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国民党高官身边的特殊秘书
南京失陷后,国民党退守武汉,国民党军队组织师长以上将领在武昌集训。担任国民党军队副参谋总长的桂系重要人物白崇禧,要到会发表重要演讲。他让三个秘书为他起草讲稿,机要秘书谢和赓将初稿由李克农转给周恩来修改,白崇禧竟然在会上按谢和庚起草周恩来改过的稿子去演讲。白崇禧有“小诸葛”之称,为何会对秘书谢和赓言听计从?屡任国民党高层特殊秘书的谢和赓,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个什么?
二哥影响 投身革命
1912年12月,谢和赓出生在广西桂林的一个书香门第。他的父亲谢顺慈是前清的秀才,曾担任过广西省立第二师范学校教师兼训育主任。谢顺慈生有六个孩子,谢和赓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五。谢顺慈是当地有名的书法家,现在的独秀峰下还有他的手迹。身为读书之人,谢顺慈不但自己写得一手好字,而且他对孩子们的教育也抓得很紧。所以谢和赓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家教和学校教育,诗文功底很不错。
14岁那年,谢和赓进入中学读书。经过声势浩大的五四新文学革命后,白话文学取得了文坛的统治地位。古典文学功底很深的谢和赓也开始了白话文学的创作,他在去省会南宁参加全省运动会的途中,为了打发路上无聊时光写了十首新体诗,他把这些新诗取名为《漓江之什》。从省城回来后,他将诗作拿给父亲“斧正”,谢顺慈对儿子的诗颇为满意,鼓励他说:“你试试投给咱们的《桂林日报》,说不定就投中了。”果然,没过多久,《桂林日报》副刊就分两次将这十首诗刊登出来了。看着自己的诗作变成了铅字,看着自己的名字上了报纸,谢和赓非常兴奋。
有着非同一般天赋的谢和赓,初中毕业后却没有随大流去报考高中,而是征得父母同意后在家自学高中课程。开明的谢顺慈见儿子自学并不吃力,又鼓励他学习外语。这样谢和赓一边自学高中课程,一边向教士刘吉甫学习外语。
青少年时代,对谢和赓思想上影响最大的是他二哥谢铁民。二哥比谢和赓大7岁,是中共早期的农民运动领导人,在当时是个很有影响的人物。
谢铁民1905年生,在广西省立第三中学读书期间,积极参加学生爱国运动,曾当选为校学生会会长。在五四运动的洪流中,他锻炼成为桂林学生运动的骨干。1921年秋,他与李征凤等人在桂林组织成立“新中国学社”,研究和探讨救国救民的道路。1925年9月,谢铁民进入第五期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在学习期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不久,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2月,以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特派员身份,到梧州从事农运工作。1926年夏回到桂林,协助李征凤筹建中共桂林县支部,后任支部委员。谢铁民十分能干,同时兼任国民党桂林县党部农民部长、宣传部长和《桂林民国日报》、《革命周刊》、《教育日报》等刊物的编辑。
在二哥谢铁民的影响下,谢和赓开始大量阅读《新青年》、《向导》等进步书刊,慢慢地懂得了不少革命道理。1926年经二哥介绍,他加入了进步社团“新中国学社”。在这里,他认识了不少进步人士,通过与大家交流,谢和赓开阔了眼界。眼看全国的革命形势一片大好,小小年纪的谢和赓对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然而,令他不曾料到的是,蒋介石不久就叛变了革命,并对中国共产党人进行了血醒屠杀。1927年4月12日,上海发生“反革命政变”;5月,长沙发生“马日事变”。紧接着,其他地方的反共清共活动一个接着一个。这年的7月11日,二哥谢铁民不幸被捕,被当地反动派投进大狱。谢铁民被捕后,党组织试图营救,谢和赓的家人心急如焚,也四处找关系救人。但一切努力最终都失败了,10月14日,反动派在桂林丽泽门外将英勇不屈的谢铁民杀害。
二哥的死,令谢和赓万分悲痛,他曾发誓要为二哥报仇。由于国民党反动派残酷迫害进步人士,在这种恶劣形势之下,“新中国学社”被迫解散。二哥的英勇就义,让谢和赓看清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真面目,他把仇恨的种子埋藏在幼小的心里。
1930年,谢和赓来到北平求学,就读于中国大学经济系。来到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北平读书,谢和赓的视野进一步开阔。在大学就读期间,他受到许多进步教授的影响,如侯外庐、黄松影、马哲民等左翼学者,通过言传身教,都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到北平的第二年,他先后加入了“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和“反帝大同盟”等进步组织,成为了一个有强烈责任感的爱国青年。
