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缺陷是补上了,不过于异总觉得不过瘾,复又想起发光射人的事,螺尾生不是说龙族有什么斩龙之刀吗,龙族能,他为什么不能。
想到这里,于异来了兴致,复又回龟壳中来,他是闭着眼睛的,不过到不要瞎摸,因为他的神意与玄珠上的灵力始终有感应的,若无感应,珠光也就发不出来了,会自动回收,其实就算没有灵力感应,他还有神眼,只不过这会儿他没想起来。
到龟壳中,于异先盘膝静坐了一会儿,让神意与珠中灵力更真切的融合,随后运起神意,操控光柱,他先只操控一道光柱,红光,神意运足,运力于微,恰如合手捧水,不轻不重,先还有些捉摸不住,只勉强能晃动光柱,慢慢的便得心应手,能操控着光柱四下转动,光柱本来只能无目地的向上照射,但有了于异的操控,光柱便可照着他的心意,想射向哪里就射向哪里,当然,光柱不是重水之矛,射出去没有杀伤力,但用来照人眼睛,那也不错啊,好吧,主要是,能操控光柱,这还蛮好玩的,这个于异喜欢。
操控一个光柱纯熟后,于异又开始同时操控两个,熟后,再同时操控三个,其实这多操控一个和少操控一个,并不是力道的多少,不是多操控一个就要多一分力,而只是神意的分化,因此到最后,他已能同时操控七道光柱,舞动起来,漫天彩光飞舞,真真好看煞人,前后山中,不知多少妖怪心惊胆颤叩头礼拜,当然也有那贪心不怕死的,只以为出了奇宝,想要来夺的,不过一靠近山谷,往谷中一看,立马弄了个有目如盲,只能哀叹,好宝贝啊好宝贝,只是不能到手。
于异也察觉到山谷附近有不少妖怪窥探,不过他也懒得理,到把光柱照来照去,妖怪一露头,他霍一下照过去,那妖怪马上缩头,于异便乐得哈哈大笑。
玩了一阵,于异突地又想:“能不能把七道光柱凝为一股,这样子力道要强一些,或许能以光伤人。”
他是想到就做,试着将七道光柱融合,不行,做不到,七道光柱发自七株珊瑚树,分立七方,怎么合为一股啊,又不是麻绳,折腾半天,弄出一身毛汗,光还是光,柱还是柱,不过是七道光柱。
“不行。”于异束手叹气,摸了酒葫芦出来,一气灌了七八口,脑中忽地一动:“七珠灵力分在七棵珊瑚树,所以出七道光,光不是绳子,拧不成一股,但如果从根子上来呢,把七珠灵力全运到一棵珊瑚树上,可不可以。”
一试,还真可以,因为珊瑚树是栽在玄龟甲上,而灵珠又是镶在珊瑚树上,借灵龟之壳,三者等于融为了一体,灵珠的灵力自然可以任意住来,七珠灵力即然灌注在一棵珊瑚树上,光柱自然就只剩下一股,但这一股光柱之强,几乎不可思议,于异神意一放,但见一道银光冲天而起,直射斗牛。
“好家伙。”看着直入天际的光柱,于异暗暗咋舌,却又奇怪:“怎么七彩光合在一起,变成了白光,到也古怪。”
这个他不管,白光黑光无所谓,有光就行,把光柱转过来,照着岩壁,数百丈外,纤毫可察,几乎比正午的太阳光还要亮,然而再亮的光,也还是光,于异操控光柱扫过一株松树,却是连松枝儿也没能扫下一根来。
“光就是光啊,什么斩龙刀,千里斩,就是扯他娘的蛋。”于异彻底死心了。
不想玩了,把螺尾生叫出来,道:“这七珠射月有个缺陷,你领着他们练个弩阵补一下吧。”说了自己的想法,螺尾生即刻把六百小妖全叫出来,怎么会有六百小妖了呢,因为补了南湖老怪手下那一百能结黑丝网的水怪,所以五百成了六百,可不是小妖能生,当然,小妖也能生,可没那么快啊!
