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其实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她师徒两个的恨意,于异如何会不知道,白骨神巫炼威力极大的九阴白骨甲,目地是什么,就算于异最初不知道,到后面也一定会猜到的,所以她说不下去。
白骨神巫想了想,眼前不自禁又浮现出于异的脸,极可恶,但性格鲜明,却不难捉摸,哼了一声道:“猜到又如何,我本不靠他,而且这恶魔极狂妄自负,其实你若跟他直说,我炼了九阴白骨甲,就是要杀他,他说不定反会更尽力来帮着炼甲,然后再来打败我羞辱我。”
“这人确实是狂妄到了极点的,就象头山里的剌猪儿,越撩拨他,剌儿竖得越高,越会跟你对着干。”苗朵儿想到那天被羞辱,就是因为污蔑了于异要羞辱她,所以才招得于异真个羞辱她,其实事后她想过了,于异好酒是事实,却仿佛并不好色,无论对她也好,对任青青也好,甚至对上她师父这样的绝色,好象都只是看一眼就不看第二眼,酒桌上虽然热情,但眼光中没有半点好色之意,之所以羞辱她师徒,纯粹就是怄着股气。
“那我明天找个机会索性跟他挑明了,就说我们要食他的肉寝他的皮,要他帮着炼九阴白骨甲,就是要杀他。”
“那他一定会跳着脚上赶着来帮着寻找阴骨炼甲。”白骨神巫冷笑,她虽然比苗朵儿大不过十几岁,眼光却要犀利得多,到是把于异的性子彻底看穿了。
“他要找死,那就更好。”苗朵儿咬着细细的白牙,笑,她还没有学会阴狠,家中独女自小得宠,也用不着去算计人,甚至她以前恨一个人,都只是浮在表面,而从来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恨,但于异给了她体验的机会,她这会儿的恨,已真正挑在了牙尖上了。
白骨神巫突然问道:“那个恶魔现在在你家里?”
“是。”苗朵儿看着白骨神巫:“他喝醉了,不过又隐身了。”她从白骨神巫的语气中听出,白骨神巫似乎又生出了去撕碎于异的冲动。
还好白骨神巫并没有动,望着洞口的方向,口中喃喃:“于异,于异。”她双手搭在胸前,十指紧紧的扣着,她的手指本来就比较纤细,用力太过,更隐隐透出细白的骨节。
她的恨,苗朵儿能理解,苗朵儿心里也一样的恨,甚至更恨,因为她心中总有一种欠疚感,就是因为她,才害得师父给于异羞辱的。
“我去洗个澡。”白骨神巫转身出门。
“我也去。”苗朵儿忙跟上去。
那天被于异羞辱后,苗朵儿躺了一天,起来后,又泡了大半夜,狠狠的在自己身上揉搓了几十上百遍,似乎那样能把于异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还有射在她体内的脏东西洗出来,她如此,白骨神巫也一样,想到于异,就想到那天的耻辱,就想洗澡。
九门洞里,有一个阴洞,里面的水,冬暖夏凉,白骨神巫占了洞子后,把那个阴洞子改成了浴池,就在主洞后面不远处。
两人到浴池里,白骨神巫脱了衣服,她因是想要睡了的,身上除了外面的长袍,里面什么也没穿,长袍一脱,直接就能下水,苗朵儿穿得却多,外面长衣长裤,里面小衣小裤,还好她玄功小成不怕冷,换一般女孩子,穿得更多。
白骨神巫脱去长袍,雪白的肌肤印得洞中都好象亮了三分,她的腰极细,甚至比苗朵儿的腰还要细,要知道苗朵儿不过十五岁,还没完全长成呢,而白骨神巫已经二十七岁,已到了女人最成熟的年纪,腰这么细,不能不让人羡慕,与细腰相反,她的臀却极为丰隆,尤其一眼看下来,那种陡然的扩张,视觉上给人一种巨大的剌激,而且臀辨极圆,真是象极了新剥出来的熟鸡蛋,而过了大腿,却又陡然一收,她个子不是很高,只比苗朵儿略高出半个头,但两条腿笔直坚挺,恰如葱管,双腿并起来的时候,没有半点缝隙,亭亭如玉。
而从腰往上,一切却又显得那么纤细,肩背过来,到锁骨,都是一种细细的白,有一种让人心怜的柔弱,直到胸部,才又猛然耸起,与苗朵儿显得青涩的胸乳不同,白骨神巫的胸乳要大上一圈,恰如两个倒扣的玉碗,尖端不象有些成熟的女子一样往下垂,却反而往上翘,走动的时候,就如颤动的杨柳枝。
苗朵儿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看着白骨神巫,她以前也跟白骨神巫一起洗过澡,但从来没有特别留心的看过,都是女人,有什么看的,但这一次,心境却有些不同,心下暗暗赞叹的同时,也暗暗的痛:“师父真美,可恨却给于异那个恶魔凌辱了。”
白骨神巫走进池中,在池边坐下来,似乎有些出神,苗朵儿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浇水给师父洗着肩背,白骨神巫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水浇上去,立刻滑下来,没有半丝停留。
白骨神巫出了一会儿神,道:“朵儿,你还做梦吗?”