正是谢和赓的进步表现,让他进入了一些爱国团体的视线。1932年秋的一天,谢和赓收到一封来自天津的信,这封不同寻常的来信打破了他平静的求学生活。这封署名“西北军中的抗日分子”的信,是西北军中的爱国人士写的,信的前半部分是油印的,显然是寄给了很多人。
信的前半部分,写的内容大意是: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九?一八”事变,侵占了我国的东北三省。然而在国家和民族危难之际,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却采取不抵抗政策,致使国土沦丧,东北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值此国家濒于危亡关头,我们西北军中的爱国分子,向平津及各地青年发出号召,希望大家意识到势态之严峻,积极行动起来,要求蒋介石和国民党放弃不抵抗政策,开展全国的抗日工作。
信的后半部分是用钢笔加上去的,专门针对谢和赓个人写的。钢笔留言中写道:“和庚先生……西北军许多爱国将领正枕戈待旦,一俟时机成熟,即号召军民,尤其是爱国青年展开全国的抗战运动……”读着这封信,谢和赓热血沸腾。他觉得军队中还有抗日将士,中国还有成千上万的热血青年,抗日斗争就还有希望。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当国家和民族处在危难之际,能坐视不管吗?他决定响应“西北军中的抗日分子”的号召,投身到抗日斗争中去。
初任秘书 连升八级
1932年12月,谢和赓奔赴察哈尔抗日前线,以爱国学生的身份帮助著名爱国将领冯玉祥、吉鸿昌将军组建抗日同盟军。
谢和赓愿意去帮助组建抗日武装,一方面是因为国难当头之时抵御外侵是人心所向,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久仰冯玉祥、吉鸿昌两位将军的大名。
在帮助冯玉祥组建抗日同盟军的过程中,谢和赓认识了共产党人宣侠父。1899年出生的宣侠父是浙江诸暨人,五四运动的第二年到日本留学,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学说,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5年春,他受李大钊派遣,到冯玉祥部当宣传员。1927年曾出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前敌总指挥部政治部主任。因为曾担任过冯玉祥部队宣传员,宣侠父和冯玉祥及冯当时的部下吉鸿昌都较熟悉,与他们常有来往。在接触过程中,宣侠父发现谢和赓是个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进步青年,便有意识对他进行培养。1933年3月,在宣侠父的介绍下,谢和赓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5月,抗日同盟军成立,谢和赓成为抗日同盟军的一名普通士兵,服役于冯玉祥部下吉鸿昌的部队。谢和赓久闻吉鸿昌将军为人正直、治军有方,为能在他手下当一名普通士兵感到非常荣幸。
爱国将领吉鸿昌,河南扶沟人。1895年10月18日出生于扶沟县吕潭镇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受家父影响,吉鸿昌幼年即具有爱国思想。1913年秋天,不满18岁的吉鸿昌便投到冯玉祥部当兵。他因吃苦耐劳、智勇正直被冯赏识,提升为手枪连连长,不久又提升为营长。1925年10月,吉鸿昌升任绥远省督统署直辖骑兵团团长兼警务处处长。不久又被任命为第36旅旅长。他平时省吃俭用,兴办公益事业。他严于律己,也约束部队不许扰民。吉鸿昌结识共产党员宣侠父等人,开始接触革命思想。1926年9月,冯玉祥在五原誓师,响应北伐。吉鸿昌率部参加了西安之战。1927年4月,吉鸿昌所部扩编为第19师,升任师长,归冯部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所辖。国民革命军沿陇海路东征,吉鸿昌率部攻克洛阳、巩县,又强渡黄河,占领豫北重镇新乡,奉军被打得抱头鼠窜,吉鸿昌所部被誉为“铁军”。
1930年4月,蒋、冯、阎中原大战爆发。吉鸿昌奉命率部从宁夏出潼关,参加讨蒋大战。9月,冯玉祥的西北军战败。吉鸿昌为了保存实力,接受蒋介石改编,就任第22路军总指挥兼第30师师长,不久被蒋派往光山、商城一带进攻鄂豫皖苏区。吉鸿昌对进攻苏区十分反感,他“托病”到上海与中共党组织取得了联系,随后又化装到鄂豫皖苏区进行了考察,思想上受到很大触动。随后曾在潢川组织所部起义参加工农红军未果。蒋介石发现吉鸿昌有“谋反”之意,便解除了他的军职,逼迫他出国“考察”。
