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异抓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苗朵儿却已经明白了,就是借着什么神螺真水,人与螺壳有灵性相通,借句俗话,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看来我就算把它藏起来也没用了。”苗朵儿心下暗暗思忖,忽生一个念头,要笑不笑的看着于异道:“那我要是砸它你也知道。”
“当然。”于异点头,忽拍额头:“我知道了。”
“什么?”苗朵儿心下有鬼,到给他吓一跳,拿眼瞅他:“你知道什么了。”
于异却又不说了,只是嘿嘿笑,苗朵儿看他情形,不象要对她不好的样子,提着的心略略放松,好奇心却高悬起来:“你知道什么了?”
“算了,不说了。”于异摇头,嘿嘿笑,他笑起来象个顽童,不过苗朵儿却觉得他笑得诡诈,装做生气,把身子扭到一边,手就放到了肚子上,于异果然立马就软了,道:“我说我说,不过你不许生气的。”
奇怪,又是什么古怪花头了,苗朵儿心下奇怪,咬了咬嘴唇,道:“我们该生气还生气。”又补上一句:“不过你不说,我们更生气,儿子你说是不是?”
这儿子两字一出,于异立马没辙了,只得连声道:“不生气,不生气,我说,我说。”却又不说了,苗朵儿扭头看他,见他在往她身上看,顿时有些害羞,嗔道:“你看什么看?”差点说:“还没看够吗?”终究害羞,没有说出口。
于异却闭了闭眼睛,要笑不笑的道:“我不看,也知道你在哪里。”
苗朵儿没明白:“什么?”
于异抓头,笑得****,即好象有些怕她生气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得意:“你成了我娘子,我在你体内下了种子,不但能生孩儿,也因为神螺真水,你与我体性相连,所以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感觉得到。”
“什么?”苗朵儿吓一大跳,又惊又羞,一张脸刹时红似火烧,叫道:“不可能。”虽然给于异强上了两次,但她清楚的记得,每次于异的那些脏东西都流出来了的,尤其昨天那一次,于异后来说什么他的种子居然能助功,苗朵儿又羞又怕,当时就起来去浴池中洗了身子,蹲了半天,亲眼看到那些脏东西流出来了的,怎么还可能留下,但于异的性子她已经了解得非常清楚了,这人极暴虐操蛋,但不屑于说谎,他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
“难道,那些脏东西没流干净,难道---我真的怀孕了?”
苗朵儿其实没怀孕,昨日给于异强上,她自己还好,但师父白骨神巫却好象彻底给于异打折了精气神,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苗朵儿心下即愧且痛,暗暗咬牙,誓要报仇,然而于异实在是过于神通广大,且各种玄功层出不穷,她想了一夜,要对付于异,就一定要先彻底的了解他,反正已经给于异强上过两次,索性就牺牲自己,到于异身边来,把他的底细彻底摸清楚,当时她蹲在池边,看到体内流出的于异的脏东西,呕了半天,记起那些女人怀孕了都会作呕的事,便装做怀孕,竟然真个就骗过了于异,然而现在于异这话,可就吓到了她,回想昨日的情形,体内流出的那些脏东西,白白的粘粘的,一时反胃,忍不住又呕起来,于异便扶住她:“娘子,你还好吧,要不你躺一下,我倒些热水你喝。”
苗朵儿本不愿他碰她,但这会儿却顾不得了,心中只一个念头在轰然炸想:“难道我真的怀孕了?”一时间眼泪狂涌而出。
于异倒了热水来,苗朵儿喝了,胸气稍平,自己感觉一下肚中,好象没什么东西的样子,其实就算有孕,这会儿也是感觉不出来的,于异是顽童,她其实也没长大,觉得好象没什么异样,心思又转了过来,想:“不可能,我绝不可能怀他的孩子,死也不会。”
想了想,还是要问清楚,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我怀了孩子你就感觉得到,还是什么?”
“那不是。”于异摇头,突地一愣,好象想到了什么,抓着脑袋,喃喃:“不对啊,若仅是有了真水,感应力也不可能这么强啊,哪感应得这么远?”
苗朵儿没太弄清楚,只从他这一言半语中,却也猜出了些东西,也起了疑惑,道:“是啊,难道你千里万里也感应得到,那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她到没说于异说谎。
于异皱着眉头,显然也百思不得其解,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能感应到萍姐还有晓雨她们几个,虽然看不到她们,但我能感觉到她们,这不对啊,晓雨在下界,萍姐她们两个更还远在魔界呢,难道她们都怀孕了?也不象啊。”
“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苗朵儿嘴巴撇了撇:“人心里想着,也好象在那里一样,其实不是的。”
“是这样?”于异一时有些迷惑了,抓头,却又摇摇头,猛地闭眼,突一下睁开,叫道:“我知道了,不是神螺真水的感应力有这么强,而是我的心灯,我的心灯可以看到。”
“你的心灯?”苗朵儿大是迷惑:“那又是什么。”大眼睛在于异身上扫来扫去:“那是什么宝贝,在哪里?”
