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悲剧,一次足已。
空了的心,要用多少填满。
只能远离,一步靠近都是疼。
还好,还好。
虽然因为麻生奈奈,两校代表的见面貌似并不愉快,但就事论事,合宿的事情还是很完满地安排好了。迹部作为东道主,也很有风度地带领幸村及柳生转了转冰帝校园……咳咳……当然,柳生基本上是围着葵洛转的。为了显示自己华丽且大方的美学,迹部毫不介意幸村、柳生两人随意观赏自家部员的训练实况,当然,在这种平时的训练中,大家也不会显示实力就是了。虽然都是些基础训练,但强度都很大,半天过后,向日和芥川都是一副蔫蔫的样子。迹部则是一副嫌弃的样子。按他的话来说,有“外人”在场,就这么“一点”训练竟然还这般半死不活,这是太丢人、太不华丽了!这时,本该是葵洛的小点心出场,可麻生却早了她一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朱古力蛋糕和冰凉的橙汁,立马受到两只小动物一直的好评。可笑的是,在脸红羞涩的同时,麻生还不忘递给葵洛一个得意的笑,看得葵洛一阵无奈。不过,她绝对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葵洛很是满意。本来做的甜品就只是三人分而已——比吕士、自己、还有……忍足侑士……不得不让人感叹,真是可怕的习惯。无论如今他身边是不是已经有另外一个人将一切琐碎的小事包揽,无论他是不是早就不在乎这份廉价的心意。。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日落时分。迹部坚持要送两位外校来客回神奈川,幸村也不拒绝,欣然接受迹部的好意。柳生自然是一定要带上葵洛的,可葵洛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送两个客人回家,却平白要搭上自己一个。
“洛洛。”
“啊恩,本大爷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呐,kabaji?”
“wushi!”
这样一来,再推辞,倒显得太过忸怩了。葵洛轻笑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拘谨了。
忍足很自然地接过麻生手中的包,看样子是准备送她回家了。柳生有些复杂的看了一会儿葵洛,见她去和一旁的芥川向日两只小动物聊天保证下次一定带大份量的布丁和曲奇,自己迈开长腿走向了忍足麻生那一方。“忍足君这是要送麻生桑回家吗?”看似不经意的客套。
“是,这么晚了,奈奈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说完,温柔地将麻生散落的碎发别过耳后,让那个如小白兔一样的女孩儿羞红了脸颊。
怪不得,怪不得洛洛会那样落魄,男友和青梅竹马你侬我侬,把正派女朋友搁在一旁不去理睬,就连分手了也要日日见他们恩爱。试问那个女人受得了?“忍足君真是贴心。”偏了偏头,“而且也很有福气,麻生桑也很贤惠,制作的甜点芥川君和向日君都赞不绝口呢。”
“哪里,大道寺桑也很会做东西呀。”
“我想,麻生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忍足沉默的脸庞和麻生疑惑的表情,似乎愉悦了他,柳生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洛洛是我姑母的孩子,是我的亲表妹……还有,洛洛的确不太会做小点心,毕竟是半年前才开始学的,而且最会做的也只是樱桃西米露而已。”
“啊!”麻生捂住自己的嘴,为自己的失态歉意地向柳生投去眼光。无论如何,在这样一位绅士面前发出这样的声音都是不礼貌的吧。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抱歉,柳生君,我从来不知道……不过,日本表亲也是可以结婚的,我相信柳生君和大道寺桑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样的祝福换来柳生的嘲讽一笑:“麻生桑又错了,虽然我不介意照顾洛洛一辈子,可她似乎只当我是哥哥。所以,这种事情,还请麻生桑不要乱说才好。”
“抱、抱歉……”麻生尴尬地笑笑。
听到葵洛在不远处唤自己的名字,柳生礼貌地向面前两位告别:“洛洛在叫我了,忍足君、麻生桑,合宿见。”
“嗯。合宿见。”
双方礼貌而又疏离地告别后,柳生毫不客气地拉上葵洛霸占了迹部家加大豪华版林肯内的一排座位,十分好心情地将她拥入怀。葵洛有些好奇,什么让平日里处事不惊的绅士这么明显的好心情?好想知道哦。柳生揉揉葵洛的鸢紫色长发,将下巴抵在葵洛的小脑袋上。葵洛靠在熟悉的怀里,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也好久没这么有依靠感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无助,让葵洛差点就哭出来。“比吕士……”“嗯。”“比吕士。”“嗯。”“比吕士。”“嗯。”……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有满满的宠溺与心疼。
前排,幸村笑得愈发灿烂。迹部亲抚眼角的泪痣,眼神有些复杂。
忍足宅:
“侑士,听说你和葵洛分手了。”靠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的儒雅中年男子出声,随意的话却让忍足身子不由得僵了一僵。手握了握拳,又松了开,“……是。”想到刚刚柳生说的“洛洛的确不太会做小点心,毕竟是半年前才开始学的,而且最会做的也只是樱桃西米露而已。”心里不禁一阵恍惚。半年前,不恰好是自己和她初识么?
“明天带些礼物,去大道寺家道歉,把葵洛丫头追回来。只有她才有资格做我忍足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一句话,让忍足一颗心凉到了极点。自己怎么忘了她大道寺家大小姐的身份。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会做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大道寺葵落,他俩终究是有缘无分。
忍足瑛士信手放下报纸,尖利的话儿毫不留情地砸下:“别忘了你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能嫁入我忍足家。最近收敛一下,别再招花惹草,让葵洛丫头寒了心。”
莫非……莫非,他知道了奈奈的事。不,他绝对不允许他伤害奈奈的,即便是他的父亲也不可以!
看到忍足坚定的眼神,忍足瑛士叹了口气。该说不愧是他忍足瑛士的儿子么,即便是性子都和他一样的倔强。“侑士,别忘了,葵洛再是坚强,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我……不想,让小情的悲剧再度重演。”他,忍足瑛士,和葵洛的母亲柳生情,父亲大道寺桑是青梅竹马,见证了这一对儿悲哀的一生,自然是对当年破坏他们夫妇的那个女人的女儿毫无好感。不错,麻生奈奈是麻生纪子的女儿,甚至……很有可能是麻生纪子和大道寺桑的私生女。对于那个他爱了半辈子的小情,他只能叹一句天意!现在,他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情的女儿被自己的儿子所伤?
沉寂良久,忍足瑛士无奈,“何苦呢。侑士,父亲并没有牺牲你联姻的意思。你若是真对葵洛无意,就当我的请求,离她远一点吧。”苦口婆心、一番口舌,终是摇摇头回卧室去了。
忍足心里一颤,想起了那日少女绝望的泪,心痛瞬间布满心房。
今夜,注定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