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科斯·乔不清楚刘彦宁的意思,他问道。
“讲讲她。”刘彦宁说。
“我只知道你有一位爱人,但我不认识,我告诉不了你她的故事。”科斯·乔很直白地说。
“她,还好吗?”刘彦宁吞吞吐吐地问。
“她,死了。”科斯·乔冷冰冰地说,“她死后你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刘彦宁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爱人竟然死了,还好他还有寇静甜,不过很快寇静甜也要离开他了。
“她是怎么死的?”
“枪杀。”
“为什么?”
“因为我的发明,第一代‘爱恋‘。”
刘彦宁低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瞬间变得悲伤,他,不敢面对这一切——他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过后一切都会结束,但他知道这不可能。
“她死的那天,你在场吗?”
“在。”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刘彦宁抓住科斯·乔的衣襟处愤怒地问道。
“听我说,听我说,”科斯·乔平静地说,但平静里夹杂着紧张,“她死后我才到那里的,还是警察通知的我。”
刘彦宁放开了科斯·乔,他变得平静,只是在平静里流露着绝望,对生的绝望。刘彦宁在想,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他,让他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这次,刘彦宁没有流泪,他很坚强,因为他知道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其实不是这样,他只是暗暗咬着自己的舌头,强制不让眼泪流。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其他的我一律不知道。”科斯·乔说。
刘彦宁在沉默过后说道:“让我回到她死的那天,我要亲眼目睹这一切,我的记忆。”
可悲,没恢复记忆就如此悲伤,恢复了记忆那岂不是悲伤到死,刘彦宁啊,还是不要寻找记忆的好,恢复了记忆,带来只能是悲伤的绝望。
“你确定?”科斯·乔问道。
刘彦宁点了点头。
科斯·乔拨通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特警朋友的,他对电话那头说:我需要一套特警制服,还有装备。
等科斯·乔打完电话后空气变得冷冷的,三人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说。
很久,科斯·乔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在科斯·乔实验室的其中一个显示器上显示道:不明人物,不明人物,持有武器,持有武器。
科斯·乔知道是他的朋友将他要的东西送来了,他开了门,的确是他的朋友,手中拿着一套黑色的特警制服,还有一把步枪。
科斯·乔的朋友走到科斯·乔的面前,他说:“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只是我不明白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这是机密,不能说。”科斯接过他朋友手中的东西说道。
科斯·乔的朋友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刘彦宁的身上,只是他没有对刘彦宁说什么,接着他便转过头对科斯·乔说:“他就是参加你们试验的人?”
科斯·乔没有回答他朋友的问题,他只是说:“机密。”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科斯·乔的朋友说完这话后就转身离开了实验室,实验室的门也紧紧关上。
科斯·乔将他手中的制服和步枪交给了刘彦宁,他说:“为了我们的试验万无一失,你必须掩人耳目,装作是当时的一位普通特警,用特警的视角去了解你的过去。”
刘彦宁接过了那套制服和那支步枪,并将手腕上的“爱恋”递给了科斯·乔,然后他便离开了实验室去换服装了。
“你确定他这次真的会协助我们完成试验?”程琳问道,他的脸上满是置疑。
“确定,但也有几分不确定,如果他深爱着他的女儿的话,他肯定会帮我们完成这次试验。”科斯·乔说,脸上有着诡异的笑。
“你的女儿是他的女儿?”程琳愈加疑惑地问。
科斯·乔笑着,没有说话,他的笑越来越灿烂,也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
父亲爱上了自己的女儿,而且已和自己的女儿交合,这是不合法的,法律不允许,道德也不允许,自然规律更不允许。
刘彦宁和快就换完了装束,在他的背后,还有一支威武的步枪。
科斯·乔的笑没有消失,直到刘彦宁来也还没有消失,一直是那么诡异,那么邪恶,让人难以捉摸。
科斯·乔将“爱恋”递给了刘彦宁,刘彦宁没有说话,他只是将“爱恋”重新戴在了手上。一位穿军装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人,因为他们的身上总有着其他男人没有的魅力。刘彦宁的眼睛里无神,与其说是无神还不如说是无光,没有任何光彩,什么都没有。
“试验是否可以开始?”科斯·乔问到。
刘彦宁不作答,只是点头,他好似只是土偶木梗,没有灵魂。
土偶,程琳应该才是,他才是没有任何感情,站在那里既不动也不说话。
都是泥像,只有外表,没有内在,所以没有人格,没有精神,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是躯壳,没有生机,没有活力,都是死,都是沉寂。
“爱恋”上的时间已被科斯·乔调试好,是寇花月死亡的那天,刘彦宁的爱人,所以刘彦宁触动“爱恋”上的启动按钮之后便消失了,消失在了科斯·乔很程琳的视线。
不见了,忧伤不见了,凄凉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只剩下无情,只剩下冷意。
阳光依旧,还是那么温暖,只是世态已变,人事已变。
刘彦宁出现在另外一个他所熟悉的时空,在那个时空里,有他的爱人,他的孩子,还有他那段心酸的记忆。
到现在刘彦宁才明白,原来那道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是他的爱人,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是否会在梦里多看他的爱人两眼。
明明都是温暖,却为何那么悲伤,真是矛盾,难以理解。
刘彦宁出现在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时空里,在一座大厦的楼道之中,身穿黑色特警制服,手拿一支威风凛凛的步枪,只不过他还没有完全适应他现在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