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辉
我朝妻子怒叫,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那是一个我珍藏多年的箱子,现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妻子站在它旁边,手里紧捏着一件黑色毛衣。
没想到妻子比我还大声,一件土得掉渣的毛衣却如此藏着,你说,是哪个野女人送的?
看着妻子充满醋意的脸色,理智让我声音轻了下来,的确是一个女人送的,还和我很亲。
妻子惊讶后的沉默把我拉回了那天早上:
天空飘着些许雪花,一个少年衣着单薄,手里紧紧抱着书包快速前行。
迎面碰见一中年妇女,她叫住了他,咋穿这么少,不冷吗?
他收住快行的脚步,书包搂得更紧了点,姑妈好,我不冷。
哦,要上课了,你快去吧。
姑妈再见。
早读下课后,老师说校门口有人找我,我心里有点迷惑,自父母相继离我而去后,就从没人到校找过我了。
一进传达室,一件黑色毛衣就出现我的面前,还有姑妈亲切的笑脸和话语,这是你表哥少时穿的,样子过时了,你别嫌弃,穿上暖和点。
毛衣还没上身,心里的暖涌遍全身……
听完我的回忆,妻子红着脸把毛衣慢慢地叠回箱中。
第二天,我发现箱中多了几粒樟脑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