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青一脸歉然道:“可惜我功力太低,无法给于大哥你助力。”
“没事。”于异毫不在意摆手:“人多有人多的打法,人少有人少的打法,郁老贼走狗虽多,我一一收拾了去,你放心,我说过要拿了郁老贼,就一定会做到。”
“我信你。”任青青一脸钦佩,举杯道:“于大哥,我敬你。”
“好,干了。”一说敬酒于异就开心,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任青青本身酒量不行,而且身上伤也没好全,到不能陪于异尽兴,喝得有七八分的样子,也就散了,苗刀头却给于异安排了一个院子,说:“于小哥,我知道你法力了得,不过我做为主人的,安排客人住宿,却是理所当然。”
他即然这么说,于异自然也不会推辞,便住了进去,苗刀头还安排了两个小丫头服侍,于异却不需要她们,进房一闪,进了螺壳,把那两个小丫头吓得战战兢兢。
于异一觉睡到天亮,白玉池里泡了一澡,蚌妖服侍着换了衣服,出得螺壳,却意外的发现苗朵儿坐在房里。
“咦,苗朵儿,你怎么来了。”于异到有些意外,眼珠一转:“是不是你师父又想出了什么花招,叫你来下战贴?”
苗朵儿小脸蛋有些发白,下巴越发的尖了,见他现身,站起身来,瞪着他,刚要开口,忽地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怎么,昨天吹了风啊,后来你们没盖被子?”于异以为苗朵儿昨天受了风寒,还呵呵笑。
苗朵儿呕了一阵,直起腰来,狠狠的瞪他一眼,张嘴要说话,不想又猛地捂住嘴巴,又是一阵干呕,这一次呕得还蛮厉害,面红耳赤的,但又没呕出什么东西来。
看她确实好象很严重的样子,于异到不好再取笑她了,叫道:“来人,你们小姐受寒了,快扶她回去歇着,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两个小丫头进来,要来扶苗朵儿,苗朵儿却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自己在床边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于异,于异又不怕她,瞪就瞪罗,有什么了不起的,摸出酒葫芦,灌了一大口,笑嘻嘻道:“你话就说,有屁快放,否则我就不奉陪了,除非你陪我喝酒。”
苗朵儿突然说出一句话来:“我怀孕了。”
“嗯?”于异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怀孕了。”苗朵儿又说了一遍,却又捂着嘴巴,不过这次只是呕了一声,不象前两次那么严重。
“怀孕了,好啊,恭喜了。”于异还是没搞清状况,他还举着酒葫芦,笑嘻嘻道喜道,然后往自己嘴中倒酒,倒到一半,突然醒悟:“你---你是说---是---是我的孩儿?”
这状况有些大,嘴中还有一半酒,顿时就呛住了,连声咳嗽,却还有些不信:“你---你说真的,你确定是我的?”
苗朵儿不答,狠狠的瞪着,眼圈儿飞快的红了,猛一下趴到床上,无声抽泣起来,肩膀耸动,虽无声,动静却不小。
于异却傻住了。
“她怀孕了,我的孩子?”脑子里嗡嗡叫:“我有孩子了,这个---这个,可是个稀有怪物啊。”
他虽早有了三个女人,但高萍萍几个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么一件事,突然之间冒了出来,让他整个人晕菜了。
“我有孩子了,那要怎么办?”
发了半天呆,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看苗朵儿还在那里哭,想想不对,凑上去道:“那个,苗朵儿,你先别哭,你---你----?”
你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苗朵儿却又忽地呕了起来,于异忙伸手扶着她,印象中好象在哪里见过,有那呕的,都要给拍拍背,他便也试着给苗朵儿拍了几下,苍天啊,太别扭了,轻不行,重不行,一双手好象突然成木头做的了。
不过拍了两下,好象也管用,苗朵儿不呕了,忙扶她起来,道:“要不你睡---睡一会儿。”说到前半句,忽想想到声音有些大,后半句便又轻了些,一时改不及,牙齿差点儿咬着了舌头。
苗朵儿不肯睡,恨声道:“不要你管,我死了最好。”
“你不能死。”于异忙道:“你怀了我孩儿,你死了我孩儿怎么办?”
完蛋,苗朵儿腾地抬起头来,狠狠的看着他,于异搔头,陪笑道:“我是说,那个---这个----。”
真是纠结啊,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眼前的苗朵儿,给他的感觉,那就是落在灰堆里的芋头儿,拍又拍不得,打又打不得,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苗朵儿本来没哭了,看了他半天,眼泪突然又涌上来,扑籁籁往掉,那神情儿,还真是可怜极了,反正于异头一次觉得心里发软,越发慌了手脚,道:“你别哭,你莫哭了,我好象听说,女人有了孩子,不能哭的,会把孩子哭死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啊,那孩子生下来不就是哭的吗?”
