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卧底,在敌人心脏
957500000027

第27章 策反精英打入委员长侍从室3

转移电台 保护工运

1948年年底,国共进入战略决战阶段,局势的发展越来越有利于共产党解放军。蒋介石的如意算盘是凭长江天险与共产党“隔江而治”,他命令刘农畯的伞兵三团从南京调驻上海安亭,贾亦斌的预干总队调驻嘉兴。

为了加紧策反工作,配合解放军渡江,段伯宇借病脱离了军务局来到上海,住在宝山路弟弟段仲宇家里。俞济时对他很关照,并没免除他的科长职务。实际上,他此时已经全力以赴地为党工作了。这是一幢两层小楼,装有电话,地点邻近火车站,交通联系方便,门口有卫兵,外人很难进入,这里很快成为他联系工作的据点。

1949年元旦,在上海市中心一家饭店楼上,策反委员会书记张执一再次会见了段伯宇,并就有关策反工作进行了部署。此后,李正文、段伯宇、贾亦斌、刘农畯等人便三天两头在段仲宇的家中聚会。这样,这几支力量就在上海局的领导下,进入了部署起义迎接上海解放的战斗。

1949年初,随着我军三大战役的胜利,蒋家王朝即将土崩瓦解的时刻,蒋介石命令伞兵部队由南京调防上海,以构筑最后的堡垒。其中第三团驻防安亭、三林塘一带,担负沪宁线和沪杭线铁路警备任务。这第三团齐装满员,战斗力强,曾在对日作战中屡建战功;豫东战役中,在伞兵一、二团团长相继阵亡的情况下,唯有这个三团团长灵活指挥杀出重围,因而备受蒋介石赏识,视为掌上明珠。

段仲宇身为上海港口副司令兼铁路军运指挥官,北火车站的警卫执勤也属他管。他调刘农畯的伞兵三团一营来执行任务。李正文指示他留意掌握好这支部队,因临近解放,这个北大门太重要了。

敌人越接近失败也就越疯狂,白色恐怖笼罩了大上海。为搜捕中共地下党和进步人士,特务机关使用了美国的科技手段追踪电台。于是,连续发生了二三起上海地下党电台被破坏的事件。1949年春节后,又有一部电台遭破坏,我地下工作人员被抓捕。面对这种情况,为了保持上海地下党与中央的联系,另一部备用台也必须火速转移。可是,大街小巷都有军警特务在搜查巡逻,雇用汽车和黄包车都不安全,电台的转移成了一个大问题。

那天,段仲宇正在家里和段伯宇谈话,李正文没有预约就突然进来。他浓眉紧锁,向段氏兄弟讲述了转移电台时遇到的困难。段仲宇当即答应,开军用小车掩护转移电台。形势严峻,不容迟疑。次日一早,一辆车前窗贴有港口司令部通行证的小车从虹口的弄堂里开出,李正文拎着一只大皮箱坐在车上。段仲宇开着车经过岗哨林立的四川路桥,沿途皆是杀气腾腾的军警。小车来到重庆南路的一个大院门前,李下车把皮箱拎了进去,这里就是上海局策反委员会机关。

谁知大约一个星期后,李正文又来找段仲宇,这次他交代一个更艰巨的任务,要把电台转移到段仲宇家里。原来机关和电台在一起危险太大,必须分开来。这样,那只“大皮箱”又由段仲宇开车移到自己家中。段仲宇关照妻子:“看好它,无论如何不能动。”直到李正文另有安排,“大皮箱”才从段仲宇家转移走。

完成这项任务后,李正文来通知段仲宇,经过一段时间的考查后,中共上海局批准了他的入党要求,祝贺他成为中共正式党员!段仲宇非常激动,深感无上光荣。段仲宇正式成为一名中共党员,兄弟俩成为真正的“兄弟加同志”关系。因为保护电台有功,解放后上海党组织请军管会为他记了一功。后来,中共上海局又批准了贾亦斌、刘农畯、段仲宇、宋健人等人加入中国共产党。

同为1949年2月,上海一万余铁路工人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举行罢工,要求增加因米价上涨的津贴。实际这是为了打乱国民党部署,配合迎接解放进行的斗争。上海警备司令陈大庆下手谕,命令段仲宇协助王兆槐和警察局长毛森处理工潮。他说的“协助”实际上即是准备镇压。命令到达时,正巧李正文和段伯宇在他寓所商量工作。李正文指示段仲宇:要保护工人不流血,争取罢工胜利,但又千万不能暴露。

当晚11点,段仲宇来到路局,一营已全副武装待命。工人们包围大楼,情绪激烈。段仲宇为避免失控引发冲突,下令部队进大厅放下枪休息:“没有我的命令,谁先开枪我先打谁!”他还叮嘱一营长:“你在这里必须照我指示办事。”然后,段仲宇便进入王兆槐、毛森和工人谈判的现场。这时双方争执的焦点是工人代表的人数问题。段仲宇坐在两人旁边说:“部队都到了,多几个工人代表怕什么?”于是,王兆槐便答应了工人增加代表的要求。

