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得着,数得着。”于异不跟她顶,顺毛捋,不过他还是看出苗朵儿有些气不顺,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师父还是说你什么了?”
“没有。”苗朵儿摇头,咬了咬嘴唇:“师父早几天就走了,古怪的是,她给大师姐留下话,说让封了九门洞,让我们师姐妹五个各自回家,另外拜师也好,找人嫁了也好,师父她以后不会再来黑羽苗了,我们也不必去找她。”
“敲钟散伙啊,搞什么?”于异有些不明白。
“还不是因为你。”苗朵儿恨恨的瞪着他,眼圈儿有些发红了,于异不明白,她却猜得到,一个女人,都给人办了了,还怎么开宗立派,称雄道狠?
她这么一瞪,于异也明白了,这可没办法,只好搔头嘿嘿笑,苗朵儿恨得想咬他一口,但最多也就是咬一口,还能怎么样。
于异道:“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苗朵儿真有些恼了:“你想就这么算了啊,我们也去七星山,我跟你说,你要是也象那些无耻男人一样始乱终弃,我就死给你看。”
“又不是我想弃。”于异嘟囔一声,看苗朵儿眼光竖起来,忙道:“好,一切听你的,我们去七星山。”说着把大白牙一呲,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道:“总之我就赖上她了,就算她想弃,那也弃不了。”
“坏蛋。”苗朵儿到给他这个样子气乐了。
苗朵儿跟苗刀头说了一声,随后就拉了于异赶去白羽苗,周盈盈阴尸王当然要跟了去,林荫道任青青就不必了,虽然苗朵儿语焉不详,只说师门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但林荫道大致能猜到,必是为白骨神巫的事,心下暗暗艳羡:“看来白骨神巫终是要嫁给于异了。”想象着清冷娇艳的白骨神巫在于异胯下婉转呻吟,一时只觉全身血气如沸。
这段时间,林荫道与任青青感情进展神速,不过还没有到上床的程度,任青青心中有事,加之矜持怕羞,抱一抱亲一亲还可以,但再深一步,她就不肯了,林荫道虽然憋得厉害,到也不好勉强她,然而今天却怎么也忍不住了,晚间陪任青青回房,便搂着求欢,虽然任青青再三再四推拒,林荫道始终不肯放手,任青青又羞又恼,唬下脸道:“你再这样,我就真个生气了。”
林荫道僵了一下,站起身来,任青青还以为他要放弃了,不想他突然就跪了下去,搂着她腿道:“好青青,你就许了我吧,我真是憋不住了。”
任青青没想到他这么死皮赖脸,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挺斯文挺要面子的一个人,这种事上怎么这样呢,一时就有些犹豫,心下也有些发软,而就是这时候,林荫道身子猛然一起,一下就把她推倒在床上,一面乱摸乱亲,一面喘着气道:“好妹子,许了我吧,求你了。”
天气已经开春,任青青又是练有玄功的人,身上衣服本就不多,外面两件单衣,里面一个肚兜,猝不及防倒在床上,林荫道又形如恶狼,只一下就把两件单衣都给扯开了,再随身一扯,硬生生扯断了肚兜的带子,一对玉兔便白生生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任青青急要遮掩时,林荫道喘着热气的大嘴已经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一只,任青青只觉身子一麻,刹时间身上所有力气全都消失了,看一眼身上如疯似狂的男人,叹一口气,闭上了眼晴,一时雨狂风骤,断云零雨,声声动人-----。
林荫道想任青青,实在是想了很久了,这一刻得手,真真志得意满,先破了瓜,自己也激情稍抑,待落红如雨,再慢慢亨用,任青青乃是处女之身,给他翻过来复过去的折腾,真真羞不可抑,惟有闭了眼晴,恰如暴风雨中一只可怜的小船,再无半分自主之力,好不容易林荫道歇了手,任青青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林荫道心满意足,把任青青抱在怀里,长长的吁了口气,只觉通体上下说不出的舒畅,忽地却想:“于异该早见到了白骨神巫吧,这会儿在做什么?白骨神巫反正给他办了过的,会不会点头答应嫁了他,那这会儿---嘿嘿。”
他折腾了半晚上,堪堪把自己折腾软了,谁知这么一想白骨神巫,居然又抬头了,任青青整个人就缩在他怀里的,立马就发觉了,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好,林荫道只把一个手在她****上揉着,并没有再把她压身下去,她呆了一会儿见林荫道不动,想:“他估计是怜惜我。”
虽然林荫道半强迫的态度让她有些不满意,但心底里其实还是喜欢林荫道的,这会儿更感觉到林荫道的体贴,心下感动,不免就在林荫道怀中缩得更紧一些,心下想:“大哥是个好人,待我又这么痴情,嫁给他,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痴情的女子,并不知道,他这一会儿爱到骨头缝里的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揉着她的奶子,心里想的,其实是别人的女人。
与林荫道想象的不同,于异这会儿并没有上床,而是在赶路。
于异跟苗朵儿到九门洞,灵琴几个都一脸凄惶,象迷路的小羊儿,失了主张,苗朵儿这会儿到有主见,道:“我去找师父,一定劝师父回来,师姐你们几个守紧洞府就好。”
灵琴几个素知她得宠,这会儿也实在没了主意,只好点头应了,苗朵儿随后便往白羽苗去,于异先前是藏身玄光镯里跟阴尸王喝酒呢,离洞十里,现身出来,苗朵儿道:“即便师门有事,师父也不至于不要我们,还是因为给你欺负了,心灰意冷,所以想远远躲开,连我们几个也不要了,永远斩断这边的记忆。”
银牙儿咬着,看着于异就有些恨恨的,于异装做诧异:“她不是还要找我报仇吗?若是这边都不来了,这仇怎么报呢?奇怪啊奇怪,莫非每天睡前咒我一百遍,难怪这几天老是想打喷嚏。”
苗朵儿本来不想掐他,听到这话,却再也忍不住,伸手掐着他腰间肉重重一扭:“我还想报仇呢,报得了吗?未必一次一次的送上门给你欺负?”
