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寇静甜用力推开了刘彦宁,她表情严肃地说,眼泪悄然划过她惨白的脸颊。
“我想了想,我不能和你住在一起,就算是为了我,也算是为了你。”刘彦宁降低语调轻声说道,他不想伤了寇静甜的心,只是刘彦宁不知道,他说出这样的已经伤害了寇静甜本就脆弱的心灵。
“为什么,难道你要让我再伤心一次吗?”
寇静甜大声质问着刘彦宁,她不相信这是真的,昨天刘彦宁还答应的好好的。
“你说什么?”刘彦宁问道。他不知道寇静甜为什么会说再伤心一次,真的,他真的不知道。
“我爱你,刘彦宁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我想要你守护在我的身边,我想得到你。”寇静甜咬咬嘴唇,边哭边说,“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总感觉我们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我却说不出来,或许是在梦里,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只想爱你,只想拥有你。可能你觉得我太天真,太草率,太轻浮,但这无关紧要,因为我就是我,我认为的就是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心中所属……”
“你听我说……”刘彦宁说道,他想打断寇静甜的话语,不过他的话语却被寇静甜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完。”寇静甜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她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些顾虑,但这都不重要,重要是我们有爱就好。或许你的心里还牵挂着你的妻子和孩子,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能和我在一起,直到白了头,弯了腰。我真的爱你,真的,我不骗你。我说的都是废话,都是,都是,每句都是,可能这些话在你耳中一文不值,但这些都是我的真心,我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请你接受我,请你不要拒绝我,请你不要那么狠心让我的心再碎一次。”
刘彦宁何尝不爱寇静甜呢,只是,只是他有他的顾虑,他有他的原因。
寇静甜忽然哭得十分厉害,她很伤心,或许,她的心已伤透了。刘彦宁再次抱住寇静甜,抱得紧紧的,不过却也不是多么用力,刘彦宁也哭了,只是没有声音。
寇静甜又一次推开了刘彦宁,很无情,很伤心。她跑开了,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刘彦宁见寇静甜跑开了,他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快速追了上去,他和寇静甜一起消失在了河边,没留下任何痕迹。
有时,由于不想伤害别人的心而所做的事只会更让别人伤心,因为所做的事都是以猜测为基础,只是推理,不是真实,所以事情的结果也就不尽人意。爱情不能只靠推测和猜疑,要用心体会,也只有心,才能知晓别人心中的想法和别人想要的结果。不要主观臆断,因为所有观点都不一定是绝对,就连定理有时也不可能全对。
溪中游鱼嬉流水,不知青云恋游鱼,哀,相爱无对。
刘彦宁找不到寇静甜的身影,他开始有些担心,有些后悔,他在想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那么单纯的女孩说那些话,然后让那女孩绝望,失去心中信仰。有些自责,有些悔恨,刘彦宁觉得假如没有自己,那么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就不会离他而去,寇静甜也不会那么生气和伤心。
刘彦宁漫步在街头,他哭丧着脸,如果可以再来,他愿意和寇静甜在一起,他现在已不在乎他所在乎的那些顾虑。
聪明的预言家啊,他说对了,那次的拥抱真的是他们最后的拥抱,他们再也不会相拥,也许连牵手都已成为一种奢望。
刘彦宁孤独的走在人满为患的街道上,他是忧伤,是凄凉,他觉得他再也不会见到寇静甜了,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和他妻子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子了。错过了才知道珍惜,这是每个人的莫大悲哀,如果每个人都失去了这份悲哀,那么这世界将不会缺少遗憾。
情话无多,情谊无少,爱不需要废话和做作,也不需要山盟海誓的欺骗和想象。
世界之大,却没有一处地方是刘彦宁心的居所,现在的他很是空虚,他的心中好似有着一个黑洞,将一切吞没其中,不过这黑洞却吞没不了忧伤,使得刘彦宁看上去非常忧伤。刘彦宁落寞的坐在一处街口,他痴痴地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都是欢乐愉快的,只有他,只有他是冷冷清清的,好似是多余,又好似是被抛弃。他流出了泪水,那泪水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缓缓在他的脸上流淌。刘彦宁低下了头,他无声的哭泣着——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他就深深爱上了寇静甜,这是真爱,是真爱,没有任何虚假。
天地顿时安静,天上的飞鸟也许都断了翅膀,不再高傲地飞翔,亦或是它们都想用宁静去换取刘彦宁的开心,但刘彦宁没有开心,他还是依旧的悲伤。
刘彦宁离开了那个街头,他沿着街道向前走去。依然哭丧着那张脸,依然耷拉着那无力的胳膊,眼睛里失去了光泽,犹如没有魂魄的躯壳,像傀儡,像行尸。
路的前方围着许多路人,有老也有少,不过这没有吸引刘彦宁的目光。刘彦宁出于好奇看向那些路人,他不是刻意,这是每个生物本能,不能克制自己。刘彦宁透过那些路人看到了一张血淋淋的面孔,那是寇静甜,是的,就是寇静甜,她的身上都是血,而在她的身体前是一辆华丽丽的白色轿车,谁都看得出寇静甜出车祸了。
刘彦宁慌慌张张挤进人群中,他跪在了寇静甜的身体旁,将寇静甜轻轻搂进自己怀里,他抬起头大声哭泣着,现在他又失去了一个他最爱的人。寇静甜死了,和寇花月一样,永世沉睡了,不会苏醒。刘彦宁的心彻底碎掉了,永远不能拼合在一起。
“你是她的谁?”
从白色轿车中走出一位不怎么帅气的青年,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彦宁,语速不急不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