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身子往后一退,凌空纵起,手一拍,厉叫一声:“火来。”
随着她这一声叫,刹时间四面火起,整一片林子尽都烧了起来,到仿佛不是林子,就是一座干柴堆。
火凤凰同时把手中红手帕丢在空中,那红手帕化成一个火圈儿,接着下面火气,竟凝成一个整体,以她的红手帕为尖,整个林子为底,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罩子。
这中间说来罗嗦,其实只是一刹,几乎是于异刚把高萍萍丢进螺壳中,火罩便已形成,于异几乎来不及反应,事实上于异也没想到要跳出去,他知道火凤凰诱他来林中必然有鬼,而且能猜到可能是放火,这丫头也只会玩火不是,所以他根本就不想躲,尽由着她玩,到看能玩个什么花儿出来,但看了火凤凰以手帕为引,借整个林子之势,烧成这一个大火罩,到也暗暗惊心:“这丫头借林子放火,到也了得。”
火气燎人,只是一刹,于异头上不少发丝便给烤得卷了起来,喉头也火烧火燎,吸进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火油,手脸也觉火辣辣的痛,这火势,真要在里面呆得一刻,铁人只怕也烧化了。
虽觉火势了得,于异到也不惧,若使大撕裂手,罡气护体,短时间内不惧火烧,一把就能撕了火凤凰的红帕子,但于异另有想头,却想:“这丫头的手帕子就是火引,若一把撕了,火不成形,四面散开,就不好玩了,我且借这火势,试一试神螺子的真水大法。”
有这念头,仰天大笑三声:“好火啊好火,到好烤酒。”把手去腰间葫芦一拍,一股酒箭射出,那葫芦中至少还有四五十斤好酒,尽数射将出来,凝成一个酒罩,罩住他身子。
酒罩一成,火气立时隔绝,于异盘膝坐下,凝神运罡,火山太大,火力太足,于异凝成的这酒罩却是小了点儿,若不凝神,三两下就会烤干,即便如此,酒罩仍以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变小,不多会,便只剩下薄薄的一圈,而空气中则是酒香弥漫,于异先前竭力运功,眼见抵挡不住,偏生闻着酒气儿,酒瘾又勾上来了,那么大火一烤,烤出来的酒真的香极了,一时便想:“这个划不来,太划不来了。”
一运功,把剩余的酒又吸回葫芦里,四五十斤酒,顶多还剩下五六斤不到,水气儿都烘干了,真正全都是酒了,他却仍不肯撕破火凤凰的帕子冲出去,而是把真水神螺甲祭了起来,上次试了一下,但那次的火太小啊,这会儿一座大火山,可是难得,于异便要试一试,真水神螺甲到底有多强的防护力。
酒罩一收,火气倒灌进来,把于异额前毛发尽竭燎焦,不过真水神螺甲一出,火气立时又给隔在了外面,虽想试甲,不过于异又担心把神火给烤干了,神光关注,最外围的弱水给火气一烤,不但没有变薄,反到射出一圈白光,有五六寸长短,便如一个光圈,护在外围,仿佛又多了层甲,外围火势虽大,白光却无半丝减弱,里面的四层水甲更是巍然不动。
于异看了一会,顿时放下心来:“真水果非凡水,看来除非是三昧真火,否则莫想烧得它干。”
担心放下,便在甲中盘膝坐下,把酒葫芦倒过来,喝了一口,一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随即舒张开去,猛吸一口气,大赞一声:“好酒啊,好酒,丫头,这可谢谢你了。”
火凤凰在火圈外看着,心下恨怒,只愿一把火将于异烧成飞灰,但眼见于异化酒为罩,一座火山,居然烧不化酒罩,她到是吃了一惊,不过眼见着酒罩飞快的缩小,可又得意了,还就不信了,于异有这般法力,一个酒罩就能抗住她火山,要知这火鸟林中的火鸟树,乃是天生异种,平常的树也能生火,火力不强,一把柴,往往只能煮得一锅饭,而这种火鸟树不同,手指头粗一根树枝儿就能烧上半天,火力极为强劲,更何况是这一座火山,却没想到,酒罩抗不住,于异竟又把那天那古怪的水甲给祭了出来,漫天大火,竟是烧不动那水甲丝毫。
“岂有此理。”火凤凰心下惊怒,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手帕上,她这手帕,却是以火蚕丝经三昧真火练成,得她精血一激,火圈霍地变大,引动火气,火山刹时又大一圈,真个好火,把半边天都烧得通红,便天上的云儿也是怕了,远远的绕开去,然而火圈中的于异却隐坐真水神螺甲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咪着酒儿,还叫蚌妖送了一只烧鸡出来,喝一口酒,撕一口鸡,不知多么惬意,尤其那脸上的笑,可恶之极。
“呀。”火凤凰气得又吐了一口血,这次却没有喷在手帕上,因为就不是有意喷的,而是气吐了血,然而她法力已尽,再也无可奈何。
这大火直烧了有一个时辰,真水神螺甲纹丝不动,火凤凰却已神乱气散,不得已收了手帕,急要走时,于异却是个小气的,可没什么大男子汉气概,不与女人计较什么的,他还刚好就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风鞭一扬,倏一下卷着火凤凰小蛮腰,扑通一下扯下来,可就把火凤凰摔了个屁股墩儿。
“啊呀,可怜见儿的,本就是个瘦屁股,再一摔,更瘦了,看看,看看,都扁了不是。”
