是不是啊。

徐杰舜:但是有人还有困难,除了我讲的三种人以外,只要能讲出理由,而且大家都同意。

童少友:按徐教授的讲法就是,这80个人里面如果还有20个人有困难,他都帮你解决。

徐杰舜:对啊!

童少友:只要你提出困难。

徐杰舜:提出困难,而且有理由,全村人都不会有意见。

童少友:80个都给你减去60个,你提得出困难。

徐杰舜:当然这里面有很多具体的问题,刚才龙甲讲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农村的工作就是这样。

童耳丰:到底要我们出好多钱,要出好多万?

童少友:你管他出好多万,一个人就是出84块钱。

汉口:还有80个人,一个人就是出84块钱。

童耳丰:八八六千四。

龙甲:他是按照1万2千5,148个人来摊,每个人摊好多钱。减去那些免去的,剩下没给免的要出多少,还是出多少。

徐杰舜:我们统计是这样,全村148个人,要交钱是12430块钱,我们要交钱的人算起来是80个人,要交6718块钱,减免了68个人,减免了5712块钱。那么现在我就是跟你们说,这80个人还有没有困难,这困难怎么解决呢?还是可以减免,但是你要说得出理由,第二条,说出的理由,你们村里人没有意见,大家都认为你是真困难。现在还剩下80个人里面,还有困难的人,如果我要给你减免,我凭什么给你减免,我减了以后,你们村里人会不会有意见,这80个人,40来户,每一户实际上正劳动力两个,那么这种情况下,你们哪一户提出理由,大家觉得可以,有10个减10个,有20个减20个,只要你们村里面通得过,有道理。哪怕有30个要减,我也可以减,把钱拿回来,但是你必须有理由,必须大家不会有意见。

汉口:这个要通过群众,每家每户提意见才行。

童仁军:他是讲商讨。

徐杰舜:你是要提出原则,不一定要进入每一户。我现在提出三条原则可以减免的,你们还能提出什么可以减免的。不是要你今天晚上就把每一户人家都定死了。还要把你们讨论的意见,拿到群众里去说过,全村通过才行,你们村可能做事情都要这样做。但是我们领导小组的责任就是提出我们的意见,树立你们工作的权威啊。

童耳丰:这个是关于人畜饮水这个方面吧?

徐杰舜:对。

童耳丰:还有这个道路硬化。

徐杰舜:还没有涉及,规划还没有出来。一件件做啊,你们这一件事情都做不下来,下面怎么做啊?你们自己想想看!

童耳丰:我有我个人的看法,都可以提出来,为了我们这个队里面,前前后后的一种思量,这种属于公益事业吗?

龙甲:这个不属于公益事业,哪个还属于了。

童耳丰:这个属于公益事业,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140几个人,凑一万几千块钱,我们没凑那么多,我们凑六千多块钱,我讲我个人的看法,既然是公益事业,我们就要用公益事业的钱,我提这种建议啊,大家来商讨。按照他的说法,他要给我们免,也不要给我们免了,也不用去找了,我们出钱,我们从公益事业里面凑,我们那个集体的钱应该拿出来用。

徐杰舜:你们集体有多少钱啊?

童耳丰:一两万块钱,还没有去领,在县里面那公证处。放在那做什么啊?不拿来用啊。

汉口:这是你个人的意见。

童耳丰:我个人的意见啊了你采不采纳大家商量。

徐杰舜:那个是你们队里的钱是吧?

童耳丰:队里的钱啊,我们村上给公司的地盘,那个钱还没签着字,喊我们去领没去领,就打入公证处。公益事业就要拿公益事业的钱来用,没占哪个的份,我们随意出7千块钱,管你哪样搞,你讲六千我没凑,凑了五千八,还有30户困难,我们出这个钱,把这个工程做下去,我这个看法就是这样的,集体的钱应该拿来用。

徐杰舜:你听我讲啊,耳丰啊,你讲村里还有钱,一万两万,这个钱也不算多,我觉得你们这个钱还是留到下一步做路可能更重要,做路可能有更多的麻烦。而这个自来水比较简单,90%是政府出了,我们就出10%,10%就是1200多块钱,1200多块钱的数字是很小的一个数字,又给你减掉了68个人。

汉口:现在是10%都没到了。

童耳丰:我是说要把这个钱用完,包括做水修路,以后还有其他的公益事业,要把他用完,以后再有困难,再提。

徐杰舜:这个钱还是暂时不能动,1200多块钱,68个人的我又可以帮你解决,还有80个人,这80个人不是我个人解决,我是要你们提出。

童耳丰:讲困难,哪个不讲自己困难。讲60岁的不出,18岁的不出,那剩余的80个人都是正劳动力吗,哪个还有困难啊?我还要起房子,我有困难没有?