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变爆发后,吉鸿昌闻讯立即回国寓居天津,秘密与中共华北政治保卫局联系。不久,他整理出版了《环球视察记》,借以抒发他忧国报国的热情。同年4月,在宣侠父介绍下,吉鸿昌在北平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由一个爱国的旧军人转变为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从此踏上了新的革命征程。他按照党的指示,到湖北黄陂、宋埠一带召集旧部策划起义。起义失败后,他赴泰山动员冯玉祥出山组织武装抗日。吉鸿昌将变卖家产的6万元用于购买武器,积极联络各地抗日零散武装,作起兵抗日准备。
1933年5月26日,吉鸿昌同冯玉祥、方振武等抗日将领依靠苏联的武器支援和集合东北义勇军在张家口宣布成立“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吉鸿昌任前敌总指挥兼第2军军长。
遇到吉鸿昌,是谢和赓的运气。他只当了3天三等兵,就被吉鸿昌委任为上尉秘书兼司令部教导队教员,成了一个连升八级的“火箭炮”式的军官。
不久,吉鸿昌任北路前敌总指挥,率部向察北伪军进击。在收复康保、宝昌、沽源等城池后,吉鸿昌又指挥部队向多伦进攻。经过五昼夜血战,7月12日终于收复多伦。察北四城的收复,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斗志,吉鸿昌因此在全国声名大振。
面对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向前迅猛发展的形势,蒋介石急忙动员各方势力向冯玉祥施压。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蒋介石反诬同盟军破坏“国策”,令何应钦指挥16个师的兵力与日军夹击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冯玉祥陷入内外夹击,孤立无援的境地。无奈,宣布下野。抗日同盟军实力有限,武器装备远不及蒋介石的正规军,在对日寇的作战和反蒋介石的围剿中,部队越打越少。
谢和赓随吉鸿昌的部队转战南北,继续与日军和蒋军作战。8月15日,伪军重新进攻多伦。分崩离析的同盟军不敢正面对抗,全军不战放弃多伦而连夜转移。8月26日,吉鸿昌率领3000多人试图去商都同抗日同盟军高树勋会合,准备建立苏区。但遭到国民党军队拦截,苏区无法建立。吉鸿昌无奈之下找到了方振武,准备一同进攻由国民革命军驻守的北平城。9月21日,行进到日军和国军交界的非武装区。日军飞机投放传单,要求吉鸿昌部队3日内离开,不然派兵剿灭!为了保存实力,吉鸿昌只好在3日内离开了。
由十几万察哈尔民众组成的抗日同盟军,最后只剩下方振武和吉鸿昌所部15000多人,不久又遭何应钦勾结日寇夹击。由于抗日同盟军实力太薄弱,在日、蒋的夹击下这支抗日武装于9月宣告失败。10月10日,吉鸿昌部队在进攻到北平附近的昌平被中央军、晋军、西北军包围,军队哗变崩溃,武装抗日所取得的成果最终被彻底葬送。
由于形势非常不利,吉鸿昌、宣侠父、谢和赓被迫转移。后来吉鸿昌组织成立了“中国人民反法西斯大同盟”,进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第二年遭军统特务暗杀受伤,被法国工部局逮捕,后引渡到北平军分会,受审后英勇就义,这是后话。
倚仗关系 打入桂系
随着日军侵华步伐的加紧,共产党的战略方针由过去的“反蒋抗日”逐渐发展为“逼蒋抗日”,并决定利用国民党内部的各种矛盾及其他可利用因素,借力打力,达到“逼蒋抗日”之目的。
1933年年底的一天,谢和赓接到党组织通知,北方局领导要见他。
原来,中共决定利用国民党内部派系之间的矛盾,派人打入到桂系上层做统战工作。见面后,中共北方局领导给他布置了新的任务:考虑到他与桂系上层有一定的关系,派宣侠父和他打入桂系做统战工作。
谢和赓是桂林人,他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书法家,甚至与当时居住在桂林的画家徐悲鸿并称为广西的“书画二绝”。因此,他家在当地有着较广的社会关系。其中与白崇禧家的关系较为密切,白崇禧的岳父马健卿也是清末秀才,与谢和赓之父谢顺慈过从甚密;白崇禧的内弟、侄儿、外甥则和谢和赓、谢振群有同学之谊,彼此之间经常有来往。这些特殊的人际关系,成为组织上派谢和赓打入桂系的重要原因之一。
临行前,上级领导对谢和赓交待了有关的工作原则:“首先要站稳脚跟,在此基础上,调查桂系上层军政情况;第二,设法争取李宗仁、白崇禧;第三,秘密进行发动全国抗日宣传鼓动工作;第四,不用真实姓名定期写信(每月或两个月一封)给天津吉鸿昌饭店的经理,保持与组织上的联系。”北方局领导特别强调,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能暴露自己的共产党员身份。为了做到隐秘和确保他的安全,上级要求他只能与宣侠父单线联系,工作上受周恩来、李克农直接领导。也有资料称,谢和赓成了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直接领导下的“特密”地下党员,代号为“八一”。