给于异羞辱后,最初几天,苗朵儿每晚做恶梦,每次都梦到于异羞辱她,在梦里吓醒来,抱膝坐到天亮,后来几乎都不敢睡觉了,告诉白骨神巫后,白骨神巫运功帮她静了静神,又给了她一颗宁心珠,挂在脖子上,这才好些,虽然偶尔也还做梦,没有那么害怕了。
“还好。”苗朵儿摇了摇头:“谢谢师父,就前天做了一次梦,不过一下就醒来了。”
“没做梦了?”白骨神巫看着她,眼中有探询之色,见苗朵儿点头,她又道:“你最近练功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没有。”苗朵儿想了想,脸上微微红了一下:“老是静不下来,所以----没有什么进展。”
“嗯。”白骨神巫点了点头,不再吱声,身子慢慢滑到水底,整个人沉了下去,如云的乌发浮在水面,象一蓬散开来的水草,非常的漂亮。
苗朵儿也学白骨神巫一样,把整个人沉下去,头脸都淹没,直到憋不住了,这才浮上来,白骨神巫却还沉在水底,白骨神巫的功力比她高得多,憋气当然也憋得久得多,苗朵儿也不担心,深吸一口气,又沉下去,直到三次后,白骨神巫还没浮上来,苗朵儿到有些担心了,不再沉下去,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白骨神巫,水很清,她能看到水底的白骨神巫,双手抓紧,放在胸前,身子似乎在颤抖,这是气憋到极处的征象,苗朵儿也有些紧张起来,突然间,一股水柱急窜而上,白骨神巫在水花中猛窜出来,就如一条跳水的白鱼。
“呀。”白骨神巫纵声长啸,池水激颤,如受雷亟。
白骨神巫的身子差不多要撞到洞顶,这才落下来,却是直统统的打在水面上,溅起数尺高的水花,身子往下一沉,随后又浮了起来,整个人平摊在水面上,剧烈的呼吸着,如玉一般的胸乳在半遮半掩的水波中急剧的抖动,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苗朵儿手轻掩着嘴巴,不敢去碰白骨神巫,也不敢叫她,她知道师父为什么这样。
“于异,你个大恶魔,总有一天,要把你千刀万剐。”她在心里痛叫。
白骨神巫却好象把她给忘了,闭着眼晴,大口的呼吸着,过了一会儿,竟然又往水底沉了下去。
苗朵儿不知道的是,不只是她做恶梦,白骨神巫也做恶梦的,她的境况在得了宁心珠后有所改善,白骨神巫的境况却始终如一,每夜都恶梦不断。
白骨神巫的梦很怪,先总是梦到于异来羞辱她,然后梦境突然就变了,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白蛇,突然飞来一只恶鹰,双爪抓着它,又撕又扯,还伸嘴来啄,她痛彻骨髓,整个身子蜷起来,紧紧的缠在鹰身上,张嘴嘶叫,身上的痛越来越剧烈,她的身子也越缠越紧,越缠越紧,突然铮的一声,整个身子断裂了,就如急弹的弦突然崩断,然后她就会醒来,衣被尽湿,双腿之间,更流出无数的粘液,她之所以睡前只披一件袍子,就是因为这个恶梦的缘故。
这个梦很奇怪,梦境凶残,心骇欲死,然而醒来后,身体却怪怪的,在最初的刹那,整个人好象消失了一样,又好象轻轻的浮在水面上,整个人软得象一根水草,轻得象一朵浮萍,通体舒畅,而无半丝滞碍,似乎只想就那么死过去。
白骨神巫记得,她在第一次打通小周天后,就是这种感觉,后来打通大周天,每通一络,都有一次这样的感觉。
恶梦之后,竟然如疏通经络般舒畅,这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而更古怪的是,白天练功,竟然进境神速,仿佛真有人给她助功疏通了经络一般。她师传七星玄玉功,功力进展有一个外象,功力每进一层,双手掌心上便会隐隐约约现一颗白星,她六岁开始学功,今年二十七岁,二十一年间,练到了玄玉功的第四层,掌心中也就有了四颗心,不过第四颗星还只有一点点星芒,似隐似现,然而在恶梦之后,第二天练功,当天午夜,睡前一次练完后,掌心中的第四颗星就亮了起来,如果就这一颗星还是厚积薄发的原因,接下来的第五颗星就无法解释了,因为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第五颗星竟然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