于异这段时间与天兵大战,天兵鬼哭狼嚎逃跑之际,扔下无数雷神弩,前后已经有七八百架了,于异都收在了螺壳里,他自己不需要雷神弩,雷箭哪及得他的重水之矛,但他现在是有个家室记挂的人啊,想着实在撑不过跑路,到魔界,装备火凤凰手下的兵将也好啊,就自己手下,还有八大妖王呢,这种天界正规装备的雷神弩,可比妖王手下那些野路子的什么弓箭要强,就雷箭也强于他们的巫灵箭啊,到没想过给自己螺壳中的妖怪装备,但这会儿想到要补七珠射月的缺,先给他们装备也是一样。
于异原想着,龟壳里摆不下,可以摆一部份到龟壳外,结果螺尾生一说他才知道,玄龟甲能结成七颗灵珠,已是灵异非凡,不止是能变画舫大小,再大十倍也能变,螺尾生没用六百小妖,只用五百,分为五方,东南西北加顶上,每一队小妖又分三列,每一列三十三名小妖,轮番发射,剩一名小妖为队长做指挥。
弄这些花头,于异还真不如螺尾生,他也懒得想,在一边喝酒看着螺尾生指挥小妖操练,到有些想睡觉了。
不说于异这边把玩光柱操练小妖,且说张品生那边,何克己与宋祖根共押了化闪进牢房,为什么要他两个一起去呢,因为于异手底下三百神兵都给遣散了,只剩下二十多个无亲无故又有些血勇自己坚持要留下的,这些人虽有些胆气,也练了几天大荡魔力,但化闪可是电坛坛主,只怕他们押不住,就是何克己两个也没信心啊,想到化闪电坛坛主的身份就不自禁的有些脚后跟发软呢,所以两人一齐去,胆气也壮些,两人带了神兵把化闪拖进牢房,然后上锁。
锁好了,两人回来,宋祖根走两步还往后看,何克己道:“老宋你看什么?这化坛主受伤不轻,又给封了灵脉,逃不了的。”
“我不是怕他逃。”宋祖根摇头,脸上一股很古怪的神色,道:“这可是斗神宫风雷电三坛的电坛坛主啊,居然给我亲手关起来了。”说着他看看自己独手:“想起来真真跟做梦一样。”
何克己明白了他的想法,点点头,叹道:“是啊,我跟你一样。”说着抬头看看天:“居然跟天界做对,放在以前,完全无法想象。”
宋祖根道:“于大人法力真高。”
何克己嘴角抽动了一下,苦笑:“我到是觉得,他胆子真大。”
“于大人胆子确实大。”宋祖根连连点头,脸上现出忧色:“但斗神宫有三千斗神甲,天兵大元帅府更有十万天兵天将,还有雷府,雷公天雷轰顶,威力无穷,大人法力再强,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你我又助不上力,这个-----。”
“谁说我们助不上力了。”却是张品生远远接腔。
“大人有办法。”两人急步过去,宋祖根脸上喜形于色,何克己却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品生,他比宋祖根了解张品生,于异这不是小场面,是和天斗,一般的助力,根本上不了场,丢人都不够,而张品生虽做过土地,结交或者说认识的人也有限,不可能找到什么足以抗拒天界的强援,否则他自己就不会给当做疯子关起来了。
“大人。”何克己道:“于大人是与天界斗,一般人只怕-----。”
他话没说完,张品生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摇头,仰头看天,道:“这件事,于大人固然有错,但本意没错,整个青州甚至可以说整个神界的官场都烂掉了,不用霹雳手段,如何能一肃纲纪,天帝英明,但不可能对下界的事也明察秋毫,之所以不管不顾,反复派神兵捉拿于大人,我猜只有一个可能,他被蒙弊了,不知道真正的内情,所以,我们要想帮到于大人,不是帮他打架,而是让就中的冤情上达天听,让摇光王那些狗官蒙弊不了天意,只要真相大白,我可以肯定,天帝绝不可能再派天兵来捉拿于大人,反过来只怕还要奖励于他。”
他这说法,有些过于自信,何克己宋祖根两个面面相窥,何克己道:“大人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怎么才能让天帝知道内中的真相呢,没有神引,我们可进不了天门,大人有神引吗?”
“就有神引也进不了天门。”张品生摇头:“我可以肯定,摇光王那些奸佞即然想要蒙弊天听,天门处也必派了人或打了招呼,一般人根本上不了天。”
“这些狗官,正正如人界的狗官一模一样。”宋祖根攥着刀把子,咬了咬牙,道:“那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张品生微微一笑:“不上天,也可让下界冤情上达天听。”
“哦。”何克己宋祖根两人眼睛齐亮,眼巴巴看着张品生,张品生却不肯说了,道:“老宋你留在于大人身边,克己跟我去,事未成之前,且不必说,于大人若要问,老宋你就说我们去找人帮手了。”
“是。”不能跟张品生去,又不知谜底,宋祖根心里着实有些痒痒的,但他本只是一个残疾老兵,张品生肯叫他一声老宋,那是看他舍命跟随于异的情份上,他可不敢放肆,只有老实抱拳答应。
张品生随即带了何克己离去,何克己本不能飞,或许说勉强能飞起来,但飞不远,而张品生虽能飞,灵力有限,带人基本没有可能,但于异从神兵手里抢了御神牌,何克己宋祖根每人一块,这时候何克己把御神牌掌在手中,两人灵力与御神牌灵力融合,不但何克己能飞,张品生也飞得快了好些。
出了荡魔府,一直往北飞,这一飞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黑时分,张品生才落下来,何克己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他也没问,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一飞,绝对出了庆阳府。
张品生是在一个小山脚下落下来的,半山腰一座道观,不大,半掩在林中,夕阳下看去,另有一番幽雅之意。
“莫非这道观中有高人,能帮到于大人?”何克己心下思忖,不过他有个好习惯,张品生不说,他也就不问,张品生步行上山,他便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