他实在是搞不清楚,颠三倒四,苗朵儿眼泪可就越掉越快了,还好于异脑子猛然开窍:“啊呀,对了,我马上去跟苗老寨求亲,请他把你许配给我,好不好?”
这下好象摸对脉了,苗朵儿眼光亮了一下,不过随即又变了,叫道:“我不会嫁给你的。”然后更补上一句:“你那么羞辱于我,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于异苦笑了,抓抓头,没办法,只好抱拳作揖:“以前是我不对,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难得啊,自柳道元死后,于异还没给人服过小呢,但问题是,苗朵儿居然怀孕了,居然是他的孩子,他居然有孩子了,这实在是个稀有大怪物啊,他脑子好象倒了一锅粥,整个儿稀里糊涂了。
可惜苗朵儿不知道啊,还尖叫:“我死也不会原谅你的,死也不。”
这下于异又上火了,把腰一叉:“你有了我的孩儿,我就不准你死。”
他一凶,苗朵儿吓得一颤,看他一眼,哇的一声,可以又哭了。
完蛋,这是绝招,天下第一杀,于异又没辙了,只得又哄:“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要怎么样吧,要不你打我一顿,或者咬我两口。”见苗朵儿不回腔,他牙一咬,想出个新招:“要不你也强上我一回,不,两回,可不可以。”
这叫什么啊,苗朵儿扑哧一声,到是给他气笑了。
笑了就有办法,于异也嘿嘿笑:“若是两回还不解气,十回八回甚至千回百回都可以。”
“美不死你。”苗朵儿嗔骂一声,想要板起脸,却实在是给这人逗笑了,怎么也板不下去。
经过高萍萍几女的调教,于异对女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女人就是要哄,趁势就上前搂住了苗朵儿肩膀,笑道:“好朵儿,以前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到时儿子生下来没鼻子,那就麻烦了。”
给他一搂,苗朵儿本来抖了一下,一股恼意又生出来了,可听到这话,心神又岔开了:“怎么生下来会没鼻子?”
“我小时候听那些婆婆说,女人怀孩子的时候哭多了,鼻孔堵住了,生下来的孩儿就没鼻子了。”于异这不是说怪话逗苗朵儿笑,而真是他小时候的记忆,跟着妈妈听一些婆婆妈妈聊天听来的。
“那有这样的事。”苗朵儿呸了一声,不过心神一岔,到是越发生不起气来了,偷眼瞟一眼于异,于异正盯着她看,苗朵儿脸一红,忙扭过脸去,小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呢,道:“反正你休想我就这么原谅了你。”
“那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于异是经过高萍萍火凤凰几女调教过的,这场面熟悉呢,知道要怎么表现,胸脯一挺:“要打要杀,要蒸要煮,全都由你,我就是那案板上的五花肉,随你怎么切,而且包你刀刀见油。”
苗朵儿果然又给他逗笑了,忙又忍住,再偷瞟一眼于异,道:“你那么欺负我,然后我还嫁给你,别人会笑死我的。”
“你管他们去死。”于异漫不在乎的一摆手,一看苗朵儿脸色不对,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人怎么说,不用在乎的。”
“你不在乎我在乎。”苗朵儿小腰肢一扭:“我爹也在乎,他年纪这么大了,要顾脸面呢。”
要脸面啊,这个好说,于异道:“那你说要怎么做,我用最隆重的彩礼来下聘好不好?只要你爹开口,无论什么样的聘礼我都能给你找来。”
这话苗朵儿到是信,以这家伙的神通广大,确实没什么东西是他弄不来的,苗朵儿哼了一声:“就算我爹不计较,还有我师父呢。”说到师父,她心中一痛,眼圈可又红了,恨恨的瞪着于异道:“你真是个大恶魔,居然,居然----我师父死也不会原谅你的。”
她说得斩钉截铁,于异反到笑了,道:“你师父啊----。”
苗朵儿本来一腔儿恼意,见他笑得古怪,到是疑惑心起,道:“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我师父怎么了。”
“不说了。”于异摇头,脸上笑意却更浓了,竟摸出酒葫芦,很姿意的灌了一口酒。
他这个样子,苗朵儿越发好奇了,嗔道:“我要你说,我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