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大汉这么说,陈任也就暂时放下了心,怎么说自己也是在江东军中多次露面的,只要是来个旧人,自然是认得自己的,随即陈任也就继续驻马立在那里,顺便继续观赏着水寨的风光。
“不许看!”见陈任还在观看水寨,有心怀疑陈任是奸细的大汉,立刻出声阻止。陈任不由得苦笑,我这是招谁了,这水寨建立的方案还是我提出来的呢,结果我连看几眼的权利都没有了?无奈陈任又不想动手,只得乖乖听从了大汉的警示。
哪知道,陈任这听话的行为,落在大汉眼里又是另一种现象,大汉心想,哪有一名军官被自己这么一名小卒一喝就乖乖听话的,大汉心中更是认定了陈任是奸细的想法,现在这番作为估计是为了脱身而拖延时间。当即给手下们悄悄使了个颜色,那些手下都是跟随大汉多年,自然是明白大汉的意思,都悄悄地移动,对陈任形成了包围。
陈任哪里想到自己听话竟然换来大汉的更加怀疑,若是陈任知道大汉此时的想法,只怕要气得吐血。
过了一会儿,就听得从水寨方向跑来了一行人马,远远地就听得带头的那人在喊:“幼平!幼平!哪里来的奸细?”
那大汉听得那喊声,当即更加警戒地看着陈任,张口喝道:“公奕!快来!且来看看此人你是否认得?”
陈任也是坐正了身子,甚至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Poss,准备让对方认出自己,心里还在不停地YY,当对方知道自己身份时候,那吃惊敬佩的模样。
来的是一个陈任不认得的大胡子,但陈任也不在意,江东军有数万人呢,这大胡子应该只是个小队头领,自己又怎么可能认得,只要对方认得自己就行了。
那大胡子和之前的大汉先是相互抱拳,大汉指着陈任在大胡子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大胡子一脸疑惑地望向了陈任。陈任立刻摆出自己的正面给那大胡子看,好让大胡子能认出自己,可是大胡子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没让陈任栽下马来:“你是何人?俺从来没有见过你!”
不会吧?又是个新人?陈任此时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老天爷,我可没有得罪你,你没事整那么多新人出来干嘛?
那大汉可不理会陈任心里哭天叫地,心中早就把陈任划入了奸细之列,当即便喝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小的们!还不把这奸细给拿下!”
周围的军士轰然应声,陈任可不想和黄盖、甘宁的手下闹得不愉快,连声说道:“你们快快住手,我是军中主薄陈任,真的是乌程侯的属下!”
哪知陈任不说还罢,陈任这么一说,立刻惹得那大汉和大胡子仰天大笑,那大汉轻蔑地看着陈任说道:“就你这一文弱书生,也敢冒充天下闻名的龙将?”
靠!陈任心中暗骂一声,还真的是有脾气没处发,身材文弱?这放在后世那叫标准身材知不知道?难不成长得跟你们一样五大三粗,那哪里有女孩子会喜欢啊?
一边的弓箭手可不知道陈任在心里骂些什么,手中的箭矢毫不留情地射了出去,一时间七八支箭都直接奔着陈任而去。陈任来得匆忙,身上别说长枪了,连把剑都没带,无奈之下,只有伏下身子在马上做了个倒立,两腿飞快地在空中舞动,直接把那些箭矢都击落了,随后一个扭身,又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那大汉和大胡子都是眼前一亮,大胡子直接喝了一声:“好身手!”大汉则是拔出了身上的长刀,直接朝着陈任便冲过来,举刀便要看。
过了很多年以后,这名大汉已经成为天下有名的将领,当他回忆起与陈任的第一次见面,已经贵为大将的他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甩起自己的耳刮子,他说之所以这样,完全是他当时的一时冲动所带来的后遗症。而如果那大胡子在他身边的话,也会情不自禁地甩起大汉的耳刮子,大胡子的说法是,谁让这个猪脑子连累我!
