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凌雪柔轻声娇笑着道:“我是什么人,你现在就会知道……”柔声细语中,却泛着嗜血的杀意,话音刚落,那个人瞬间躺在了地上,眼睛还未合上。
惊恐的看着那个人,丞相颤抖着嘴唇道:“我们去。”心中却在盘算着,一会儿还是早早的投降了好,到时候魔王看着自己的功劳簿,一定会饶了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凌雪柔冷然笑着。但是心中却在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不错,可是你们已经错过了机会呢!
轩辕耀和魔王自从凌雪柔现出身形来,就很少说话,这时候,冷哼一声,就甩着衣袖大步走了出去,唬的群臣慌忙跟了上去。
水晶棺材中,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里面,嘴唇边是殷红的鲜血。那面容,正是大王子。
“这!”大臣们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魔王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大王子是谋权篡位么,刚才,竟然想着看大王子的尸体,现在,尸体也看到了,是不是,该算账了?”其实,魔王早都窝了一肚子火,这算是什么事,本来大王子没死也是要处死的,这帮混账东西们竟然还把他当成了正统的王?
闻听此言,丞相连忙出来道:“王上,这些大臣们,有一部分是被逼的,还有一部分可是心甘情愿的呢。”
挑了挑眉,轩辕耀貌似不解的问道:“王上,谁是王上?”他指了指棺材,似笑非笑道:“你所承认的王上,可是在哪里静静的躺着呢!”
舍卒保车?凌雪柔冷冷一笑,这个戏码恐怕有点老套了吧!但还是一句话不说,看着丞相准备怎么圆场。
丞相装作很鄙视的样子瞪了大王子的尸体一眼,‘呸’了一声后,谄媚的笑着道:“那个孽障如何会是微臣承认的王上呢?”顿了顿,继续道:“您才是我们正宗的王上!我们只效忠于您!”
魔王见此,心彻底凉透了,原来,这些所谓的‘忠贞大臣’们,竟然会如此……看来,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可靠的,都是墙头草而已。
见凌雪柔、轩辕耀和魔王没说话,丞相以为自个儿的第一步计划行通了,便忽然又变得一副‘凛然正气’的模样,站起来对战战兢兢的其余大臣们道:“你们谁是被逼的,谁是自愿的,老夫都清楚,还不快快承认罢了!王上慈悲悯人,定会原谅你们一时的鬼迷心窍的!”
“微臣是被逼迫的啊!”
“臣等,是等是被威逼利诱,才出此下策的……”
一个个讨饶的声音响起,唯独没有人承认是自愿投靠。
“王上,您都知道了吧,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被那个天杀的大王子逼迫的!”丞相满意的一笑,拱了拱手对轩辕耀道。
轩辕耀略微有些怒了,真当他是个二傻子,那么好糊弄么!
阴森的盯着丞相,直看的他发毛之后,轩辕耀才缓缓道来:“你们真以为瞒得住自己所做的事情么?未免太天真了!”
暗暗叫苦着,丞相知道此事不好糊弄了,现在轩辕耀的摆明了是说,这件事情不能作罢!哪怕是得罪所有人,哪怕是罢免了所有官员,给朝廷重新换血!
“冷将军!”丞相忽然大喝一声道。
“丞相有何事?”一个男子站出来,冷冷的问道。却不失恭敬。
丞相对轩辕耀笑道:“冷将军是这场叛乱的领头人物,王上可以处置他了吧。”
“丞相,你!”仿佛是被惊呆了,那个冷将军双唇颤抖着,用手指着丞相,酝酿了半天的话语,却只迸出那一个字‘你’。
凌雪柔却轻笑出声:“方才丞相不是还说,都是迫于无奈么,怎么这儿会,却又供出同伴来了?”供出同伴,凌雪柔这个词也说的够明确。
额头上冒出冷汗,丞相赶忙圆道:“刚才老臣记错了。这不是才想起来,就和王上说了嘛!”心里记下了一笔小账,绝口不提‘同伴’那个词。
“哦,丞相原来是老糊涂了呀。”凌雪柔微微笑着,道:“那一个连记性都不好的老人,都应该安度晚年了不是,怎么能如此劳累的为百姓奔波?更何况,这样子的人当重要的官员,恐怕,连百姓也不服吧!”
“这……这。”丞相结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轩辕耀冷冷呵斥道:“好了!”当然,绝对不是呵斥凌雪柔的……
“王上,那个孽障的尸体看过了,老臣要去给您操办登基仪式,不知能否先告退?”丞相一看见势不妙,立马赔笑道。
“登基仪式的操办,也不在乎这一时两时的,怎么丞相如此着急,莫不是心里有鬼?”轩辕耀似笑非笑道。
丞相语塞,忙低眉顺眼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你快点行不行啊?我先回去了。”凌雪柔见几个人说来说去就是说不到正题上,略有些急躁。本来雷厉风行的人,怎么到了正事就婆婆妈妈的。于是,便干脆自个儿寻了一个宫殿去休息了。
“好。”轩辕耀淡淡一笑,尔后对方才丞相供出来的冷将军道:“给你个机会,你的同谋是哪些?若是说出来,朕还会从轻发判。抗拒从严!”说的倒是软硬兼施,不过,从轻发判,恐怕也不会轻到哪儿去吧!
冷将军本身就对左丞相刚才的言行,以及供出他的行为甚是愤恨,于是跪在地上叩头道:“谢主隆恩!”顿了顿,才目光冷冷,指着左丞相一字一顿道:“最大的同谋,就是左、丞、相!”没错,是左丞相看自己的势力江河日下,才教唆大王子,并联系朝中各个大臣的。当仁不让的成为这场叛乱除了大王子的最高领袖。
“冷将军休要血口喷人!”丞相微微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以为,证据已经销毁,就算冷将军说了这些话,也是不能够轻易定罪的,于是貌似‘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轩辕耀冷冷一笑,道:“左丞相如何要这么焦急?所谓清者自清,丞相这岂不是自个儿承认做贼心虚么?还是对朕的办事能力不信任?”