对工人要求增加一担半米“米贴”的要求,毛森起初拒不同意,还扬言要动武。然而当他转脸企盼段仲宇为其帮腔时,段仲宇却面无表情不予理睬,他有些气短了。吵到下半夜,双方都累了。段仲宇对王兆槐说:“兆槐兄,吵了一夜都饿了,是不是买些东西让弟兄们都吃点?”王兆槐只得去买,分给士兵和工人一道吃,气氛更缓和了。到天明时,谈判总算结束,王兆槐终于答应了工人的要求。铁路工人罢工获得胜利,大大鼓舞了上海群众的斗争信心。

连发起义 策应渡江

1949年2月,贾亦斌的预干团一总队调防到浙江嘉兴。起初他设想的起义方案是趁解放军过江时,在宁沪杭里应外合。一批被策反的国民党军官表示要举行起义,对此,上海局策反委员会十分重视,也十分慎重。经过缜密分析和商议,张执一认为,立即发动如此大规模联合起义的条件尚未成熟,眼下还是分头准备,各自见机行动为妥。

张执一派段伯宇陪李正文到各部队去实地看了一下,然后指出贾亦斌的设想是好的,但相关的部队情况各不相同,还是利用有利条件各自起义,这样成功把握才更大。

3月初,贾亦斌到上海,在段仲宇家和李正文、段伯宇等密商了起义方案。经研究,组织上决定派张文藻去贾亦斌处协助工作。这时,贾亦斌已引起了特务注意。不久,蒋经国连发三电,电令贾亦斌去溪口见他和蒋介石。去还是不去?贾亦斌赶到上海段仲宇家向李正文、伯宇报告。后经商定,去是上策。

才过几天,又出现新情况:3月10日,蒋介石单独召见刘农畯,说准备把伞兵三团水运到台湾,作为他将来退居台湾的卫队。

贾亦斌见到蒋经国后,为打消蒋的怀疑,爽快地服从南撤福建。蒋经国终于放贾亦斌回上海。3月12日,贾亦斌在华懋饭店向李正文和段伯宇汇报溪口之行并再商起义计划。不料,蒋介石还是对贾亦斌不放心,断然下令撤销了贾亦斌的预干团团长和第一总队长职务,留任国防部部员虚职,等于是撤职看管。这样一来,贾不仅起义受阻,而且处境十分危险。

段伯宇、李正文、贾亦斌、刘农畯、段仲宇等人迅速召开碰头会,商讨对策。在会上,段伯宇提出先讨论贾亦斌的问题,因为蒋介石已撤销他所兼各职,并准备调总队到福建进行整训。大家初步决定贾亦斌尽量拖延移交时间,加速准备起义,待机行动。在讨论伞兵三团问题时,李正文透露了一个消息,说上级党组织决定,保存伞兵三团的实力,作为人民伞兵的基础。根据国民党要把伞兵三团水运到台湾的企图,段伯宇建议:伞兵三团乘船出海后,转道北上开赴连云港登陆。

3月15日,贾由嘉兴又潜回上海,与李正文、段伯宇、刘农畯等共商下一步行动。贾提议预干一总队在嘉兴就地起义,然后由莫干山挺进天目山,与当地游击队会合,策应解放军渡江。不过还有一个困难,就是这条起义路线的军用地图尚未弄到。事不宜迟,段伯宇让段仲宇赶快行动,段仲宇很快找来地图送给他。

张执一对贾亦斌部的起义给予了特殊的关注,因为预干总队是蒋经国的嫡系部队,被称为蒋介石和蒋经国的“子弟兵”、“太子军”。此外,起义又选在宁沪杭中心地带,政治影响将是巨大的,即便不能在军事上给国民党以重创,也可使其新建30个军固守江南的计划受动摇,并与解放军渡江作战相呼应。

3月20日,国防部给伞兵司令部下达命令:“因战局吃紧,日后恐无法解决运输船只,三团需提前起程,与伞兵司令部军械处一道,和伞兵二团合并为一个梯队,于3月28日撤离上海。”刘农畯一接到命令,赶紧嘱咐周其昌立即向“策反委”负责人张执一、李正文报告。

三天后,段仲宇按照“策反委”的指示,给伞兵司令部打报告:“伞兵3团一营在上海北站执行特别警戒,京沪杭警备司令部要集中兵力布防上海外围战线,旬日之内抽不出人力接替一营,故3团暂时不能南撤。至于该团待后撤离时的船只,我当一定负责准备。”实际上,这是给伞兵司令部施加了“滞后南撤”的影响。

