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会,他还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动了动。他这样的男人,我实在是不相信他会对我有什么别的意思,仅仅才见过几次,连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听手冢和真田说过,”
他悠悠的开口,打断了我正欲开口的告辞。“你6岁那年出了事,医生几乎断定你已经不行的时候,你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醒来后,你性情大变,以前的事情也完全不记得了,是嘛?”
我这么出名?竟然大人物们都谈论我?“这二人还真诚实,什么都说。”
“你能跟我说详细一些嘛?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收回目光,一双紫色的眼瞳闪着异样的光。我竟然在那光中,看到了迫切。
“我似乎不止一次的对幸村君说过吧,彩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是手冢执子。”迎向那抹紫罗兰色,我略显的有点不耐,向后退了一步。“而且,我也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
“失陪了。”转身,向出口走去。
“千雪,和你经历过一样的事情,她不肯告诉我,我只能问你。”幸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略显急促了些。
我停下脚步,感叹着。原来再风清云淡的人,遇上爱情都无法理智,不知道冷面的手冢遇上爱情会是个什么景象。
“千雪,和你经历过一样的事情,她不肯告诉我,我只能问你。”幸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略显急促了些。
等一下!和我经历一样?那就是说,她有可能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怪不得她中文说的那么好,那天表现也很奇怪。
不过幸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开始怀疑这个千雪了?
我转身盯着幸村,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来,可除了担忧,我似乎什么也看不到。
“幸村君这是什么意思?我醒来后,以前的事也不记得,我又能告诉你什么?至于性情大变,如果幸村君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围着你的所有人都因为你不认识他们而伤心落泪。你很想做点什么,可你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还能保持冷静嘛?”
虽然笑还挂在脸上,但幸村的眼神却暗淡了下来。面对着我不太礼貌的质问,他并没表现出任何反感,而是将目光继续投向了那片樱花树。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心软了下来。“其实,忘记了也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你们可以重新再来过,这样你留给她的记忆里全是幸福,这样不好嘛?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你应该在乎的是现在和将来,而不是已经发生无法挽回的。”
“呵呵,”他笑着,柔美的画面让我有那么一瞬的迷失。“看来执子真的误会了。”
误会?刚才织田也说我误会了,可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凡是有点能耐的男人都这样嘛?即便真心喜欢也死鸭子嘴硬,真不知道面子到底能值几分钱?
“千雪一出生就非常漂亮,因为是樱花盛开的时候,风一吹过千片万片的像极了天上飘下来的雪,所以爷爷给她取名叫千雪。她是长女,也是我们幸村家唯一的女孩,从小就像公主一样被呵护着。”
“就在全国大赛前,她却突然病倒了,醒来后谁也不认识。不但性情变了,还经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她国中都没上完却完成了所有的考试。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很担心。”
幸村看着我,笑得很凄凉。“你也这样过,不是嘛?”
是啊,真的是一样的经历,看来她真的是穿越来的了。
“我……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变成了一个女孩,从出生开始一路见证着她的成长,可是梦中她的快乐、悲伤,一切的一切却那么的真实。真实到我醒来后,忘掉了自己,我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她入了我的梦,还是我入了她的梦。”许久,我叹了口气。
“真的只是一个梦嘛?”许久他喃喃道,目光望向了远处,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校区内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走进了教学楼,看样子中午的时间结束了。
我们这次奇怪的谈话也应该结束了。
“幸村君也是一个好哥哥啊。不用太担心,她会慢慢适应的,我也会多和她说说话。毕竟我亲身经历过,总会对她有一些帮助的。”
“真是谢谢执子了。”幸村弯下身子,对我行了礼。
我赶紧避开,神之子向你行礼,真怕折寿。“不不,不必客气。都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更何况幸村君和哥哥也是朋友的。”
千雪和织田分在一个班里。同是在大家族出生,千雪的开朗活泼大大咧咧,让时刻都要注意仪态的织田很是羡慕,总是不自觉的想去亲近她。而织田的温和优雅,也深得千雪的喜爱。就这样,二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竟然成了一对好朋友。
天台,是千雪很喜欢呆的地方,织田说在这里准能找到她。
推开天台的门,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个跳脱的身影。
千雪正沿着花坛边缘摇摇晃晃的走着,因为平衡不是很好,二条伸直的手臂忽上忽下,配上她夸张的表情,滑稽至极。
我轻笑出声,她停下动作跳下花坛,认真的打量着我,我亦同样看着她。
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当然也是染的。头顶新长的紫罗兰色在一片金黄中显得特别的扎眼,看样子也是个不跟随的个性,一双与幸村相似的眼中满是灵动,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呢。
“想不到温润如玉的幸村君,也会有这么大大咧咧的妹妹。”我笑着开口。
大家都是朋友,我总不好拿疯疯癫癫这个词来形容,更何况说起疯癫来,似乎我也并不逊色。
她收起打量的目光,也学着我的口气。“我也想不到冰冷面瘫的人,竟然也有一个会笑的妹妹。”
面瘫?……弯起的嘴角扯了扯,笑的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