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男人如待小丰一般待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芬妮叹息一声,“错过这样的男人,也许一生中就再也找不到了。”
陈姐看看自己手腕上陈旧的淡色疤痕,没有说话。暗思,其实,放不下过去的,何止冯丰一个人?
要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能坦然面对一切的悲哀、不幸和误解,就不会有那么多无穷无尽的烦恼了。
早春的小雨蒙蒙地看不到天际,道路两边的行道树,叶子鹅黄鹅黄的。
车速不太快,冯丰一直看外面的街道,那些打伞的时髦的女子,黄的红的蓝的绿的,完全是一片伞的海洋。想起小时候老师教的儿歌:
细雨蒙蒙落江面
船头撑开花纸伞
好似彩云从天降
美似荷花静似睡莲
妈妈生我那一天
秋风阵阵雨绵绵
一只空船无遮处
只有那把花纸伞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想起母亲——其实,母亲逝世多年,她压根就不怎么回忆得起她清晰的脸庞了,只想,今后的雨天,谁又会是那个为****的人?
天气还很冷,李欢将车里的暖气调到最适中,柔声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
“我今天接到消息,检察院已经对嫌犯提起公诉,一个叫阿华、一个叫阿水,他们供出暗中还有个接应的司机叫阿亦,另外还有一个策划者,就是上次畏罪自杀的那个……”
“怎么定性的?”
“普通的抢劫过失杀人。由于主谋已经自杀,其他人的口供也基本一致。法院基本会这么裁定。”
“就再也没有丝毫线索了吗?”
“有一点。我们查到主谋在自杀之前,他的妻子和女儿移民去了新西兰。按照他的收入,她们是没有条件移民的。显然,这里大有问题。我还查到一点线索,刘昱失踪的方式和刘子业一样,看来,也是被神秘人捉去了。”
她心里一凛,会不会那几个人都被杀来吃了?他们几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唐僧肉”,冰冻千年后放出来的“妖怪”。
接下来,该轮到谁了?萧昭业他们几个,还是自己和李欢?
她打了个寒战。
“我已经提醒过萧昭业他们几个了,他们都是聪明人,也隐隐猜到刘子业等人遭遇了不幸,所以,他们自己会留心的。”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李欢,高纬他们几个说了很多关于你的谎言……”
李欢点点头:“我知道。他们几个恨我,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挑拨?
她忽发奇想,萧昭业他们会不会被神秘人早就控制起来了?故意在二人之间制造矛盾,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你信我,一直都没有相信他们!”
她点点头:“当然赌气的时候除外,有时我会故意把你往坏处想,这样说服自己恨你,告诉自己,你就是一个阴险恶毒之人,我用不着因为这样的坏人而伤心,呵呵……”
他叹一声:“我令你极其伤心,冯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