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秋自认为悄悄的过了马场,却不知自己早已暴露,她向前又走了许久,便瞧见了那颗熟悉的大树,她还记得姜瘾在哪里坐过。
到了门栅前,墨千秋轻轻的敲了敲,见没有,也无声,便又敲了几下,直到远处的儒家弟子闻声走了过来,方才打开了门来。
这儒家弟子自是那天那个瞧起来因姜瘾这个阴阳家东君与他们不善的。
不过这次这弟子看到她第一眼只是愣了愣,稍一片刻,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便忙的作揖道:“抱歉”待站直了身后,又道:“姑娘请在外稍等,我且去与师傅说一声。”
闻言,墨千秋点了点头,那弟子便离开了,这日的天气跟上次当真是所差无几,都是一样的燥热难耐,这种天,上哪马术课还真是折磨。
不过,一想到天明他们还在酷暑下战斗,再想想自己,似乎也就没有那么热了。
那弟子很快便走了出来,朝墨千秋有礼的说道:“师傅在里面等着姑娘,姑娘请!”说着,便做出了“请”的动作。
墨千秋有些诧异他的态度,明明上次还是冷眉横目,这次怎么就……
但也没有去多想,入目的还是一样的场景,但那正堂之中却见荀子在棋盘边端端正正的坐着,棋盘之上,摆放着一些黑子与白子,他皱着眉似乎在破解难解的棋局一般。
墨千秋走了过去,引路的儒家弟子一瞧这一幕便是自动的退了出去,留墨千秋与自己师傅独处。
见荀子正专心钻研,墨千秋也不便说话,此刻若是说话,那便是扰了人了,所以她就站在了门前,等着荀子解完。
只是这天却是极为不讨人喜欢,只是稍微站了一小会,便觉得有些忍不得了。
幸好荀子站起身来嘟嘟囔囔着要拿书简,撇了一眼却正好看见墨千秋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有人来告诉他有人来访,他下意识当时便嗯了一下。
“墨小友寻我何事?”没事就快走,想着又有些捉急的看了看棋盘。
闻言,墨千秋作揖道:“许久未见您,便找了机会来瞧瞧您。”
荀子走向书架拿出了要寻的书简,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内力的波动,目光便看向了墨千秋。
而这一看便是停留了好一会,墨千秋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是否有哪里不妥的地方,却见荀子突然在棋盘边坐了下来,放下了书简看向她:“墨小友请坐,可否让我把下脉。”
闻言,墨千秋怔了怔,眉头突然紧锁了起来,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吗?想到这里,便在荀子对面坐了下来,伸出了白皙的皓腕。
荀子把着脉摸起了白胡子,眉头却是突然一皱:“我方才一瞬察觉到你的内力波动,现在发现果然没错。”
“内力波动?我的内力恢复了?”墨千秋惊诧的问道,毕竟她已经做好了随时放弃内力的准备了。
荀子摸了摸胡子,只道:“非也,非也,我曾说过能借印嗯就在你身边。”
“解印就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