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着几天这样来来回回走一躺,感觉身子比前阵子舒畅好多,太医也说她应该多走走,她便坚持下来。哪怕秦丰和挽心不来,她也自己过去。
她一出门,秦非那边就得了消息。
秦非自然知道秦丰和挽心去找她的事。他想着这三人差不多的年纪,能玩到一块、互相开开心也不错,所以并不阻止,甚至是默许的。
但天天这样,未免太频繁了……
“又出去了?”他放下奏折,问回禀的太监,“世子来后庭了?”
以季氏殿为界,前面称“前宫”,后面称“后庭”,如此说话可弄得明白。
太监道:“奴才不知,娘娘是自个儿出门的。太医说适量走动有利于生产,娘娘想是为了这个。”
秦非微一沉默,挥手让他下去,问赵应全:“丰儿可是进来了?”
“是。”赵应全回道,“世子每天都去看公主,最近这几天又都去找皇后娘娘。”
“他倒是哪里都记得。”秦非一哼,“不曾见他来朕这里请安!”
拿起奏折看了一眼,上面的句子怎么也看不进去,他干脆扔下:“随朕去瞧瞧……”
走到阁楼下,正好见秦丰上梯子,却不见挽心的身影。
秦丰双手提着衣摆,慢慢地上了楼。午后的阳光洒在阁楼上,随处可见耀眼的白光。他站在门外,遥遥望着屋中的女子,见她手撑在棋盘上打盹,忍不住问:“我可以和你下棋吗?”
墨箴愣了一下,缓缓地回过头来,阳光从他背后射来,晃得她睁不开眼。
她眯起眼看他:“你一个人?挽心呢?”说着就站起来。
“太妃守着她学诗,”他走过去,“我瞧她今日没机会溜出来了。”
“平日不都你带着她?你不在,她如何溜?”墨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复又坐下,“你想下棋?随口说说还是真想下?”
“当然是真想下。”他这边是黑子,他执起一颗,占了一角。
墨箴捻起白子落下:“早知你会下棋,不用天天逛园子这么累。”
“太医说你逛了园子身子好,怎么像受罪一样?”他皱眉,“再说,挽心不会下,我们俩要下棋来了,她怎么办?怕说我们故意不理她,一定气到哭鼻子!”
墨箴一笑:“瞧你平日多心疼她,怎么背地里说起人家来了?你可小心我向她告状,看她还理不理你?”
“她最多哭闹两回,不会不理的。”秦丰立即道,“她最怕我不理她!那样的话就没人理她了,又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墨箴握着棋子的手僵在半空,好片刻才放下:“那你会不会有一日不理她?”
“自然不会。”秦丰看着她,“就算不理你,也不会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