伞兵司令张绪滋不敢在没有接替的情况下,把负有“特别警戒”任务的三团一营拉走。便电告国防部:“拟同意3团与军械处延至4月13日一起撤往福州。一、二团则在3月28日按时起程。”国防部作了答复,表示同意。

4月2日,李正文和段伯宇传达上海局策反委员会的指示。上海局批准了嘉兴起义方案,决定预备干部总队于4月15日起义。当晚,上海全市大戒严。被撤职的贾亦斌,已处在特务的监控之下。段仲宇查了火车时刻表,发现当晚11时还有一班车发往杭州。于是段仲宇让贾亦斌换上灰布长袍,化装成老百姓,亲自开车把他送到上海西站。在拥挤和混乱中,贾亦斌从窗口爬上车,天明赶到了嘉兴。

可是,在布置起义任务的时候,消息泄露,因此决定提前发动起义。

4月7日凌晨,贾亦斌率领预干总队4000余人在嘉兴起义,起义部队向解放区挺进。由于贾亦斌是在无法请示的情况下仓促指挥起义,起义官兵遭到国民党几万大军重重包围,贾亦斌等英勇突围。当天晚上,贾亦斌组织起义部队兵分三路突围,自己率领一路约三四百人,经两昼夜激战转到吴兴双林镇。第一大队大队长李恺寅率一路约数百人突围后转入德清、武康一带。

从4月8日起,国民党每天派出十架左右飞机对起义部队进行侦察和骚扰,并不断抛撒传单,诱骗学员,诬蔑贾亦斌。而起义部队经数日激战,粮、弹两缺,在重重包围中随时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4月9日早晨,贾亦斌、李恺寅两路部队在双林附近会合后,立即举行会议,分析研究形势及下一步行动方案。会上大家一致认为应尽快穿过京杭国道进入天目山区,以便与游击队取得联系,摆脱敌人的追击。为此,部队连夜行军,并冒充国民党第三十六师,冒险从吴兴城边通过了京杭国道,顺便还缴了浙江省保安团一部的武装。

4月10日,由总队辅导组组长刘异等人率领的主力约千余人突破重围,到达莫干山。

11日下午,贾亦斌所部在妙西山良村又遇袭击。起义部队奋起反击,将国民党军队击退,自己也仅剩80余人。在安吉境内,部队最后被打散,贾亦斌只身突围。在当地老百姓的帮助下,他找到了游击队,并由游击队员护送,安全到达安徽宁国境内的中共苏浙皖边区工作委员会所在地。

尽管预干一总队起义没有完全实现预定计划,但极大地瓦解和动摇了上海及江南敌守军的斗志。中共上海局领导对此高度评价,称此次起义“震撼了京沪杭总后方。”贾亦斌后来抵达丹阳,陈毅、曾山、刘晓等首长都接见了他。

回头再说伞兵三团的起义。伞兵三团和预备干部训练团第一总队一样,都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伞兵三团被称为蒋家的“御林军”。刘农畯和党组织建立联系后,地下党派周其昌等去伞兵三团协助起义。党组织非常看重三团的战斗实力,希望能在解放军攻打上海时,里应外合在火线起义。

前文提到,1949年3月10日,蒋介石突然下令调伞兵三团南下去福建,打算把伞兵三团调到台湾担任自己的警卫部队,这就打乱了在上海就地起义的原计划。为此,张执一通过李正文指示段仲宇,要利用掌握的船只、列车等军运工具,尽量设法拖延三团南下。这天,国民党伞兵参谋长戴杰夫来找段仲宇调船运兵,段仲宇双手一摊:“三团一营还在北火车站担任警备,接防的汤恩伯部队还没下命令调来,一营不能撤。”这样,戴杰夫便调整行军序列,报请蒋介石批准伞兵三团推迟一周后再南调。抓住时机,党组织和刘农畯按原定最佳方案,火速进行伞兵起义的各项准备。

不料,在这个节骨眼上,张执一、李正文等党的负责人发现了有人盯梢,需要紧急撤离到解放区,同时指示与他们接触较多的段伯宇也立即走。上级改派田云樵来领导他们。田云樵和段仲宇在万国公墓按约定暗号接上了头。田云樵指示,一定要按照已决定的方案行动,如果上海火线起义不成,就争取在调防途中起义,决不能把队伍撤到南方去。

那天,参谋长戴杰夫来见段仲宇时,刘农畯也一道陪同。段仲宇特意和刘农畯握了握手,一语双关地说:“船一定让你满意,到时我就不送了。”若想调防途中起义,搞到合适的船是关键。考虑到伞兵三团约2500人必须同时行动,所以一定要弄一艘将全部人员都能装下的大船。段仲宇派信任的参谋李春华到海运处,要到一艘长60米、载重3000吨的中字102号坦克登陆艇,又在空余舱位里装上一批美国人从关岛、冲绳运来的通讯器材,然后将船只交给刘农畯派来协助起义的地下党员陈家懋、李贵田。