火凤凰在地下啊呀呼痛,但给于异风鞭缠住了,挣不起来,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于异却全无怜香惜玉之心,反是在一边作鬼作怪的啧啧连声。
火凤凰又痛又气,强忍了泪,眼中喷火,死盯着于异叫道:“你有种就杀了我。”
“杀了你?”于异嘿嘿一笑,摇头:“杀你没意思,你干爹脸上需不好看。”
听说于异不杀她,火凤凰心中惊怕略息三分,但看于异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两眼邪光,心中顿时又是一紧,便就想偏了,也不怪她,女孩子落到男人手里,不想偏都不可能,急叫道:“你休想打歪主意,我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的,你休想先欺辱了我再又想着我嫁给你,我宁可一死。”
她还真误会了于异,于异虽然已经知道女人的好处,到了床上,还真个比什么都好玩,但古怪的是,他色心不重,至少顽心仍然强于色心,他上上下下扫着火凤凰,不是想着要把火凤凰剥光了,而是在想,要找一个什么古怪玩法儿,好好玩玩火凤凰——不是要玩吗?那就奉陪,因此听了这话,他怪笑一声:“哦?宁可一死,那你到死个我看看,听说要咬舌自尽什么的,还真没见过呢,你试一个我看,演得好了,大爷我有赏。”
说着到火凤凰面前坐下来,喝了口酒,叫道:“来,开始。”这作派,还真是想看戏的味道了。
火凤凰给他风鞭缠成了个粽子,姿势颇为不雅,他坐得又近,本就让她羞愤已极,再加上这话,脸上古怪的笑,火凤凰心里那个又羞又气啊,真恨不得死了算了,也真试着咬了一下舌头,痛啊,又没那决心了,很奇怪,说良心话,她这会儿真是不怕死,就没想到死有什么可怕,但她真是个怕痛的,这一口怎么咬得下去,心里便想:“你叫我死就死啊,我偏不死给你看。”
这么想着,把眼泪都收了,叫道:“我偏不死,你有种就杀了我啊。”
“咦,你不是自己说要死吗?”
“你才自己要死呢。”
“哦,想起来了。”于是猛拍额头:“是说我奸了你你就要死是吧,那好,我先把你剥光了看看。”
作势伸手,火凤凰呀的一声尖叫,身子一缩:“想欺负了我再娶我,别做美梦了,我死给你看。”
“那你死啊。”于是手缩回去:“这不我正看着吗?”
“你叫我死就死啊,我偏不死。”于是缩手,火凤凰胆子又上来了:“你有种就杀了我。”
得,又绕回来了,于异心下叹气,女人这种玩意儿,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真杀了这丫头,王兄脸上须不好看,不过不教训她一顿也不行,还反了天了。”于异心下琢磨,眼珠子乱转,火凤凰灰头土脸的,却紧紧留着着于异神情,眼见于异眼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闪烁不定,心下顿时又惊惶起来,想:“他要真敢非礼,我就咬牙自尽。”试着咬一下舌头,却又怕痛,心下发狠:“痛就痛,不会痛死。”又再加了点力,真个痛到了心尖子上去,终究受不住,松开了,心下就有些慌神:“他会不会真个奸我,就算给他污辱了,我也绝不嫁他,我死给他看---找一个不痛的死法儿。”
她那里缠麻花一样纠结做一团呢,于异却猛地想到了一个新鲜法儿,手一拍,大笑道:“就是这样,哈哈,这法子绝妙。”
火凤凰一惊:“你要怎样,你休想如愿,敢欺负我,我死给你看。”
“切,臭丫头,走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就一张嘴。”于异懒得理她,神念一运,额头现出神眼,红光照定火凤凰离影,一念咒,火凤凰刹时变成了一条狗。
火凤凰眼见于异额前突现三只眼,眼里还能射出红光来,一时看得呆了,忽觉身上一紧,皮肉生生作痛,似乎有人在用力撕扯揉搓她全身的皮肉一般,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急往身上一看,突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狗,本来紧绷绷秀出绝佳身材的衣裤这时却都松松垮垮的吊在身上,这一吓,顿时发出一声更大的尖叫,但这一声听在耳里,却不类人声,象什么呢,象狗叫,狗被踩了脚,呜呀呀叫,就是这种声音。
“于异,你敢对我使邪术,把我变成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火凤凰惊怒之下身子扭动放声尖叫,但叫出的不是人声,却只是汪汪的狗叫。
于异笑呤呤在一边看着,心下得意:“真弄成了,哈哈。”
火凤凰功力不算太弱,于异起心的时候,并不敢肯定就能把火凤凰变成狗,想着能变成一个狗头弄两尖耳朵出来就不错了,不想一试之下,竟把火凤凰整个儿变成了狗,这中间当然有原因,一是火凤凰给他制住了,罡气运转不畅,没法子运功抵挡,功力再强,运不了功也是白搭,另一个则是火凤凰完全没有防备,只顾看于异的神眼去了,直到身体变化完成了才发觉,那哪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