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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杀身之祸,从何而来?

这边,叶心、路小佳和孙燕蝶三人一起回去了。孙姑娘仍然惊魂未定,所受惊吓着实不小,她呜呜咽咽地啼哭起来:“我今日两次受公子搭救,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我回去一定和我爹娘说说,让他们好生谢谢你!”叶心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姑娘为何提‘谢’字?我想,无论是谁看见这般情景,都不会坐视不管的!”身边的路小佳觉得自己再和他们呆在一起已然无趣,就对叶心说:“好外甥,你陪着孙姑娘好了,我去醉仙楼继续喝酒了!若孙姑娘想回去,你务必亲自送她回府!”叶心点了点头,继续安慰着孙姑娘。然后他问孙姑娘:“听闻你爹孙老爷是在朝廷为官,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使得那人不得不要请来柳烟絮这样的杀手?”孙姑娘摇了摇头说:“官场上的事爹爹从来不在家中讲,连我娘都不太清楚!”她一边说着,一边略显沉思,又说:“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家里来了个客人,我也不认识。爹爹把他请到了自己的书房,我经过时就听见爹爹在大发雷霆。不知这个与此事是否有关?”叶心问:“那你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事情吗?”孙姑娘摇摇头,说:“爹爹是绝不让我们打听他的事情的,从前我哥哥向我娘打听他的事情被他知道后,狠狠地训斥了我哥哥一顿。”叶心心想也是,突然想起美玉之事来了,对孙姑娘说:“方才我选了一块玉,正准备送给你,谁知中途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从口袋掏出,张开掌心,但见美玉在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孙姑娘见了很是欢喜,心头乌云一扫而光,他笑道:“真好看!除了我家人,你可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呢!”叶心也为孙姑娘的欢喜而感到很高兴。两个人在长安城又逛了逛,叶心就送她回去了,两人相约有空再一起玩。叶心回到浣纱当铺,没看见路小佳,就问丁灵中:“叔叔,舅舅怎么还没回来?”丁灵中笑了笑:“现在时间尚早,小佳怎么可能回来?他一定正喝得兴起呢!”

第二日,叶心很早就被路小佳叫醒,递给他一张纸条。只见那纸条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老地方,福来茶楼见,速速过来”,纸条底下署名:卓三凡。这张纸条上面还有一个孔,看来卓三凡是用“飞来横针”发过来的了。叶心笑了笑:“卓三凡倒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路小佳叫叶心和他一样换了套衣服,早饭两人随便吃了点,和丁灵中说了后就一起来到了福来茶楼。

但见卓三凡早已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眼神镇定无比,面不改色,头发却略显凌乱,身着一件黑色长衣,腰间别上一块精致的玉佩,接近他的人顿感一阵寒气扑面而来,让人望而生畏、靠近不得,这真是个典型的杀手了!叶心和路小佳倒没觉得什么,他们在卓三凡的身旁找了张椅子就近坐下了。路小佳向卓三凡打招呼:“哟,卓兄等了很久了吧?”卓三凡说:“不久不久!路兄,你应该有所耳闻的,我若下定决心杀一个人,所等待的时间更长哩!”然后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叶心和路小佳一遍,说:“路兄,你们倒真了解我的脾性啊。你们倒知道我这个人衣着虽不甚讲究,但却厌恶衣着一成不变之人。想我杀人之前,必须事先沐浴更衣,换上一套别的衣服,否则宁可不去杀人!”叶心这才明白舅舅为何让他换衣服,他拜过卓三凡:“卓前辈,我是这位路大侠的外甥,听我舅舅说你的银针天下无双!”卓三凡倒客气了一下:“哪里哪里,你舅舅的快剑真正是快速无比呐!比其他来,我心服口服、甘拜下风!”路小佳问:“昨日柳烟絮所要杀之人是不是长安城孙府的孙老爷?”卓三凡深感奇怪:“路兄如何得知此事?此事除了雇佣柳兄之人,我是唯一知道的了!”路小佳于是将昨日之事详细告知了他。他频频点头,说:“怪不得呢,这真巧了!那孙老爷前些日子在朝廷上大放厥词,请求出兵一举歼灭断魂谷里的山贼,以让附近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可孙老爷不知道,断魂谷山贼能够为所欲为,靠的是什么?还不是朝廷中有人嘛!其实,断魂谷山贼就是直接听命于朝廷某位大官的。据此,孙老爷得罪了人,你想他能有好果子吃吗?”“断魂谷?!”叶心眼睛一亮,问,“是不是有座万径山的断魂谷?”卓三凡点点头:“长安城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断魂谷。”叶心又问:“前辈是否知道那位大官到底是谁?”“此事世上无人知道。那些山贼极有骨气,宁可死也绝不说出是谁。我也是用尽手段折磨一个山贼,他受不了了才透露出来的。不过,他还是不肯说出此人名字,咬舌自尽了。”连卓三凡这样的人物都不知道大官是谁,那恐怕世上真的无人知晓了,叶心心想。路小佳略加思索,说:“这件事情恐怕和我们追查之事颇有关系,希望卓兄知道些什么能够相告。”“自然,只要路兄付得起价钱。”卓三凡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路小佳听后哈哈大笑。卓三凡问:“那赵晋你们见还是不见?”叶心和路小佳异口同声道:“当然!”“那么,请随我来!”说完,他依然从窗户跳出,转眼间不见了人影。叶心和路小佳心领神会,随后也跟着跳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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