她娇嗔薄怒,小脸儿红馥馥的,粉艳动人,于异给她掐得皮子都轻了三分,也只有嘿嘿笑了。
气了一会儿,苗朵儿又担心道:“对了哥,你要对师父下咒,要神眼照定她离魂才行吧,你怎么靠近她呢。”
“这个容易啊,我还是变苗牙好了。”
“不行不行。”苗朵儿叫了起来:“你上次变身苗牙,师父一眼就看出来。”
“她不是看出来了。”于异摇头:“不是我小看你师父,她还真没这个眼力劲儿,她是感应到了我体内的诛灵剑,看出的破绽,上次她不是说了吗?”
“到也是。”苗朵儿记起了白骨神巫上次的话,却又疑道:“那还不是一样,诛灵剑好象是在真水神螺甲内吧,而真水神螺甲好象是在你体内是吧,那还不是一露面就发觉了。”
“这次不会了。”于异摇头:“上次我是不知道,所以就把诛灵剑收在了真水神螺甲里,这一次我可以先把诛灵剑收到螺壳里面去啊,螺壳灵力不泄,你师父是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的,象我藏身螺壳里,你师父就睁着眼睛也看不见。”
“这到是个办法。”苗朵儿点头,忽地又捶于异一下:“什么叫我师父睁着眼睛也不看见,你骂她是睁眼瞎吗?”
女孩子撒娇,永远都有理由的,而会撒娇的女孩子,永远都是可爱的,这一路上,自然是风光无限。
说起来,白羽苗是紧挨着黑羽苗的,然而苗疆实在是太大了,仅黑羽苗占的地盘,方圆就有千好几里,要翻过盘龙江,过了白头岭,才是白羽苗,从九门洞到白头岭,近两千里呢,由此可想见苗疆之广阔,而七星玄玉门所在的七星山,在白头岭东四百余里,即便以于异风翅之快,也要差不多一天才赶得到。
苗朵儿在路上大致介绍了七星玄玉门中的事,七星玄玉门是白羽苗有数的几个大门派之一,门下弟子多达千数,传承千年,出过无数好手,这一代的掌教叫做白芷神巫,是白骨神巫的二师姐,巫功极高,不过白骨神巫不太喜欢说师门中的事情,所以苗朵儿知道的也不多,苗朵儿私下里其实在猜测,白骨神巫当年一定与师门有什么事闹得不愉快,才不愿呆在师门,甚至白羽苗都不愿呆了,一个人远走黑羽苗,这种猜测她不好跟灵琴几个师姐说,但跟于异却是可以说的,于异点头:“有可能,你师父人长得漂亮,而且小小年纪功力又这么高,你师父收你们已经好几年了吧,你去算,那会儿她也不过一二十岁,就有那么高的功力,自然是骄傲的,而且你师祖肯定也特别喜欢她,那就更不用说了,跟师姐妹们合不来,正常得很,就你来说,你得了苗牙,你几个师姐就不吃醋啊。”
“大师姐几个才不吃醋呢,她们对我都挺好的。”苗朵儿噘起嘴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儿赞同于异的说法,她和灵琴几个年纪都小,心思单纯,而且师姐妹全加起来也才五个人,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过当时白骨神巫把苗牙给她,灵琴几个确实还是有些吃醋的。
“还真是的呢,师父收我们的时候,才二十岁多一点点,功力却不在三大牛神和阴阳双豹师之下。”苗朵儿歪着脑袋:“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说着把嘴唇轻轻的嘟了起来,她的嘴比较小,唇辨儿红艳艳的,这个神态,特别的可爱:“长得又漂亮,人又聪明,功力进展又快,师祖自然喜欢她,师姐妹一多,人心杂,事情自然也多,然后师父又是个骄傲的性子,起冲突也就难免了。”说到这里,苗朵儿自觉已猜到真相,却把手掌一抚:“我敢肯定,一定不是师父的错,而是某些师叔伯妒忌她,故意找她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