徐杰舜:那你这个理由讲出来,大家都同意,那也可以。

汉口:除去了60岁以上的,18岁以下的,还有残疾的,算起来,哪一家也没几个正劳动力了。数字也不多了,随你哪一家,84块钱一个人,能出好多钱啊。总得想点办法,把这个事情做下来,我们安电,每家都接近两千块钱,那个时候都要做起来。就是这个人畜饮水对大家都有利。

童耳丰:讲狗仔困难,他有三头大水牛,还有马,也还有几头猪,你讲他困难吗?

龙甲:刚才我不是讲了这句话。

徐杰舜:现在在这里,不是叫你们个人表态,我家里困难,我个人怎么样,你们是要从全村来考虑。

童耳丰:我们是提出我们的看法。

徐杰舜:是啊是啊,你们全村人这80个人能不能解决,因为现在已经有人提出家里困难,拿不出钱,那怎么解决,你们自己,我相信你们没有问题,龙甲也没有问题,龙正也没有问题,但是还剩下的那些人怎么做他们的工作,他们如果真的拿不出钱来,我们也要照顾他,但是要照顾的有理,照顾的大家都没有意见,如果都有意见,那么照顾出来不是没有意思吗。那就不做,是吧。

童耳丰:比方讲,他兄弟马上在医院做手术,要一万八千的,这个也是困难。谁家困难哪个来评能评得下呢,评不下,蛮难评得下。除去了两头两尾,就是中间这点人出钱,有困难也要想办法。

汉口:在坐的这些代表,没哪个敢评人家的。

童耳丰:不敢评啊。

龙甲:哪个敢评啊。

徐杰舜:那怎么做呢?领导小组的作用起不了啊。

汉口:起不了也没得法啊,不然有什么办法。

徐杰舜:我没有办法,我有办法就怕你们有意见,对不对。好比讲,我给你了,其他三个人有没有意见啊。

龙甲: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什么事情摆到桌面上,群众过得关,我不是说哪一个的问题。

徐杰舜:好吧,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权,你们领导小组,你们小组开会也好,全村开会也好,你们把应该减的人,名单列出来,大家都通得过,剩下的要交钱的就交,要减的钱我负责,只能这样讲。我坐到这里跟你们讨论,讨论三天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讲,对不对,我只把原则给你们,你们要减免的名单。我现在只给你们三条,60岁以上、18岁以下、残疾人。如果你们讲得出,家里没有劳动力的人,或者什么特别困难的人,你要能列出来,而且村里的人大家都觉得应该给他减,那你们把名单给我,所有剩下的钱,我负责筹,你们该交的钱就开始交,我本来想明天就到县里面跟水利局交涉,希望他们能把我们的问题解决掉,管子口大一点啊,我现在还不能去,因为这个钱的问题还没落实,你们不解决好,我就不好跟别人去要钱,你们自己讨论。

龙甲:蛮难的。讲田人家田比我多,讲山人家山比我多,人家都困难,我没困难啊?怎么解决你讲吗,事实摆到的没有?他有钱啊,我没去抢来的。

徐杰舜:少友啊,你们今天定得下来最好,讨论不下来,明天讨论也行,后天讨论也行,然后你告诉我,徐教授,还有多少人要减,为什么要减,60岁多少人,18岁多少人,残疾人多少人,家庭特别困难的多少人,告诉我,或者有特殊困难的,全村通过了的,你把人数给我,名单我可以不要,然后我再去跟有关的(部门、人员)商量,把这个钱落实下来,那么你们要交的钱,你们要交清楚,我再到水利局去,把钱放在他那里,让他赶快给我们做。

童耳丰:你讲的情况我也清楚了,看少友是哪样去弄清楚了。

龙甲:哪个敢做主啊。

童耳丰:做主都不敢,那我们这个事情就定不下。

徐杰舜:我坐在这里没有意义了。

童耳丰:就像你讲关成一样。

汉口:他有60岁没?

童耳丰:有了,刚好60岁,我也60岁了,可以讲这个话。

徐杰舜:要是60岁了就免。

童耳丰:还有其他的人啊,还有好多人啊。

龙甲:刚才我不是讲了,鸭弟他不是照样困难。

童少友:他占3个。

邝友乔:他小孩有18岁没有啊?

