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和我一样,对于迹部此行的用意很是不解。手冢和迹部打着招呼,谈起了去德国的事情,只有好心的不二,笑着替我将那个不轻的盒子放到了一边。
“听说,今天是手冢的生日,一早执子就邀请过。本大爷本来是没有时间参加的,但是盛情难却,而且本大爷也学不来某些人的不华丽行为。”
说着看了我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我的嘴角扯了扯,不知道是笑好,还是笑好。
邀请过……盛情难却……某些人的不华丽行为……,不就是没参加他的家族生日宴嘛。真小气,这都记着。
他大爷习惯性的独占了整张沙发,随意的将胳膊搭在了沙发靠背上,自然的仿佛这是他的家。“那是本大爷送的礼物,超豪华的网球用具,还有迹部财团德国网球俱乐部无限期免费金卡。”
“谢谢。”手冢道谢的语气,丝毫没有变化。
“不必,我是为了执子。”
很没礼貌的打断了手冢的话后,迹部瞥了一眼餐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忍足。“饿了。忍足,一起坐吧。”
他这样身份的人,竟然会屈尊在一般人家吃饭?!我真的很想告诉自己刚才是听错了。可惜……某人已经无视大家的目光坐到了首席上,二只眼睛还在要挟性的瞪着我。
“执子!”
手冢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唤回神游的我,继续说道:“大家,都坐下吧。”
“是。”
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回吃回来就是了。不情愿的从厨房重新拿出了餐具摆在了他大爷的面前,还好多做了几套玫瑰花色的。只是有这位大爷在,这顿饭还能吃的其乐融融嘛?我还是保持住一惯严谨的怀疑态度吧。
刚想走回去重新坐下,却又被迹部喊住了。
“执子,坐这里!”
很命令式的一指,我顺着看去,那个位置是他的左手忍足的对面,他的右手边。随即不满的瞪着他,什么意思,今天是专门来找场子的?如果我还没失忆的话,这房子似乎姓的是手冢,不姓他迹部!
他毫不在意我是不是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反而站起身渡到紧挨着不二的座位边,拿起杯子放在鼻下闻了闻,把玩似的转起了杯子。
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了手冢的脸上。“这杯子里,真的只是饮料嘛?手冢。似乎执子最近……”
他顿了顿,饶有兴趣的等着我。
“什么?”手冢扶了扶眼镜,对于我的一切,似乎他都十分在意。
我噌的一下坐到了迹部指着的位置,干笑着:“景吾哥,不是说饿了嘛,快坐下吃吧。”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抹脖子。
“没什么,哈哈哈哈……”这个自恋的家伙。
重新落座后,大家举杯对手冢说了祝贺的话,然后疯狂的与桌上的食物展开了搏斗,顿时席间充满了“嘶”杀声。恩,有桃城、海堂、英二在,能没这声音嘛。
这样的场面,永远保持礼仪的二人怕是从来没经历过吧。迹部大人,您还是赶紧走吧,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世界。果不其然,他大爷皱着眉头,心里的厌恶全写在了脸上。
正想发作,却看到了我还未收起的笑,突然的也笑了笑,很豪气的一指。“本大爷要吃这个!”
我愣了愣,要吃就吃呗,喊出来是什么意思?在冰帝时,也没看他有这规矩。我眨巴了二下眼睛,对,没看错,他的眼神是在示意我。
迹部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本大爷要吃这个,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难道听不到嘛?!”
这还有完没完,难得今天我这么好的心情没和他一般见识,他倒来劲了。属什么的?没事找抽?!
刚想拍桌而起,迹部却突然看向了优雅的喝茶的手冢,慢条思理的开了口……
“手冢,执子最近在家里还喝酒嘛?!”
一阵冷气袭来,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抬头望去,只见手冢一脸冰霜的看着我,眼光凌厉的仿佛要穿透我才能解恨。一边的英二更夸张,直接端起自己的盘子,跑到了不二的身边寻求庇护去了。不二则和忍足一个表情,边吃边等着看好戏。
我叹了口气,威胁性的瞪了迹部一眼。讨好的给他布起了菜。“哪里,我早就不喝了,我还小对身体不好的。景吾哥,喜欢吃这个吧,那就多吃点吧。呵呵呵呵……”
吃!吃!吃!吃不死你!
“哎呀!”
一小块红烧肉不小心掉到了迹部的衣服上,粘粘的汤汁在他洁白的衬衣上画了一条漂亮的弧线。“我似乎总是这么不华丽呢,景吾哥。要不,我找件哥哥的衣服你换一件?”
这个站起身来眼看就要怒火中烧的人,竟然又一次坐了下来,随意的用手帕擦了二下,完全无视我的挑衅。“不必,本大爷不在意这个,下次小心点!还是这个。”
他继续指着桌上的菜。我说大爷,你就没发现其实大家都不怎么喜欢你嘛?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洁癖如此大的帝王,今天变得这么的……奇怪呢。我反复思索了几遍都没发现自己话里有什么问题,也没找到他能求我的事情。
罢了,应该是与我无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达到目的,索然无趣的我,只好放弃了这孩子气的怄气,认认真真的吃起了饭。
餐后,迹部和手冢默契的去了后院,似乎双部之战后,两人再没交过手。到底谁的实力更强一些,二人似乎都想证实一下。况且,手冢去了德国后,想再有机会交手就更难了。
一群少年也跟着去了,难得一见的比赛大多数人都不想错过,当然我们属于少数人。
如常往一样,端着二杯咖啡,走向了阳台。阳台上,我让手冢做了小桌和椅子,闲暇时这里便成了我和手冢最喜欢呆的地方。一杯茶,一本书,默默无闻的二人,难得的清静。
其实每个人都有双重的性格,只是有的人明显,有的人不明显。比如我和手冢,如果说手冢是静若处子,动若雷霆,不管动静都保持骨子里应有的沉稳,那我就是静若处子,动若……疯狗,恩,似乎骨子里就透着不正常的变态。唉……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呢,到底是我二世为人,还是他更像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