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卧床,慕樊华终于看到了曙光,府医开的最后两贴药,喝完了就结束啦!他激动的紧紧的握住手上的礼教书。
这些日子他也没闲着,上次让青森给曼蝶送去密函,便是想在京都多开几家铺子,可自己出入不便人手也不足,自然是要借她之力在其间站住脚。想来想去果然还是开一家成衣店与首饰店较好,这些东西的价格还不是自己说得算,王公子弟看上的哪用看荷包,大手一挥就买走了。
其实,曼蝶也多次让青森催促自己对入宫献舞之事多加考虑,可就算他没皮没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魅惑皇上,可事后多少明枪暗箭可不是一个不在朝堂之上的女子能招架得住的。
但千算万算,却漏算了矮子鹿化。他家那位可是机灵得很,也不知道鹿化讲了什么,他又在背后找来了什么势力,他的病一好宫里便下了宴帖。这黑底金边的帖子上可是指明了慕忠诚、慕樊辰与刚病愈的他。
好了,这舞不练也要练,曼蝶的目的达到了。。
“少主?”青森端着药,站在一旁看着他。
“啊?”慕樊华回过神来,接过汤药,“你。。去找曼姨商量练舞的事情。”说完,一口气干了那碗药。
青森接过空碗,退下。才行至门口,却撞见了匆忙赶来的慕樊辰,行了个礼又无声消失。
“二弟!二弟!”慕樊辰脚步匆匆,满面风尘走进房门,却发现越是靠近慕樊华,药臭味便是越重,他用手挥了挥。
“大哥哥?”
“我与爹给你寻了个好侍卫,这下你便有两个伺候你的了,不过他只知道打打杀杀。”慕樊辰显得有些兴奋,往日面瘫在他面前却好似个孩童。
“呃。。”慕樊华扶着额头,十分犹豫,准确说来,他身边现在已经有两个杀神了,这再增加一个,对自己的行动似乎不是很方便。。
慕樊辰看着他,对他的反应似乎不是很满意,“怎么?不喜欢吗?”
“呃。。也不是,就是。。”慕樊华刚要开口拒绝。
“先别管那么多啦,来,先去看看他,他就在门外候着。”慕樊辰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拽出来,拖着他到门口。
慕樊华站在门口却为看到人影,走出房门四处望去也不见人影。就在他要询问慕樊辰时,身后传来一阵闷响。
“属下见过慕公子。”一个穿着黑色胡衣,右手执剑的男子单膝跪在慕樊华身前。
慕樊华看看房顶,再看看他,怎么不摔死他。他不耐烦的对慕樊辰道:“就是他?”
慕樊辰对于这般的质问并不怒,将男子拉起,笑道:“虽然没有青森那般心思细腻,可是他却是最好的刽子手,你若下令他便会执行。”
“刽子手尚有思想,我说什么便听什么,那不是行尸走肉罢了?”他在男子身边打转,这散发出来的寒气倒是很像青森当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的样子,不过这脸。。
“对你是行尸走肉,可他对我赤胆忠心,他也不过是我借给你一段时日的护卫,对你自然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这。。不是。。”慕樊华被慕樊辰弄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慕樊辰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是我与爹的心意,也是为了护你周全,你还是莫要推辞了。”不等慕樊华开口,他便拉着男子到他面前,“他叫琅,他在你手下办事,你可莫要亏待于他。”
慕樊华长叹一声,真是麻烦,这回还要找个法子牵制这个护卫,“成成成,没事了?”
“没事了,你继续休息吧,我进宫去接姑姑了。”
“是。”慕樊华显得垂头丧气。
他目送慕樊辰离去,对着傻愣愣的护卫道:“进去吧,喝茶看书你自便,以后跟着他们叫我少主便是。”
琅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主子很是不一样。他随着他进了屋,屋内一切井井有条,他发觉这里出了一个小桌子外几乎便没有落脚的地方,他看向房梁。
慕樊华突然想到,指着房梁对他说:“这里你随意,除了房梁,这里的房梁,都被青森承包了。”
琅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都静止了,还有这种说法?这个主子怎么那么奇怪,房梁都不让上。
鹿化不安全啊,怎么办,要是被发现府内这个矮子身手了得,那还不得翻了天?慕樊华很是苦恼。
“你。。”慕樊华看他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看着书好生惬意,“除了打架,还会干什么?”
“跑腿。”
慕樊华听完,都要笑出内伤了,“跑腿。。噗哈哈哈,跑腿!哈哈哈!”他笑得在床上打滚。
琅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答错了吗?
“好吧。”慕樊华正正身子,“既然如此,以后什么跑腿啦,传信啦,什么琐事就交给你好了。噗哈哈,跑腿。。”
“是。”
这护卫也真不愧是自己亲爹和亲兄弟选的,傻了吧唧的。
慕樊华小憩一会,准备到了午饭时青森才归来。
“少主!少。。”青森看着太师椅上的男人,话都直接卡住了。
慕樊华对他招招手,琅也注意到了青森。
“他是谁?”青森降低了音调,不时看向琅。
“新来的。”慕樊华满是无奈,“曼姨那怎么说?”
青森看了一眼外人,凑到他耳边嘀咕一阵,慕樊华听完点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
“很好,那便去安排吧,对了。。”他将青森拉近,“让鹿化小心点,别给我捅出篓子来。”
唉,这鹿化与琅两人,完全是派来监视他的罢,特别是这琅,十分有碍自己的行动。慕樊华看着琅,又看看门外的方向,灵光一现。
“琅?”
琅放下书,走到慕樊华面前跪下,“属下在。”
“你能睡房梁?”慕樊华微微一笑。
“是。”
“可是房内只要一名护卫便够了,所以呢。。”慕樊华的桃花眼露出一丝的邪魅,“你便去门外的树上睡吧。”
“是。”
好极了,慕樊华心中暗自欢喜。他从枕下掏出一张帕子裹着的东西,他将它打开,是一把锃亮的银针。
“这是我特制的防身银针,现在便交予你了,你可会使用?”
琅接过银针,一抬手,一根银针穿杯而过,而杯子没有碎裂,只有一个小孔。这手力着实非常。
“你白日睡觉,晚上便去那枝头上给我放哨,倘若有可疑人等,便用银针射入房内。”银针刺入木头的动静,夜晚青森绝对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是。”
从头到尾,琅没有质疑过慕樊华,这性子也是像极了初遇青森时的模样,冰冷生硬,只会遵从他的命令的行尸走肉或傀儡。
他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