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瑞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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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龙子代祭应天城

林婉华道:“我到要看看是什么宝贝。”一边说,一边伸手欲解开布袋。

毛宏连忙伸手拦住,道:“不急,总知是好东西。我等要桌酒菜,好好庆贺一番,边吃边说。再者,正好要一桌年夜饭,岂不一举二得。”此时已近酉时,确该是吃年夜饭的时候了。

大家闻言甚是赞成,于是要来一桌丰盛的酒席。在客栈中,五人渡过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不一样的春节。

风柔起身为四人斟满酒,慧言大师以茶代酒。风柔自己也斟满一杯,用手比道:“今天,是除夕,各位本该在家里与家人合家团聚,共渡佳节。却为我不远万里来此甘冒奇险。毛公公、林婆婆、慧言大师待我胜似亲生,风柔自幼父母双亡,祖父母亦未曾得见,你三人便是风柔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风柔无以为报,今日在此敬大家一杯,略表风柔敬意,我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进。

四人也一饮而尽,五人边吃边聊,甚是热闹。酒过三巡,毛宏取过布袋,一边解布袋一边说:“大家都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这回我就打开让你们看一看到底是什么?”

慧言大师道:“毛宏兄,贫僧可否猜上一猜?”

毛宏停下手道:“当然可以。大师乃睿智之人,今日可否一猜即中。”

慧言大师手撵银冉手捻银髯,略一沉吟,道:“若我猜的不错,布袋中当有冰片……”慧言大师边说边看毛宏。

毛宏面呈惊异之色,转而面带笑容,点了点头,这无异是说慧言大师已然猜中。

慧言大师不由胆气更壮,继续道:“依我看,当还有化石丹。不知我猜的是否全对?”

毛宏哈哈大笑道:“大师真乃神佛在世,所有的事情都难逃大师慧眼。”说着,解开布袋,放在桌边。大家都定晴细看,且见袋中有不少小石块,想来这就是化石丹了。另有一用毛纸包成了药包,这里面就是冰片。另外还有两柄短把儿铁铲,甚是小巧锋利,还有蜡烛、绳索等物。

慧言大师道:“毛兄过讲了,贫僧每日浸淫草药,对各种药材的气味甚为熟悉,所以一闻就知有冰片。再者,毛兄为宝墙下面的大石发愁,换做是我,第一的选择自是寻来化石丹。毛兄外出一下午,回来之后,笑逐颜开,定是寻得,只是我有一点不解,不知冰片何用,难到拿来与太祖皇帝醒脑开窍,防腐生肌不成。”

毛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冰片是一药材,与化石丹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冰片有一妙用,将其与化石丹一起研碎,搅匀掺在一起,化石丹功效备增,可化千斤巨石,孝陵宝城的石条自不在话下。所以我才如此高兴。来,大家一同干一杯。!”说罢,与众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慧言大师接着道:“明天是大年初一,孝陵按惯例要举行正祭大典。到时必定大费周章,待正祭完毕,主祭大小官员离去,孝陵防范必定更加松懈。明晚正是我等行事的大好良机。毛兄,不知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毛宏把布袋绑好放在一旁,道:“只需将化石丹与冰片研碎即可,其他并不需要特易准备什么。”

五人继续饮宴,直至夜深方散,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天早早起身,互至新年问候。吃罢早餐,王杰与风柔及林婆婆三人一起来到屋外,此时雪早以停了下来。雪下了一整天,已然没过脚踝。天阴沉沉的,并没有寒冷的意思,到是颇有暖意,俗话说冷雨热雪。看样子,这雪或许还是会下的,往往这样的雪还会下的很大。都说瑞雪兆丰年,除夕下雪,例来预示新的一年会是个好年景。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多为走亲拜年,若遇到熟人,就彼此问好。小孩子一边走一边玩雪,毕竟下雪的新年在应天府是很少见的。

忽然从远处传来马蹄声响,从街西头来了一队人马。越来越近,前面是一队侍卫,稍后是一匹高头俊马,且见马高六尺,髯至膝,尾委地,蹄如丹,日行千里,日中而汉血,正是人们常说的汗血宝马。真乃是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有此神驹,主人当非寻常之人。且往上看,马上端坐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双目炯炯有神,鼻直口阔,耳大垂仑,生的颇具福相。头戴五彩玉珠九旒冕,身着青色四爪莽龙袍,腰横玉带。看打扮,乃是当朝亲王。

左侧有一汉血宝马并头而行,马上坐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头戴九翟四凤冠,身前披挂金绣云凤纹霞帔,身着大红云凤纹褙子,乃是公主打扮。再往脸上看,王杰不由一愣,这不是前日初入金陵城时,在街头所遇的那个卖艺的小姑娘吗,王杰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定睛观瞧,却是那小姑娘无疑。

王杰忽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忙回头观看,却是风柔。

风柔用手指了指公主打扮的小姑娘。

王杰忽然记起前日风柔所言,这小姑娘果然来历不一般,即然是公主,为何又在街头卖艺,当真令人费解。

那王爷与公主身后是一纵随从,还有应天府大小官员,以及一些祭祀用的物品。看来这一行人等是前往孝陵正祭的,这几年来,万历怠政,已有数年不祭祀天地祖陵了,今年不知为何派潞简王朱翊镠和云宁公主来应天府主持正祭。

云宁公主此时也看见了王杰,微微一笑,并且点了点头。

王杰望着人群由此经过,出太平门而去。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柔拉了一下王杰,用手比道:“人已走远了,你还要追去不成。”

王杰不知为何,脸上一红,也不知如何接嘴。

一旁林婆婆看在眼中,心中不觉好笑,忙替王杰解围道:“我等还是先回屋看看那两个老家伙手里的活干的怎么样了。”说着带领二人反回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