童耳丰:哪还没得啊。

龙甲:差不多了,有18岁了。退一万步来讲,我刚才和教授也讲了的。讲狗仔,没讲我又提狗仔,摆到桌面上的,又没有出钱,那你投工投不投呢?

童仁军:他们是一个没出着。

童耳丰:两个人都有60多了,儿女两个又残疾。

龙甲:投工投不投呢?摆不摆得平,也蛮难摆平。

仁萌:一个出这么多,一个又一分都不用出,是吧。没出钱,又没出工。

童耳丰:生产队的钱就用来公益事业来搞,你们讲没同意,留着明年拿来告状。一两万块钱拿来存着几年是吗?

徐杰舜:我们没走,你走什么啊。不是的,我们考虑到,下面你们做路,矛盾会更多,那个时候更需要钱。

童耳丰:今天用完,再慢慢去想办法,把这一两万块钱用完以后,没够,徐教授在我们这里,回来了,也能搞变一项公益事业。没有钱啊,做不起啊。现在我们生产队,莫讲拿五六千,拿三万都能拿得出,肯定拿得出。

徐杰舜:做自来水是比较简单的,涉及到每个人的利益不是很大,如果是做路,涉及到的利益更多,更麻烦一点,你要考虑到更远。

童少友:你要这样搞,头都痛。到时候,你要过地盘你都过不来,我告诉你听。整天讲这个掰事。

童耳丰:讲钱吗,地盘的事情到时候再讲吗。

汉口:人口多的,也超不过500块钱。

徐杰舜:做水啊?自来水啊!

汉口:嗯。

徐杰舜:根本不可能超过500块钱。三八二十四。三个人的也才200多块钱。

童少友:就是风调雨顺,你水管都安不过来。

徐杰舜:上下都减了,就变成正劳动力了。

汉口:那假设自己去买水管回来,随便一下都是要两三百呢。

童仁军:也得不到个卵毛钱,虽然肥料钱得了的,我可以讲,小把爷早一个礼拜,去打了一个礼拜的针,又去了500多块钱,还差18.5,现在我是一分钱没得的,那天我去报这个钱。30块钱老子都要去借,虽然墟墟天天,白天晚夜,每一个人来卖肉,我都要砍十块钱肉,没得钱,哪样办,没得钱就赊。就这么回事,那你没有法的啊,她少一天没吃肉,她就累,没舒服,那你没有法啊。砍十块钱回去,我小把爷在外面读书,我老妈子和我在屋里头,三两到四两,吃点肥的,炒点菜吗。只要砍得到的,随你哪个来卖肉,我要,就是这样讲。你老婆做不得吗,哪天老婆不是去看牛,是没得办法的办法去看那个牛。

童少友:龙甲的意思是讲,这80个人,有40个人徐教授都出完去了。

徐杰舜:现在就是我帮你们出这个钱,你们村里不要有意见,别搞的我不好做了。

童少友:徐教授讲的这个话,我很懂得这个道理的。什么样的道理呢,讲低保一样,给了你了,别个人不能讲有意见,哪个不懂得这个意思啊。

龙甲:我6个人我减去了4个,我不能考虑我个人啊,摆不摆得平,放到桌面。考虑全面点比较好点,可以哪样考虑,你把60岁的,18岁的减去,我都减4个了。我讲问题跟我无关,放到桌面。

童仁军:根本上我老婆哪天不花钱,哪次搞着集体的东西,需要钱,别人没得钱,老子哪次没拿出几百块钱来填。

童耳丰:哦,老弟,你扯吗,扯3天都扯不完。讲哪个困不困难,仁军困不困难,还有其他人困不困难,到时候哪个来评,哪个来写这个鉴定?

童仁军:你桂弟原来安这个电,个个拿钱,你拿不出钱,我还帮你垫,是不是啊。随你讲哪回,只要我在场的,我有钱的,随你讲哪回,不会拿出钱来垫。又没是吹大炮的,当着这些人面也能讲得出来。搞农网,集体要凑的钱,私人要出的钱,随你哪一次,都得垫钱出来,我和你垫过,是没,你自己讲一句吗,不着填张三就填李四,不着李四就填王麻子,没是讲吹大炮的,是挨着发财这条路,没有办法了,走通了吗。

徐杰舜:说了半天,你到底是什么意见啊?

童仁军:我的意见就是喊我拿钱就是拿不出来。

徐杰舜:拿不出钱?

童仁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