要打入桂系,必须有可靠的关系进行推介。谢和赓和宣侠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冯玉祥和吉鸿昌两位将军。尤其是吉鸿昌将军,他们曾在他的直接领导下进行抗日斗争,深知他的为人。吉鸿昌又是冯玉祥的老部下,通过吉鸿昌再找冯玉祥,可以顺理成章。他们找到吉鸿昌,吉鸿昌爽快地给他们写了封信,让他们去找冯玉祥。1934年元月中旬,谢和赓拿着吉鸿昌的信到泰山五贤祠拜见冯玉祥。闲聊之中,冯玉祥得知谢和赓原来是自己的部下,又是李宗仁、白崇禧的同乡,便按照吉鸿昌的意思给谢和赓开了封介绍信。冯玉祥还给他们的广西同乡李济深写了封信,请李济深向李宗仁、白崇禧推荐宣侠父、谢和赓二人。
不久,在冯玉祥和李济深的推荐下,宣侠父和谢和赓如愿进入了桂系。其中李济深的推荐信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李济深在当时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
李济深(1885-1959),广西苍梧人,曾任黄埔军校副校长,是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主要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他早年就读于广州黄埔陆军中学、陆军速成学堂。毕业后,在新军任见习官、排长,后入云南陆军讲武堂继续学习。1909年,被保送到设在保定的军咨府军官学校(后改名陆军大学)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教官,历时五年。1920年,李济深南下广州,参加孙中山领导的军政府,不久任粤军第一师参谋长。1922年,第一师师长邓铿被刺身亡后,兼任代理师长。1923年以后,正式升任第一师师长兼参谋长,并兼任西江善后督办,大元帅大本营西江办事处处长等职。
1924年5月,李济深被孙中山任命为黄埔军校教练部少将主任。1925年7月,广州国民政府成立后,粤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李济深升任军长,并普级为陆军上将。10月,参加第二次东征,任东征军第二纵队纵队长。随后又任国民革命军南路总指挥,率部南征雷州半岛和琼州,对广州革命根据地的统一和巩固作了贡献。
1926年1月,在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李济深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候补委员、国民政府委员、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等职。4月,又兼任黄埔军校副校长。7月,国民革命军举行北伐,李济深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上将总参谋长和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后方留守主任,并代行总司令职权(总司令蒋介石在前方指挥作战)。此外,还兼任广东省政府主席、广东省政府军事厅厅长、黄埔军校副校长、第四军军长等职,总揽广东党政军全权。
1934年初秋,谢和赓回到桂林探亲一周,即赴南宁谒见白崇禧,呈上冯玉祥的推荐信。白崇禧一面阅信,一面说:“总司令和我已接到李济深先生的来信。”冯玉祥的信中,介绍了谢和赓、宣侠父的情况。说宣侠父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中很有才干的学生,在冯的部下服务多年;称赞谢和赓在北平中国大学如何勤奋努力,成绩优异;在察绥民众抗日同盟军时表现出他才思敏捷,智勇双全,是位很出色的爱国青年,等等。而李济深给李宗仁、白崇禧的推介信,除了有冯玉祥信中同样的一些内容外,还对李宗仁、白崇禧说了一番用人爱才之道,鼓励他们在建设大广西的事业中,要“楚材楚用”、“量才使用”。
李济深除了地位显赫,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新桂系在崛起过程中,曾得到过李济深的支持和帮助,李、白自然对李济深的来信格外重视。所以当李济深向桂系推荐谢和赓与宣侠父时,李宗仁、白崇禧就留下了他们,准备在考察后,研究和安排谢和赓与宣侠父的工作。
谢和赓、宣侠父留是留下来了,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桂系站稳脚跟的问题。要站稳脚跟,就必须获得桂系高层的信任。那么如何才能谋取桂系高层的信任呢?谢和赓左思右想,自己没有带兵打仗的经历,如何才能展现自己,只有用自己最拿手的“东西”去打动人。他决定发挥自己的写作才能,让桂系高层“认识”自己。谢和赓将自己大学期间收集的资料加以整理,很快撰写了《半殖民地的中国经济概观》一书,以自己和同学马仲孚(白崇禧内弟)合著的名义出版,又请白崇禧的高参刘斐作序。之后,谢和赓又接连写了《论美国倾销政策对中国经济的影响》、《谈广西的对外贸易》等几篇文章,分别呈给李宗仁、白崇禧和黄旭初加以指正。谢和赓著述中独到的见解,受到三人的欣赏和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