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庆
爹死的早,大猴精二猴精兄弟俩对娘很不好,刻狠的要命,真的针尖对麦芒。按照舅舅的话说:“托生这俩孩子时,老天爷是在磕睡,真是白白祸害了两张人皮。”
轮流着供养娘,大猴精养一月,二猴精养一月,多一天少一天,兄弟都会很认真的争执的面红耳赤。
大猴精给娘吃玉米面,二猴精就给娘吃窝窝头。大猴精让娘洗全家的衣服,二猴精就让娘拌猪食。
有好吃的,大猴精不给娘吃,自己吃了,说:“娘那么大年纪了,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
有可口的,二猴精不给娘吃,自己吃了,说:“娘上了年纪大了,好东西吃了也难消化。”
他们说的都振振有词,只有娘自己感觉理屈词穷。唉,怪都怪自己年纪大了,拖累孩子。
一日娘在他们的祈祷中终于死去,死的很突然,没丁点的征兆。
娘死是死了,大猴精二猴精兄弟又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拿什么来入敛娘啊。
“去棺材五那里订购一只吧。”
“最不济的棺材也值个千儿八百的。这钱你掏啊。”大猴精的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二猴精的严厉反驳。大猴精想想,自己真舍不得掏那么多钱,就不吱声了。
说白了,还是二猴精聪明点。他收拾了收拾家里打家具用的边角料,用了半天的时间给娘扎了个朽棺。有哧风露气的缝隙用纸糊了,再涂抹了一层墨汁,可别说,离远看,真像个棺材。大猴精也因为节省了开支,而眉开眼笑。
为遮人耳目,便请了几个亲信,欲选一风高月黑之夜把娘草草埋了。
结果土路颠簸,行至半路,朽棺把老年露出来,都无人察觉。草草把空棺埋了,回来的路上发现一横躺的尸体。
二猴精感慨:“还是我们对老人好啊,最起码给老人打制一棺材,你看有黑心肠的子孙,直接把老人的尸体停放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