“这还真是个好宝贝儿,不过你看不到。”于异弄明白了原委,找到了个新玩具,乐了,哈哈笑,戳着自己胸膛:“在这里面呢。”
“你是说你的心啊。”苗朵儿又撇嘴了:“还不是心里想着。”
“不是,不是。”于异笑:“我的心,和别人不同呢,我的心,是一颗七窍玲珑心,象一盏琉璃灯呢,不对,它就是一盏琉璃灯。”
“你的心是一盏灯?”苗朵儿惊讶的瞪大了眼晴:“还是琉璃灯,那怎么可能?人怎么还能活。”
“确实是这样。”于异点头,又抓脑袋:“不过这灯怎么变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烧出来的。”他摄取了长明子的记忆,到有一点印象,道:“早几年前,我给一个灯妖捉住了,这灯妖钻进我体内,想把我当做灯盏儿,结果反给我化了,但这灯妖千年道行,神通广大,虽然逃不掉,却也死不了,就在我心里住了下来,当时我不知道,心里烧,我就喝水,水浇到灯上,浇一次烧一次,就好比打铁,你见过打铁没有,铁烧红了,放到水里,滋的一下,铁就硬了三分,再烧红再滋再打,百炼成钢,我这心也一样,我喝一口水,等于就是滋一下,这么反复下来,就把我的心烧成了一盏琉璃灯了,哈哈,有趣吧。”
他笑得见眉不见眼,苗朵儿却听得目瞪口呆,居然有这样的,人心为一脏之首,稍稍碰一下就没命了,这人却居然在心里点着灯,还煅铁一样,反复煅烧,居然说还把心烧成了一盏琉璃灯,这也太妖孽了。
“你不信?”于异也知道苗朵儿不信,换了谁也难以相信啊,若换了其他人,不信就不信了,但于异却是顽童心性,最怕别人不信任他了,尤其是他亲近的人,一咬牙,叫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让你看个真切。”说话间双手扒着胸膛,猛一用力,撕的一声,居然一下把自己胸膛给扒开了。
“呀。”虽然在暗地里,苗朵儿恨得想要吃于异的肉,但猛然间眼前血光乍现,于异的胸膛血淋扒开,露出里面的器官,苗朵儿顿时就吓住了,失声尖叫,踉跄后退。
“娘子你别怕啊。”于异却还笑,双手扒着胸膛,还把身子挺起来:“你看,你看,是不是象盏琉璃灯一样?”于异笑着,甚至伸一个指头进去,屈指在心脏上弹了两下,居然弹得叮叮作响,真好比是弹着一只琉璃做的油灯。
你行若无事,苗朵儿一颗心却仍是怦怦直跳,定神看了一眼,不就是一盏琉璃灯吗,整体透明,色作淡青,最诡异的,是里面竟然真的点着一点灯头,亮着一点淡青色的灯火,随着于异弹了两下,还轻轻摇曳起来,与神龛前供的长明灯,一模一样。
居然真的是这样,这还是人吗?苗朵儿吃惊得挢舌难下,她本来想伸手去摸一下,或者也弹一下,却终究害怕,看于异胸膛血淋淋的,血流出来,把衣裤尽染湿了,忍不住道:“你把胸膛扒开了,不痛吗?不会----死吗?”
是巴不得于异就这么死了呢,还是暂时不要死呢,她一时居然有些纠结了。
“有什么痛的。”于异哈哈一笑,他胸膛是扒开的,这么一笑,胸腔里的器官齐齐抖动,苗朵儿看得清清楚楚,禁不住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忙叫:“你快合上,快合上。”
“信了吧。”于异哈哈笑,松开手,再双手压着两胁一挤,那情形,就仿佛挤上两扇门,或者说,合上两扇猪肉,看得苗朵儿心惊肉跳,道:“你要不要包扎一下,我叫人来。”
“不必。”于异摇头,左手指尖一竖,指尖上射出一股水来,射在胸前伤口上,再伸手一抹,怪事发生,那伤口竟然就合上了,只余一条红线,仿佛是老早以前的刀伤,早就长好了一般。
苗朵儿再一次看傻了眼,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果然就是一条细细的****,居然已经找不到伤口了,即便这条****,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的长好。
“这---这是怎---怎么回事?”她吃惊得有些结巴了:“你的伤口怎么合拢得这么快,而且是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