言归正传,大汉看见陈任的身手忍不住举刀便冲过来要砍陈任,陈任又岂会那么容易让这大汉砍到,单手按在马头一撑,身子已经在离开马背,直接在马头上跃起,双脚冲着大汉就是两脚,第一脚踢在大汉的大刀上,第二脚则是踢在大汉的胸口。
陈任的力量有多大,那大汉如何吃得住,第一脚直接把手中的大刀踢飞,第二脚则是直接把人踢飞。陈任手腕一抓,又再次回落在马背上,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仿佛就根本没有动过。
那大汉可是倒了大霉了,陈任这一脚虽然没有用全力,但那力度又岂是大汉能吃得消的,大汉那粗壮的身体直接倒飞起七八丈远,若不是那大胡子见势不妙,在他的身后接住了他,只怕大汉要直接飞下了山岗,陈任这也是为了要教训教训这二人的鲁莽。
大胡子也跟着大汉倒霉,毕竟大汉身上的余劲也不是那么好接的,刚刚抓住大汉,大胡子就感觉到大汉的身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量,饶是自己也算是一名壮汉,也有几分吃不消,连着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山岗边缘,这才停祝
大胡子和大汉相互望了望,看见对方的眼里全是吃惊和不信,谁能想到这瘦弱的身板下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在下意识里,似乎已经接受了对方就是龙将陈任的事实。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不用站岗了?”一声暴喝从陈任来时的方向传来,众人都转头望去,只见一行人正骑着马悠悠哉哉地走过来,却正是这水寨的管事人黄盖、甘宁和太史慈。
原来自从陈任借故走了之后,孙坚也被孙策气得没有心思喝酒,早早就回了府,就剩下一班武将在那里无法无天的狂饮,总算太史慈还记得下午要操练水军,三人这才醉醺醺地赶回来。
黄盖的醉眼一瞪,一时间没有看到陈任,却认出这些军士都是新近投奔过来的水贼,暂时被安排来做守卫,现在却一个个都呆站在那里,黄盖喝醉了脾气也就跟着上来了,当即便喝道:“你们的头呢?周泰!蒋钦!都给我滚过来!”
那大汉和大胡子脸色一变,心知这回是要吃苦头了,当即连忙小跑到黄盖马前抱拳拜道:“参见三位将军!”
黄盖也算是没有喝的太醉,当即指着二人说道:“军有军规,不比得你们之前那般散漫,你们既然来投我江东军,就当遵从我江东军的军规!我且来问你,我既然命令你们把守水寨入口,为何都聚集在此?”
大汉也就是周泰,当即说道:“禀将军!我等抓住一名奸细!”虽然自己已经知道陈任绝对不会是一名奸细那么简单,但错已经错了,只有继续错下去了,另一边的大胡子蒋钦也知道周泰的想法,却也是没有其他办法。
“奸细?”黄盖等人都等着醉眼在周围看了一圈,最后才望到正坐在马上的陈任,黄盖立刻笑道:“哎呦!这不是子赐嘛!你不是在家中休息吗?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黄盖这句话一说出口,周泰和蒋钦就在心底暗暗叫苦,原来这文弱书生真的就是龙将陈任,自己二人不过是个新人,现在就得罪了这位孙坚面前的红人,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和黄盖等人寒暄一阵后,陈任倒是玩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泰和蒋钦,想不到几个月前,陈任还在想要到哪里去找这二人,如今却是送上门来了。陈任即时眯起了双眼,饶有兴趣的望向了周泰和蒋钦。
那眼神,不仅让跪在地上的周泰和蒋钦突然感到一阵寒风刺骨,让一边的黄盖、甘宁和太史慈三人的酒也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三人都是一脸怜悯地看着周泰和蒋钦,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怎么惹了陈任,但惹上这个阴险毒辣的小子,这二人只有自求多福了。
随后,陈任倒是没有提起周泰和蒋钦阻拦他的事情,很和谐地与黄盖他们打起了招呼,问起水寨建立的情况,周泰和蒋钦同时松了口气,心中还在想,这龙将不愧是龙将,心胸就是广阔啊!
可是只有黄盖等人才知道,这不过是陈任的缓兵之计罢了,先是降低这二人的提防之心,到了适当时候再来个袭击,确保一击中的。若是陈任现在就找他们的麻烦,反而周泰和蒋钦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陈任却是要等到秋后算账,这后果嘛,看看现在还饿着肚子,在那闷头绕着柴桑城跑的孙策就知道了。
当然,黄盖三人自然没有那么好心,不会蠢得去揭穿陈任的小把戏,要是把祸水引到自己头上,那就不妙了。当下也和陈任打起了哈哈,全然不去理会周泰和蒋钦,几个人留下目瞪口呆的军士们,就这么勾肩搭背地走向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