4月13日上午,伞兵3团和伞兵司令部军械处共2500余名官兵在黄浦码头聚餐。团长刘农畯举杯预祝大家一路顺风。同时宣布:为了航行的安全,任命团附(相当于“团长助理”)李贵田为航行指挥官。伞兵3团团附、地下党员李贵田当即宣布登船事项,从各连指名抽调班长、士兵组成纠察队,由周其昌、孟虎(均为中共党员)担任正副队长,负责航行期间的安全工作。

下午2时,刘农畯团长一声令下,宣布起航。晚上7时30分,登陆艇来到东海花鸟岛以东的海面上。李贵田密切注视着航海标记。按领航规定,这里是南下和北上的转折点。关键的时刻到来了!他来到登陆艇驾驶舱,登上驾驶台。毫不知情的艇长不满地说:“这里是驾驶重地,你来干什么?”

李贵田沉着地说:“传达国防部命令:‘因战事需要,命令伞兵3团增援青岛。’现在,我命令你立即掉头北上。”他边说边拿出事先拟好的“国防部急电”。

登陆艇北上之后,14日下午4时,刘农畯在他的房间召开连长以上军官会议,会上刘农畯宣布起义。14日晚8时,登陆艇改变了新航向,朝连云港开去。

4月15日黎明时分,“中102号”坦克登陆艇徐徐驶进连云港。刘农畯的国民党伞兵三团在海上起义后,终于开到了解放区。中共新海连特委书记谷牧、特区警备司令部司令员王晓等领导,前往港口迎接。5月18日,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给起义伞兵们发来了祝贺电。

江山易主 将军回归

预干一总队和伞兵三团这两支“太子军”,是全副美式装备的特种部队,可谓嫡系中的嫡系。这两支队伍“从蒋家的心窝里反出来”时,震撼了宁沪杭各方。消息传到蒋介石那里,他不由大骂:“段氏兄弟断送了我的半壁江山!”国民党报纸评论“其行动在军事上远不及江宁事件之严重,只是在政治意识上,给政府、给人民以极大的刺激,因为这一批正是万人瞩目之‘国之瑰宝’的知识青年。”他们的起义,对于瓦解国民党军军心,配合解放军渡江,解放南京、上海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此后,其他部队也相继行动。齐国楮在解放军渡江后率领江苏省保安第九旅万余人在金坛、溧阳一带投向人民;有的部队虽未起义成功,但在解放军渡江后,均未进行什么抵抗而自行瓦解了。

党组织紧急安排已受怀疑的段伯宇撤往香港后,段仲宇继续留在上海战斗。

段仲宇利用手中的职权,以各种借口拖延发车、发船计划,使国民党大量部队无法正常调动。国民党欲把大量物资运往台湾,他利用职务之便,巧妙地拖延时间,为新中国保存了大量急需物资。存放在上海的军粮、被服和武器弹药落入我军手中,光奇缺的通信器材就调拨400吨运往解放区……李正文离沪前,还布置好了辎汽二团的起义。在国民党守军撤到苏州河北之前几小时,段仲宇前去会见该团副团长和六个连长,要求他们保护好所有装备。后来,这个团的四百多辆道奇卡车都归了解放军。5月24日,在解放上海战役中,段仲宇下属的辎重汽车部队两个团阵前起义,迎接解放军顺利渡过苏州河,并且组成快速部队,插入河北江湾地区,追歼汤恩伯残部。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段伯宇和他的战友们登上了天安门前的观礼台,光荣地参加了新中国的开国大典。

新中国成立后,段伯宇参加中央军委武官班学习,1950年毕业后任外交部行政处长兼党支部书记,接管国际俱乐部,并任中国人民外交学会副秘书长兼党支部书记;1956年入中央高级学校学习,毕业后任该校哲学教研室讲师;1960年任中国科学院亚非研究所党委书记,亚非学会副秘书长;1964年参与筹办亚非拉国际科学会议。同年,根据周恩来总理关于搞好中国自然科学的指示,任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负责人兼党委书记。1985年起,任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1986年被选为中国亚非学会理事、顾问。1987年离休。1998年9月23日,段伯宇在北京逝世,享年94岁。

全国解放后,段仲宇先后担任军械学校副校长、后勤工程学校训练部副部长等职,1982年,段仲宇从部队离休。1984年4月,南京黄埔同学会成立,德高望重的段老担任副会长兼秘书长。段仲宇说,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台湾一定会回到祖国的怀抱,任何人都不可能将台湾分裂出去。

历史翻过了新的一页,但段氏兄弟为革命立下的功勋将永载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